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朗居然要邀请她一起吃晚饭?
陈芳华听着楞了一下,出于第六感她很想拒绝,但是一想到宋天恩说的话...
“好像除了答应之外,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见到林爷爷,要么,要么就答应他?”
陈芳华的内心里拉锯着,犹豫不定。
但她犹豫,林程文却直接站起了身,还笑了:“你爱吃什么菜?我让下人现在就准备起来。”
林程文的态度一改先前,居然变得大方起来了,陈芳华这下却是有些缩了。
“不...不用了吧...这也太打扰了!”
林程文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虽不是很有力,却给人以压迫感。
“不打扰。”
他说着,便也看了一眼表:“你那个朋友还不回来!没事,我们进去坐吧,让仆人在这里等他,一会直接带他过来。”
陈芳华本能的并不想跟他走,但是也不敢很强硬的拒绝他。
就这么着,她被林程文拉着走了几步。
就在两人即将走进主宅门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忽然打远处传来。
“嘿!陈小姐!林先生!久等了久等了!!”
陈芳华一听见这个声音,一看过去面上就是一喜。
来人可不就是宋天恩么。
宋天恩朝着两人小跑着过来,满面堆得都是笑容。
跑到近前时,他还单冲着林程文颇为抱歉的说道:“真对不起啊林先生,我这...人有三急,尴尬了,真是太尴尬了!”
林程文看见是他,那眉头略微挑了一下,旋即却是笑了:“没关系,今天晚上就一起留在这里吃饭吧,大老远来都来了。”
宋天恩接收到了陈芳华朝他递过来的眼神,他不动声色的笑着回道:“啊?吃饭啊?不用了吧!”
林程文却是很坚持:“刚刚有人来传话,我爷爷也很担心卓青家里的事情,你们就别推脱了。”
陈芳华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宋天恩却是帮她回道:“你们这些做亲戚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吃饭呢!要帮人就实际点!”
林程文闻言皱眉盯着宋天恩:“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天恩却是意外的莽了起来:“我就直话说了吧,我今天费这功夫陪她到这来就是因为她说,她能跟你们借到钱!”
“借钱?”林程文疑惑的看了一眼陈芳华。
“啊...这!”陈芳华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宋天恩却已经说了下去:“我那师父说了,只要有五千万,卓家一家三口的病包管立马能好!”
“什么五千万!芳华!这你也信?”林程文看着宋天恩,满脸都写着不可理喻。
陈芳华反应再慢,这下也顺过来了,便就干脆顺着宋天恩的话说。
她只管表现的像是个六神无主的傻女人,就由着宋天恩说什么是什么。
如果说林程文起初还觉得陈芳华今日来访有些可疑,那到现在,他只觉得这个蠢货浪费了他大半天的时间。
眼看两人扯皮越扯越起劲,陈芳华甚至真的央求起了他,要问他借五千万。
林程文终于是丧失了耐心。
他随便对付了陈芳华几句,然后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直言不会借钱给她让人骗。
宋天恩再在中间插科打诨几句,这件事情却算是对付过去了。
两人如愿以偿,被佣人不大友好的目送着离开了林家的庄园。
一走出来,陈芳华就有些松懈,但不及她说什么,宋天恩却是拉起她就走。
等再走远些,两人彻底离开了林家附近...
宋天恩一边叫车,一边才终于说道:“是他们干的!”
陈芳华闻言浑身一震,眼神颤了几颤,最后只憋出一句:“那我们该怎么办?”
好在,宋天恩这一刻看向她的目光炯炯有神,也让她安心了不少。
“别急,我有办法,回去再说。”
宋天恩似乎已经想到了办法,语气倒是十分自信。
两人再度回到陈芳华的家中,宋天恩这下是正儿八经的在室内仔细的查勘了起来。
每个角落,每个缝隙,甚至连除油烟机的管道通风处,他都爬上去看了一眼。
陈芳华不明所以,但却十分配合。
宋天恩先是囫囵个找了一圈,然后他再回到客厅里时则是满眼困惑。
陈芳华不敢打扰他,所以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待着。
宋天恩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他的目光忽然移向了放在窗台处的两个盆栽。
“这两个东西,是本来就有的,还是你带过来的?”
他第一次开口问道。
陈芳华看了一眼便就回道:“是我从那边的家里带过来的,因为看它们长得好...”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见宋天恩已经快步朝着盆栽走了过去。
她跟了上来,却见宋天恩一直细致的在观察盆栽的叶子。
“这...怎么了么?”她问道。
宋天恩观察了许久,忽然他又问道:“我问你,你平时给它浇水吗?”
陈芳华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个,于是摇了摇头:“我顾不上...很久没浇了吧。”
结果听她这么说,宋天恩却是笑了:“得!找着了!就是这玩意儿!”
“啊?”陈芳华根本连一个字都听不懂。
所以,宋天恩给她解释了起来。
原来他判断林家偷走卓青一家人所用的方法,是蛊术。
蛊之一物,既有无与伦比的破坏力,也有非常顽强的生命力。
因为每一个可以称之为‘蛊’的毒物,它都是万里挑一筛选下来的产物。
根据炼制过程的不同,它们各自的用处也有所不同。
有的蛊是害命的,有的蛊则可以续命。
在王阳一的满室藏书中,关于蛊术的一些书籍里,宋天恩就曾经见到过这么一种蛊的描述。
‘魂寿阴阳蛊’,系双身同命。
一者种入身,一者觅阳主;两者共用,取阳纳气,损一补一也。
这只字片语的描述,翻译过来的意思也很明显,盗阳之法,取你阳气,补我之身。
“一共两只蛊,一只种在林虞朗的身上,那还有一只估摸着就藏在这里面了。”
宋天恩最后,便是一手就指向了面前的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