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过崖。
曾经关押炼气期弟子的那一排山洞上,多了个新开辟的山洞,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看上去就像是宝塔的塔尖。
郝运,这位被勒令闭门思过之人,正带着连接到石壁上的手扣脚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一点闭门思过的模样也没有。
他的旁边,那位陪了他一年的器疯子,正盘坐在郝运身边,双膝之上横承着一件黑色兵器,正是郝运带到悔过崖的青龙臂。
“这小子虽然疲懒的很,但和我的缘分还真是不浅,这件青龙臂都能被他选中。”
器疯子手上摩挲着青龙臂上面的细密纹路,双眼时不时的看一下呼呼大睡的郝运,眼神迷离间,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
日升月落,月落日升,第八天清晨,睡了七天七夜的郝运终于有了反应。
“咕噜噜!”
一阵肚子鸣叫声响起,郝运眉头皱了皱,右手下意思的拍了拍自己饿扁了的肚皮,眼皮子动了动,睁开还有些迷糊的双眼。
“咦?器老?”
注意到身边盘坐的器疯子,郝运瞬间精神,一骨碌爬了起来,疑惑道:“您怎么上来了?来看望老朋友来了?”
这器老神神秘秘的,悔过崖都关不住他,以后的肉食就靠他了。
“是来看望老朋友了。”
器疯子笑了笑,手中摩挲的动作没有停下,看那青龙臂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
很显然,器疯子口中的老朋友说的是他手中的青龙臂,而不是郝运。
“您还真是炎家先祖!”
注意到器疯子的眼神和动作,郝运哪还不知道他就是炎仁空中,从古秦之地带回这青龙臂的炎家先祖。
瞳孔一缩,郝运对器疯子拱了拱手,希翼道:“器老……您可否给我讲解一下古秦之地?”
话落,郝运眼巴巴的看着器疯子,双眼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古秦之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秦”。
如果真的是,自己可要好好的去探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古秦之地……”
听到郝运的问话,器疯子手中摩挲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望天,声音飘渺。
“秦,三万多年前,上古时期的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男子如龙,女子如凰,大能之人数不胜数。”
“人族祖龙始皇,胸有凌云志,踏地傲苍穹,带领人族大能人士横扫**,并吞八荒,举山河内外,皆匍匐脚下,日月所照之地,皆归秦土。废分封,行郡县,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
说到祖龙始皇,器疯子脸上的疯狂全都消失不见,眼中满满的都是崇敬之意,可见祖龙始皇在人族心中的地位。
“祖龙始皇?秦始皇么?”器疯子嘴里不断吐出古秦之时的波澜壮阔,郝运的双眼也开始闪亮。
若此祖龙始皇就是秦始皇,自己还真的去那古秦之地看上一看了。
说不定,能找到回地球的方法。
“然则……”
郝运胡思乱想之时,器疯子嘴里的话头猛地一转,情绪也有些低落。
“祖龙始皇成为**八荒共主后,依旧不满意自己人界之主的地位,受妖人蛊惑,打起了伐天做那天界之主的主意。”
“可伐天的后果……便是雄秦破灭,大能死绝,让那雄秦成了古秦,变成一处掩盖在历史长河中的绝地!”
耳听器疯子情绪低落的声音,郝运本想安慰一下,只是没等他开口,器疯子忽然消失不见,只有那柄青龙臂飞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器疯子留下的话。
“小子,这件青龙臂是我在古秦之地外围所得,随之一起的还有一本《心炼之法》,只是我用它与人互换所得之物,只修炼了《心炼之法》后半部,并没有学全。”
“以我想来,须得学会全本《心炼之法》,才可完全使用这件青龙臂,至于如何学全,那却得看你的造化了。”
心炼之法?后半部?
一听器疯子所说的话,郝运愣了愣,随后想起自己修炼的《心炼之法》和《天雷炼器诀》。
他就说那《天雷炼器诀》怎么是两部分,而且后部分比前半部分高深很多。
合着后面那人锤人的《炼人篇》有《心炼之法》的后半部在里面,前面人锤器的《炼器篇》纯是器疯子自己琢磨出来的。
……
呆了半晌,郝运回过神来,青龙臂往地上一放,铁链声中,盘膝坐地,内视下丹田。
九寸方圆的下丹田中,一朵巴掌大的浅红色火焰飘在血海之上,正是自己的血脉神通,噬天不灭焰。
噬天不灭焰下方,一寸高的赤色人影静静的立在那里,吞吐血海中的精血,慢慢的磨砺自我。
赤色人影下,一条一尺长的血蟒静静的盘于血海底部,四道金丝细线绕在它的身体之上面,结成了一个带着繁复花纹的小型封印,封住了它往日的欢脱。
四道金丝线,源头便是郝运四肢上的四条铁锁链。
这铁锁链看着是锁链,内里却印刻着禁制,封住郝运下丹田内的血蟒,使他无法运用血蟒之力。
至于为何封住血蟒。
正常开启中丹田,一如开启下丹田,需要用下丹田的血海之力冲刷开启。
封住这条血蟒,代表郝运一身气血之力被废,想要开启中丹田,需要天长日久的水磨工夫。
而这,就是对郝运的惩罚。
“要不,像那日马鹏飞一样,大喊一声弟子诚心悔过,然后出去吃大餐?”吃下一枚没滋没味的辟谷丹,郝运挠着下巴细细思索,却没有付诸行动。
那日所见,马鹏飞说了“弟子诚心悔过”后,修为立马开始恢复,明显是能出悔过崖的。
但直觉告诉他,这样的做法很是有些不对劲。
毕竟,若是喊一声我错了就能解除封印的话,悔过崖下那么多的师门前辈怕是早就走光了,不可能依旧还在悔过崖下思过中。
……
“当啷!当啷!”
耳边传来一阵金铁交鸣声声,吸引了郝运的注意力。
扭头下望,师父的侄子,叶求败,正在那铁链吊桥漫步走来,依旧闲散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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