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就是马旦马师兄吧?”有人指着长老中那名男年轻男子道。
“除了他宗门还有哪个这么年轻就当上长老的?”
“据说他原来只是一个杂役弟子,后来不知得了什么奇遇,修为一路突飞猛进,短短五年的时间就从炼体境七层突破到真气境五层的境界,后来宗门破格让他直接从杂役弟子升到了长老的位置,堪称我们杂役弟子努力的典范。”台下顿时响起议论声。
“岂止是杂役弟子,内门弟子很多都视他为偶像。”
“要说偶像,那还得是陈诗史陈师兄,短短半年的时间就从外门弟子摇身一变成为掌门的候选人,这种待遇只有五百年前的欧阳靖前辈才有过。”
“不是说他因为作弊被天能塔器灵发现,扣在了那里生死不知吗,不知道掌门怎么会看上那种骗子?”有人提出质疑。
“我跟你们讲,据小道消息说陈诗史是掌门在外面的私生子,所以才对他青睐有加。”一名贼眉鼠眼的弟子低声道。
“这事我也听说过,陈诗史刚来宗门的时候被一位长老为难,掌门就马上出手将那名长老打得身受重伤,而负责宗门选拔的那七名长老也受到了牵连,都被贬到一些蛮荒之地挖矿去了,你说正常人掌门会如此上心?”
“你这个消息已经过时了,我听说有人亲眼看到陈诗史不知什么原因就昏倒在大殿之上,掌门亲自照顾了整整三天三夜,而且睡的还是他的床。”
“嘶,众所周知掌门可是有洁癖的,就连太上长老没有他的允许都不能碰他的东西,否则就翻脸。”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谁亲眼看到了,我还说我没看到呢。”有人表示怀疑。
“掌门身边的童子说的还能有假?”那人好像急了,连忙脱口而出,然后就后悔了,摆手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要是传到掌门耳朵里可不能赖到我头上。”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小子是掌门身边童子的表亲,看来私生子这事是八九不离十了。”众人更加的肯定了想法,却没注意到那名弟子眼睛里露出的一抹皎洁。
“有请各殿殿主副殿主。”这时台上的老者高呼一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十几名灰袍人影踏空而来,落在了早已安排好的座椅上,竟都是清一色的结丹境高手。
“什么时候我也有这本事就好了。”台下弟子露出向往的神情。
“别白日做梦了,就你这个天赋升到内门弟子已经要烧高香了。”旁边的人打击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行,要是哪天走了狗屎运被哪位世外高人看中,一步登天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你以为世外高人眼瞎啊,没有优秀的天赋他们连看你都觉得晦气。”
“我的要求不高,这辈子能升到外门弟子就行了。”一名杂役弟子看见前边的人争得面红耳赤,心里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有请四位候选人入场。”老者得话让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一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缓缓的走进广场,只见他披头散发,足足比常人高出一个头的身形加上刚毅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有一种万夫莫敌的气势。
“是刘芒师兄。”有人惊呼。
“据说刘师兄是一名体修,一年前就能跟真气境六层的长老打成平手,不知现在实力如何了?”
