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裁缝勤扒苦做,手头积攒了一些钱。媒婆得知,三天两头往店里跑。路都跑成槽了,落裁缝就是不点头。
媒婆受了一肚子气,早早关门睡觉,免得旁人说是非。
半夜,却被敲门声惊醒。进门一看,是落裁缝。
落裁缝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土憨巴却从此遭了秧。
舅娘有要求,她轿子抬进门,土憨巴要出门。
落裁缝思前想后,只得将土憨巴送结拜兄弟水铁匠。
水铁匠也是单身汉,打铁正好缺帮手,同时帮落裁缝一个忙,人喜神欢。
打铁不巧,大锤跟着小锤跑。水铁匠左手从火炉中央夹出通红的家伙,右手挥小锤。土憨巴高举大锤总是乱锤,逼得水铁匠的小锤跟着大锤跑。结果,全乱了套。吃亏不说,打出的东西往往是,一头高来一头低,一头重来一头轻,令水铁匠哭笑不得。
火到锤不到,不是夹灰就是泡。大多数时候,大锤不到。硬凭师傅喊破嗓子,土憨巴憨劲上来了,一点招也没有。小锤怎么使劲,也是于事无补。
打铁抢火候,水是师傅。什么火候湿水,湿多长时间水,是很有讲究的。
土憨巴可不管这些。高兴时,不该湿水也要湿。耍性子时,该湿水时也不湿。
水铁匠说出血来,土憨巴只当苋菜汁儿。
万般无奈之下,水铁匠上落裁缝家负荆请罪,土憨巴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