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贱民而已,能死在我的手上,是他们的福气。”李天让咆哮。
“蠢货。”李家老祖见状,气得七窍生烟。
果然李天让的话音刚落,顿时引起了观众们的讨伐。
“你们李家就高人一等了?没有我们这些贱民,李家能有今日?”有人愤愤不平。
“李家真是狼子野心啊,我怀疑他们不是我们天能大陆之人,而是其它大陆的卧底,否则怎么会视我们为草芥?”刚刚那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又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谁,鬼鬼祟祟,给我站出来。”李家大怒,这明显是有人再带他李家的节奏,就是想让李家成为众矢之的。
但那道声音已经沉寂下去,连李家老祖都不能分辨到准确方位。
“你看看你李家,到底是多么的不招人待见。”陈诗史抓住李天让的头颅,然后将其按了下去。
“死。”李天让发出野兽咆哮的吼叫声,他拼命的反抗,但比不过陈诗史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个个的给对方磕头。
足足磕了几十个,陈诗史才肯罢手,然后掐住他的后劲将其如死狗一般的提了起来,道:“记住了,以后碰见我滚远一点,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就将李天让扔了出去。
李家老祖见状,连忙出手接住,却见李天让不知何时已经昏了过去,当即查看了一下李天让的身体状况,顿时松了口气。
他深深的看了陈诗史一眼,好像要将他深深的记在脑海之中,然后抱起李天让,踏空而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天边的尽头。
“姜兄,后会有期。”厉阁主笑呵呵的告了一声,也跟着踏空而去。
“哼,我们走。”乌政宗冷哼一声,拉起风苟,咻的一声便升到高空,再咻的一声便只能看到一个小点。
“告辞。”
“告辞。”
其他阁主也纷纷打了声招呼,相继离去。没了好戏看,观众自然不会就在这里,在城卫的主持下,有序的离开了广场。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人满为患的诺大广场就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陈诗史等少数人在交谈着。
“贤婿啊,我先走一步,为你安排庆功宴,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这时柳家主春风满面走来。
“呃…”他这一声贤婿叫得陈诗史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待要将来龙去脉解释一句,但看到柳仙儿期盼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就心头一软,沉默下来。
“哈哈,你们聊,我走了。”柳家主以为是陈诗史害羞,当即不再停留,急匆匆的离开了。
“等你处理完事情,就来住处找我,我还有要事跟你商量。”姜阁主说了一句,也不等陈诗史回答,就背负双手,踏空而去。
“我也去了,你们二人在这城中好好看看吧,两天之后,我带你们离开。”林阁主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姜阁主真是潇洒啊,我要是有他的一半实力,那世间哪里还去不得。”林幺儿羡慕道。
“追求别那么低好不好,怎么的也要超过他吧。”陈诗史忍不住鄙视。
“不知天高地厚。”林幺儿看到陈诗史又来了脾气。
“陈兄弟看来是不了解姜阁主事迹啊。”巫连城忽然说道。
“哦?愿闻其详。”陈诗史来了兴趣。
“陈公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回家再说吧。”柳仙儿低着头扭捏道。
“你家有什么好回的,不如公子跟我们去回春楼,我们姐妹两定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甄环娇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都是贱人,丑八怪,你可别被她们的美色欺骗了,她们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勾搭过了。”林幺儿见状,连忙劝道。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我看你跟旁边这位巫大哥眉来眼去的,恐怕早就暗度陈仓了吧。”柳仙儿反驳一句。
“咯咯,说得有理,你整天巫大哥长,巫大哥短的,要是没有暧昧,说出去恐怕也没人相信吧。”甄环附和。
“我呸,我们行得端坐得直,哪像你们三个,人尽可夫,臭不要脸。”林幺儿嘴巴恶毒。
“你说谁呢,再说一遍。”甄香怒斥一声。
……
四女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陈诗史顿感头大,连忙招呼巫连城离开。
“巫兄,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正好也听听阁主的事迹。”
