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找到了画符的人?”
那苏图的语气也有些意外,再次问询确认。
宋天恩已经整个人激动的来回踱步了。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店长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他后面的状态才会那么奇怪!”
他在场中走来走去,步履急促。
“可他为什么没有当场发作呢?”
让宋天恩想不通的正是这点。
如果霍言枉已经发现了找寻多年的线索,那依照他杀伐果断的性子,他应该直接发难!
可是霍言枉的反应却是失魂落魄的回去了,并且一连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多日。
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是怕打草惊蛇?”
宋天恩想想也有可能,毕竟霍言枉一直对自己的妻女还活着抱有期望。
当时是在船上,如果他直接发难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那三老眼见事情败露,而直接动手杀了他的妻子。
所以当时下船之后,霍言枉是直接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宋天恩自然猜想,他应该是去找凶手了!
所以那凶手果然就藏在那三个老头中间,那到底会是谁呢?
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件他们一起搞出来的事情?
毕竟他们是一丘之貉,也早就同流合污多年。
宋天恩不相信,在这件事情上,如果牵涉其中一人,另外两人能够撇的干净。
“那苏图店长...有件事情不知道您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告诉您。”
宋天恩忽然看向那苏图说道。
那苏图向他点了点头:“说吧,孩子。”
宋天恩整理了下思绪,然后便一气将自己在虹市所经历的所有事情,以及他对于三老的诸多猜测全部和盘托出。
那苏图听完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宋天恩还有些忐忑,说到底,他并不了解那苏图的为人。
他只是仅仅凭着好感,相信她,觉得她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但事实上,那苏图却没有让他失望。
在宋天恩说完之后,那苏图过了很久才终于表态,可她一开口却让宋天恩感动的不轻。
“孩子,我知道你觉得霍言枉的失踪应该和三老有关,你想去找他们...”
“但是,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霍言枉和王阳一都已经一去不回了,你再孤身前去,那岂不是又多一个人身陷险境?”
那苏图说着也慢慢站起了身。
“我陪你一起去吧,如果东区欠个公道,那能在此事上为你们讨个公道的人,也就只有身为北区店长的我。”
那苏图的声音既温柔又平静。
她走到了宋天恩的身边,不知为何,隔着面具,宋天恩也觉得她在笑。
那苏图抚摸了一下宋天恩的额发,就像母亲安慰孩子一样,她的动作轻柔。
“我会带上乌恩其,还有我的伙伴们,你已经心急如焚,一刻都不想多待,那我们马上就动身。”
宋天恩没想到自己前来寻找那苏图,那苏图竟然肯这样帮助他,帮助他们东区。
他的心里流淌过一丝暖意,终是摁耐不住,也再次向那苏图深深鞠躬。
“感谢您,我们的确很需要你!”
回去的行程,说不上匆忙。
那苏图叫来了乌恩其,然后接下去的事情就安排的非常迅速。
时隔许久,宋天恩再看见乌恩其,依旧觉得十分惊艳。
这个身形矫健,英俊又冷硬的男人,依旧看起来威严凛然。
他的目光就如鹰隼一般,只在宋天恩身上停留了几秒就离开了,但宋天恩却不自觉折服于他的魅力。
乌恩其最后带上了十个精英,然后就安排好了车,一行人这便就出发了。
宋天恩其实一直都觉得那苏图身上有种仙气,就仿似她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这感觉,在他看过一次那苏图的真容之后,就越发强烈。
但是此时,他和那苏图坐在一辆车里,并且肩膀挨着肩膀...
他能感受到那苏图身上神秘的香味,偶尔,他的脖子上还会有她的几缕发丝溜过,痒痒的,让他不自觉便绷紧了全身。
离的这样近,这种时候的那苏图看起来就像是走下了神坛,竟然还有几分柔弱之感。
宋天恩在察觉到自己飘忽的想法之后,他立马闭上了眼睛,然后把头一歪,靠在窗户上就假装瞌睡。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他不禁斥责自己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呢...
可他这样的行径,落在那苏图的眼里却好像十分有趣。
宋天恩听到了一阵轻微的铃音,然后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腿被人轻拍两下。
茫然睁眼时,正好也听见了那苏图柔和的声音:“你应该向后靠,这样靠着窗,额头该磕疼了。”
听到提醒的宋天恩,几乎在一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滚烫了。
那滚烫一直烧到了他的耳后根,他丫的居然脸红了。
“呃...好!好!”
不大争气的应了一句,声音也含含糊糊。
再接下去宋天恩却是哪里都不敢靠了,就只敢坐的笔直端正,然后眼观鼻,鼻观心。
他是连着赶路了,但他是器人,身体素质本就异于常人。
所以一直不睡不休息,也并不会觉得非常累。
他们这一行人再次赶往余市,路上又是折腾了许久。
期间,宋天恩也一直在给柳天音发消息,向她报告自己现在的行程。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晚了,柳天音一直没有回复。
宋天恩后面也给柳半仙发了消息,但柳半仙也没有回复。
他倒也没有多想,因为他知道那老家伙其实并不擅长用手机打字。
就这么着,夜班机走了大半个晚上,一行人一大清早到达的余市。
再包车赶到店铺里时,非常出乎宋天恩意料的,原本他还以为所有人现在都在外边,这店铺里面应该空位一人才对...
可是现在,这店铺的大门是正常开着的,而且里面正背对着宋天恩他们还站着一个人。
宋天恩一看见这个人,他整个人就瞬间愣住了。
这人的脊背挺得笔直,一头花白的头发,他...
他不是霍言枉又是谁!
“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