“你的消息有点落伍了,一个月前刘师兄外出执行宗门任务,被两个真气境六层的亡命之徒围攻,他以一敌二,击毙其中一人,另一人落荒而逃,他追了三天三夜,最后将那名亡命之徒逼得走逃无路,饮恨于洛海之滨。”
“嘶,这么强?”周围响起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吹牛的吧,我天天呆在任务殿,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旁边一名身形瘦弱的少年一脸不信。
“你懂个屁,他这个任务可不是在任务殿领的,而是某位太上长老私下交代的,所以知道得人极少。”
“看来刘师兄应该是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了。”
这时又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却是一位年约二十三四岁的妙龄女子,五官精致,身材玲珑有致,身穿一袭绿色长裙,披肩的长发随风飘摇,带起阵阵香风,走起路来腰肢一扭一扭的,仿佛随时要折断一般,她转头对着众人微微一笑,台下顿时响起了阵阵鬼哭狼嚎之声。
“是祁莲师姐。”人群中弟子们纷纷欢呼,神情激动,一头盖过一头,连刚刚刘芒及其诸位长老的出场都没有这种待遇,显然这位祁师姐在众多弟子中有很高的呼声。
“我的女神。”男性弟子的狼嚎之声络绎不绝。
“要是今生能娶到祁师姐这样的女子,短命十年我也愿意。”一名外门弟子意淫道。
“十年寿命就想娶祁师姐?换作是我短命五十年我都愿意。”旁边的仰慕者反驳。
“我一百年。”那名弟子不服。
“你确定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
听到台下对自己议论纷纷,祁莲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享受着这众星捧月的感觉,脸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不停的跟众人打招呼,时不时的扭动腰肢,挺起胸膛,向众人展示她的好身材,好像这里就是她的主场。
“贱人,滚快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货色,敢在这里搔首弄姿。”这时身后一道刻薄的声音传到祁莲的耳朵里,她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紧接着一股杀气从眼睛里射了出去,道:“哪来的疯狗在这里乱吠。”众多弟子义愤填膺,顺着祁莲的眼光看去,只见一名鹰鼻剑眉,纯黑齿黄,下巴尖且长的男子款款而来,嘴角噙着冷笑,不是风苟又是何人。
“疯狗也比你这只发情的母狗强,丑人多作怪,少在那里卖弄那点可怜的风情,看着恶心。”看着祁莲风苟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众弟子看见来的是风苟,顿时闭嘴不言,就连刚刚扬言要娶祁莲的弟子也低头不语,不敢看风苟一言,不为其他,因为风苟可是号称最佳的掌门人选,天赋可以说是年轻一辈最高的存在,同时也是出了名的小气,得罪了他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他们可不信祁莲难会为了帮一个陌生人与风苟死磕。
“风苟,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小心老娘扒了你的皮。”祁莲神色一冷,双手叉腰骂道,随即又想到不雅观,连忙放了下来。
“本事没多少,脾气倒是很大,有本事上来啊,看老子不弄得你口吐白沫。”风苟嗤笑一声。
“畜牲!”祁莲气急败坏,从没听过如此的污言秽语。
“贱人。”风苟冷笑一声,跟祁莲擦肩而过,走到了台下最前面的位置。
有些长老看得眉头一皱,道:“这风苟言语粗俗,难堪大用。”
“我倒觉得风苟骂的好,骂得解气,大家凭实力说话,少搞一些花花肠子,这祁莲想干嘛?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在那里卖弄风骚,简直就是伤风败俗,这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乌龟宗是烟花之地呢。”台上一名枯瘦老者破口大骂,吐沫横飞,很显然对祁莲的行为很反感。
“老东西,你自己不喜欢也别拦着别人啊,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有错吗?”一名中年大汉嗡声道,话语中显然跟老者有私仇。
“劳磨,你少在那里放臭屁,你这么维护她,难道跟他有一腿不成?”
“有又如何,你个老不死,蔫茄子。”
“你骂谁蔫茄子呢?”
“就骂你了,怎么滴吧。”
“有种掏出来比比,你个豆芽仔,没用的东西。”
“跟我比?你那东西还有吗?恐怕已经缩回娘胎里去了吧。”
“不敢比就直说,在座的谁不知道你是三分郎。”
“老东西,你说谁三分郎呢,你有种再说一遍?”大汉登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好像老者的话触到了他的痛处。
其它长老纷纷朝大汉侧目看来,脸上都是带着询问的表情。
“老东西,你敢诽谤我,有种出来单挑。”大汉气急败坏。
然而他的表现更是坐实了老者的话的真实性,旁边的长老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嘿嘿,老夫偏不,你能奈我何。”老者抚着长须,一脸得意。
“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两句,台下这么多弟子看着呢。”最后还是一位副殿主出口解了围。
此时台下迎来了最后一位候选人,与前面三人不同,这名年轻男子显得有些拘谨,走路低着头,眼睛飘忽不定,不敢看向众人,弯腰驼背,一路小跑的就来到了指定位置,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怎么肖誉师兄还是这么腼腆?”
“肖师兄一年前就已经突破到真气境六层的境界,连众多太上长老都对他赞赏有加,听说这一年一直在闭关修炼,感悟天地之力中的火之奥义,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难说,奥义可不是那么容易领悟的,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没能领悟到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