都到了这一步,易中海若是还看不明白聋老太太的心思,那他简直也不配当这个一大爷了。
既然老太太都吩咐了,那他还有有什么可顾虑的。
再次撸胳膊,挽袖子地叫道,“光福,光天,快过来,帮我按着你爸!咱们这就开始!”
刘光福和刘光天这两兄弟,自小就被刘海中给打怕了。
虽说不用灌吧,可那按着也不是个啥好活啊!
到时候一清醒了,一看灌尿的是一大爷,他不敢怎么着人家,那不正好把气都撒到他们哥俩身上吗?
一想到这,吓得他俩是瑟瑟发抖,连连后退,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我来!”
这时候,傻柱又冒出来了,他丢掉手上的搪瓷盆走上前来,嘴里还大言不惭地说道,“这救人一命,那都是积修功德的事,你们竟然都不愿意干!”
“我说一大爷,这咱可得把丑话说在前边,明儿回头二大爷要是跟我不乐意了,到时候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二大妈在一旁偷偷地撇嘴,这可真是说得比唱得都好听,你乐意积修功德你还把尿卖我们?
对于傻柱的要求,易中海答应得倒是挺痛快,“成,放心吧!”
“就算我不好使,不是还有聋老太太呢么,亏不着你!”
有了这话了,傻柱就可以安心地甩开膀子干了。
他先让街坊们拿过来一个木头板凳,把刘海中给按在板凳下坐好。
刘海中自从被“净化灵魂”后,就出戏了,不再手舞足蹈了,只是傻呵呵地站在那,看起来像是毫无意识。
傻柱原本力气就大,再加上刘海中此刻也不知道挣扎,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所以想要控制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前期的工作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易中海端着一大碗热乎乎的童子尿,朝刘海中步步逼近。
好你个刘海中,叫你成天惦记着想当一大爷!
平时为了形象,没法收拾你!
今天这个机会可实在是太妙了!
既能赢得大家的尊重,还能给你灌下一碗尿!
这可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你就擎好吧你!
易中海心狠,手稳,掰开刘海中的嘴,二话不说就直接往里倒。
那灌得刘海中都喘不上气来了,“咳咳咳”咳嗽了好几声,差点儿一口给当场呛死。
这把二大妈给心疼的,把脸扭到一旁,完全不忍直视。
易中海灌尿的技术绝对不比傻柱泼水的技术差,就这么一大碗的童子尿,可以说是一滴都没浪费。
随着几声“吨吨吨吨”的声音,那碗里的东西几乎全进了刘海中的肚子。
灌完之后,全场立刻安静如鸡。
所有人都在期待,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见刘海中呆呆地坐在那,两只眼睛空洞且无神,除了还会眨眼之外,就和个木头疙瘩没有任何区别。
二大妈见他终于停止个人solo了,连忙扑上去一顿猛摇,“老刘,老刘,你认识我吗?”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老刘,你倒是说话啊!”
她每摇一下,残留在二大爷嘴里的童子尿就会顺着嘴角溢出来一点儿。
看得众人直捂嘴,皱眉,人群中时不时还传出几声干yue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二大妈见刘海还是没反应,心里一下子就慌了神。
她再次扑到聋老太太面前,哭嚎着问道,“老太太,老祖宗,您不是说童子尿管用的吗?”
“那我们家老刘他都喝了那么大一碗了,可还是……”
就在所有人都凝望着刘海中的时候——他忽然恢复正常了!
只见刘海中慢慢悠悠的从板凳上站起来,寒风一吹,带走了他身上的热量。
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又咂巴咂巴嘴里的味道,然后突然冲天愤怒一吼,“这特么谁干的啊?”
就这一句话,立刻让全场哗然。
因为这口气,实在太二大爷了!
街坊邻居们都是亲眼见证了整个过程,全都认为这是聋老太太的功劳,纷纷出言夸奖。
“你们快看,二大爷好了,他真的好了!看来聋老太太的方法还真是管用啊!”
“没想到童子尿真有这么大的威力,以前我听老辈儿人说能治百病,看来这是真的!”
“你们说,这有些事是不是真就没法说?二大爷刚刚都那样了,那么多人都束手无策,诶,聋老太太一出马,一碗童子尿就给搞定了,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听到众人的议论,江卫东微微一笑。
只有他知道,刘海中能恢复正常,根本就不是聋老太太的方法管用。
是那枚梦想成真符的二十分钟时效期到了。
否则,甭管你用什么凉水,童子尿,泼狗血,全都是无用功。
换句话说,刘海中就是白白喝,不,被灌了一碗童子尿!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渐渐地清醒过来。
二大妈激动坏了,冲到刘海中的跟前时,眼角还泛着泪花。
“老刘,你好了?”
“你真的好了吗?刚才可把我给吓坏了,我们还以为你疯了!”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好在聋老太太见多识广,刚才要是没有她,我都没有主心骨了!”
说着说着,二大妈又哭上了。
这次她是高兴的哭,想起刚才刘海中手舞足蹈的样子,她背后还在嗖嗖地冒凉风。
刘光福和刘光天一看他爸好了,连忙也凑上“爸”长“爸”短的溜须拍马。
虽说从小到大没少挨打,可到了关键时刻,毕竟还是血浓于水。
大家伙看到刘海中的失心疯模样,各个还都心有余悸。
而他自己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因为从江卫东家走出来以后到现在,中间这段记忆完全是空白的。
所以,他十分不能理解,这帮人强行给他灌童子尿,究竟是几个意思。
虽说这主意是聋老太太出的,可凭什么让易中海来灌?
就在这个院里随便扒拉出一个人来,都比让他灌强!
在这个四合院里,他是一大爷,自己是二大爷。
在轧钢厂里,他是八级钳工,而自己却是七级钳工。
他处处都压自己一头,到底凭什么?
刘海中心里越想越不平衡。
气得肺都快气炸了!
猛然间就冲易中海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