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被打开,何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拍拍侍卫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对他的处境表示同情。
侍卫嘴巴蠕了蠕,眼中写满同病相怜的感动。终于有人能懂他了!
出了皇宫,卫靖平一把推开赖在他身上的某人。
何苍笑得很贼“楚姑娘要随我们去喝上一杯吗?”
卫靖平瞪大了眼,大哥又想做什么?
“好,不过,钱你出!”
何苍绝倒,两姐妹果然是两姐妹,一副德行!
何苍等人回来时,苏小小还未睡下,正急的坐立难安。
“义妹,你怎么还不休息?”
“义兄,你们总算回来了。”见人平安归来,压在心口上的大石,终于能稍稍放下。
“哈,妹子是想快点知道夕颜的情况吧!”何苍窃笑,明明急的跟什么似得,偏偏还不肯开口,死要面子活受罪!
苏小小吐了吐舌头“既然被发现了,你就直接说吧!”
“等等,还有人!”话语刚落,卫靖平也进了屋,只是浑身都脏兮兮的,活像在灰里打了个滚。
“小平平,你是掉进烟囱里了么?怎么会这么脏?”苏小小连忙拧了一方毛巾递给他。
卫靖平绷着脸,低声道“还不是她害的,没事在天牢里挖地洞,可恶至极!”
“在说我呢?”楚非烟不请自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这位是?”苏小小惊讶,去一趟天牢,怎么就多出一个人来了呢?
“来蹭饭的!”卫靖平白了楚非烟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多半是去清理自己身上的灰尘。
何苍笑道“这位是楚落云楚姑娘的妹妹,叫非烟。这位是我的义妹,也是楼夕颜的妻子,苏小小。”
简单介绍完毕,两人客套了几句,便将话题转到了楼夕颜身上。
“冯泰鼎恶意欺瞒,无非是想报复与人。他不像是个心胸开阔之人,必定怀恨在心,以后势必还会惹出更多是非,我们得想个法子好好治治他。”何苍简洁有力的分析着。
苏小小点了点头,这是实情,十万兵权就这样被轻易而举的收回,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没办法接受,何况还是一个对皇帝效忠了大半生的人呢!
“杀人灭口,一劳永逸!”楚非烟笑的邪乎,森白的牙齿在烛火映衬下更显恐怖。
“不妥不妥,刺杀朝廷重臣,罪加一等。我是良好百姓,这种事做不出来,再想别的。”
苏小小脑中一转,浮现出《西游记》里的一个桥段来,勾勾手指,对着二人发问“如果一个正常人成了光头,他会怎么办?”
“嗯?”何苍疑惑,斜眼看着苏小小。答道“普通人无缘无故成了秃子,会呆在家里足不出户。”
楚非烟把玩着手中的发丝,撇撇嘴,不以为意道“拿一块布遮着不就成了。”
苏小小嘻嘻一笑“我很想见识一下冯雪吟父女没了头发是什么样子!”
“呵呵呵,义妹,别把我的侄子教坏了!”
当夜,几人商量了许久,决定到冯泰鼎的封地,送给他们一个惊喜,然后再昭告天下,看他们要如何应对。
楚非烟在皇宫当值,不能离开太久,这事便交给了何苍与卫靖平去办。
楚落云对于妹妹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淡淡的,像天天都会见面似得,打个招呼,各管个的。
苏小小很纳闷,她俩久别重逢,就算没抱头痛哭,至少也会喜极而泣吧!何以如此疏离?
每次想问个清楚时,楚落云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害的她好奇得要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三日后,何苍与卫靖平凯旋归来。
他们还为踏进皇城的领地,苏小小已经在茶楼饭馆听到了一则关于冯泰鼎父女的八卦消息。
“听说镇远将军被仇家剃了光头。”有人小心翼翼的议论着。
“别瞎说,镇远将军前些日子才告老还乡,会他的封地去了,怎么会被剃成光头呢?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话!”俨然,这人是冯泰鼎的‘粉丝’,向着他说话也属正常。
“哎呀,我骗你干嘛,这消息是从丐帮传出来的,千真万确。而且”那人放低了声音,四下张望了一番,再确定没人偷听后,又道“连将军大人的千金,文玉格格也没能幸免。”
那人一听,两眼一瞪,呵斥道“你就乱嚼舌根吧,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能当真么?万一被将军知道了,小心你脑袋搬家!”
“嘿,你说你这人是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不信你随便找人问问,大家都这么说的!”
“哼!我才懒得跟你在这里说疯话!”衣袖一甩,愤然离去,留下桌上的人独自傻眼。
这一则八卦,轰动了整个皇城,乃至楼兰国,一点也不输给当初皇帝指婚的圣旨。
“我们回来了!”何苍人未到声先至,一脚踏进房门,手中的包袱往桌上重重一放。
明明就一大包,这样放下却没发出什么声音,苏小小猜测包袱里面是冯家人的头发,一打开,果不其然,两大把墨黑的发丝静静躺在包袱中。
好bt苏小小掩嘴窃笑,她也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居然会想出这样的点子来。但能在不伤及杏命的情况下,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也是不错的。
“义妹,这下我们能清静一阵子了,至少在冯泰鼎父女长出头发前的那一段时间是安稳的。”何苍一边喝茶,一边道。卫靖平却铁青着脸,闷不吭声的拧了一方毛巾,拭去脸上的汗水。
“义兄,小平平怎么了?”苏小小悄悄问道。
“哈”不问不打紧,一问,何苍就笑的无法开口。
好不容易等他笑完,这才道“我们用楚落云的迷烟放倒冯家的家丁后,就摸进了冯泰鼎的房间。刚想剃头,却忘记拿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