“正有此意。”巫连城点点头,他跟陈诗史一样也想早点脱离四女的苦海。
“走,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居高临下,面朝天南江,正是把酒言欢的好地方。”陈诗史一喜,当即撒腿狂奔起来,巫连城紧随其后。
“你去哪,我们约定的事还没完呢。”柳仙儿连忙问道。
“放心,晚上我会准时去柳家赴约的。”远处传来陈诗史越来越小的声音。
“哼,都怪你们两个,害得公子都跑了。”甄香气道。
“我看丑八怪是被你气跑的吧?”林幺儿冷笑连连。
“懒得理你们。”柳仙儿知道陈诗史会来赴约,顿时心情大好,哼着小曲也离开了。
“贱人。”
“小浪蹄子。”
林幺儿和甄环甄香两姐妹同时呸了一声。
四女后面斗嘴的事陈诗史不知道,此时他跟巫连城已经来到了天能城最高的建筑之前。
建筑高约三千多丈,直上云霄,从下面看上去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它就是天南城最有名的酒楼,望江楼,顾名思义就是可以看见天南江的楼。
陈诗史毫不犹豫的走进去,在小厮的引领下就来到了酒楼的最高层。
上面寒风呼啸,即使是热气腾腾的夏季,也依然让人感到彻骨严寒。
这层除了中间有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正中间的桌子上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这让陈诗史颇感意外。
他可听说望江楼每日都是人气爆满的啊,特别是最高一层,几乎没有空位过。
“既然来了,那就坐吧。”这时坐在中央的那道人影说话了,声音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
陈诗史和巫连城心生好感,感谢一声便走过去坐下,等他们来到对方的正面坐下,皆同时愣了一下,紧接着眼睛里露出骇然之色。
只见那人的脸庞竟然有一边的血肉已经不见,露出了森森白骨,而另一边则是温润如玉,俊朗非凡。
更让人惊奇的是那人的瞳孔竟然是三角形的,被他盯着就好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样,陈诗史不由得遍体生寒。
“你…你是飘血真人?”巫连城好像想到了什么,声音竟然颤抖起来。
“飘血真人。”陈诗史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拔腿就跑。
可是刚走两步,一股无形的巨力降临在身上,双腿顿时如陷泥沼,不能移动分毫。
陈诗史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蛮牛劲运转到极致,一股巨力从脚底板源源不断升起。
加持在身上的无形力量瞬间抵消了不少,让他再次有了行动之力。
“嗯?”飘血真人微微露出惊讶之色。
陈诗史恢复行动能力后,顾不得这么多,连忙掏出姜阁主给的金色令牌,想要激活求救。
然而令牌还没抓稳,忽然有一股吸力传来,令牌就被吸在了飘血真人的手里。
“完了。”陈诗史不禁绝望喊了一句,但却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也知道完了?”这时一道怨毒的声音传来。
接着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从楼梯口走了上来,这道身影再熟悉不过,正是几天前在宾至如归客栈被他打成猪头的红衣少女,飘血真人的女儿。
“我早就警告你做人留一线了,现在看还有谁来救你。”红衣少女身后白衣男子一脸笑意的看着陈诗史。
“今日我要将你抽筋扒皮。”红衣少女脸上还残留着当日被陈诗史打出来的伤势。
“前辈,陈兄弟可是天能比试的第一,姜阁主看中的人,请你手下留情啊。”巫连城连忙说道。
“手下留情,说得倒是轻巧,我的女儿不是谁都可以碰的。”飘血真人冷笑一声。
“求他干嘛,他不敢动我的。”陈诗史这时终于冷静了下来,发现自己也能开口说话了。
“不敢动你?”飘血真人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忽然一只血色巨手凭空出现在陈诗史的头顶,陈诗史当场被拍得五体投地,动弹不得。
陈诗史刚要运转元气,却发现丹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封住,里面的元气无论怎么样都提取不了一丝一毫。
“别白费力气了,给本小姐乖乖受死吧。”红衣少女得意一笑,然后当即娇斥一声,挥出腰间的长鞭,抽在了陈诗史的身上。
嘭!沉闷的声音响起,陈诗史的衣服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精瘦如铜的肌肤。
“不愧是天能年轻一辈第一人,这等肉身之力就算是开了三十八脉的体修都不一定比得上。”飘血真人不禁露出惊叹。
“父亲跟他们废话干嘛,先扒了他的皮,抽筋炼魂,然后再去诛他九族。”红衣少女笑意连连。
但陈诗史知道她说的是认真的。
“你会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的。”陈诗史声音平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