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吃,我为何不能吃。你敢加,我就不敢加了吗?楚落云不愿被苏小小看扁,豪情万丈的又加上一匙辣油。眉毛一挑,神情倨傲。
苏小小露出一个佩服的眼神,心里乐得直抽气。加吧,加吧,辣不死你!
三人吃完,碗筷随手一放,准备回屋睡觉。楚落云抱着碗,往门口张望了一眼,见人以走远。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突然两眼一瞪,似有火苗在舌尖燃烧,哇的一声把面吐了出来。
“好辣,好辣”泪水迅速漫上眼眶,一头栽进水缸。
第二日一大早,何苍去厕所方便,只见门户紧闭,里面传来一阵恶臭,连忙掩鼻。但闻某人,嗯嗯啊啊的声音。
苏小小卫靖平站在远处的树下一脸坏笑。
另一边,楼夕颜赶回凌云堡时,还没进门就听见庭院传来哭闹的声音,不用猜便知道是冯雪吟。
三人不辞而别,正合了馮泰鼎的心意。但冯雪吟可不这么想,突闻卫靖平不知去向,耍起了小姐杏子,吵着要找人。
楼夕颜剑眉微蹙,一丝不耐从眼底滑过。肃着脸进了门。
馮泰鼎见楼夕颜回来,扬唇便道“夕颜,圣上召见,你与我们同行!”
“圣上召见?”心底讶异,楼夕颜不由得蹙眉,随即淡淡的问道“不知圣旨是何时下来的?”
冯泰鼎早料定楼夕颜有此一问,拱手望天,胸有成竹“圣上口谕,召见安定世子与福晋进宫面圣。夕颜应该有空才是。”
冯雪吟听闻要进皇城,好不容易止住抽泣,随即又放声哭喊“我不去,我不去,我要找卫仔!”
冯泰鼎咬牙,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冯雪吟。凌厉的眼神让冯雪吟浑身一颤,自从上次被父亲无端抽了一耳光后,就对他的眼神格外畏惧,眼泪瞬间收回眼眶,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雪吟一定累了,先去休息吧。来人,送福晋回房!”冯泰鼎长臂一扬,静若寒蝉的下人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便把冯雪吟‘请’回了摘星阁。见女儿如此惧怕自己,冯泰鼎心里一紧,但为了长久之计,也不得不狠下心来。
楼夕颜不语,小小的身体安然无恙这是最大的安慰,剩下的事情该由他一力承担。
“冯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明日一早便出发,马车已经备妥。”冯泰鼎不给楼夕颜开口的机会,丢下一句大步流星的离开。
楼夕颜望着离开的身影,凤眼半眯,思忖着应对的办法。
吃了辣椒拉肚子的楚落云好不容易从臭气熏天的茅厕走出来,只见三人双臂抱胸,对着他嘿嘿直笑,笑得他头皮一阵发麻。单秋啊单秋,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个瘟神。
“神医,我们特地来向你辞行的。”苏小小笑容灿烂无害,背后的深意楚落云却再清楚不过。
黄毛丫头,敢整本神医,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落云捂着余痛未消的肚子,说道“不急不急,多住几日也可,我一个人闷得慌,有你们的陪伴生活才有滋味!”话才说完,屁股火辣辣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让他脸都青了一半,笑容僵硬又滑稽。
何苍偷偷看了一眼苏小小,见她成竹在胸的答道“恭敬不如从命,神医这般深情挽留,我们也不好违逆了您的好意,叨扰了!”
卫靖平倒吸了一口冷气,昨晚把他整得这么惨,再住下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何苍拍拍卫靖平的肩膀,表情仿佛在说节哀顺变!
“义兄,今晚来搓麻将!”苏小小想起被闲置的国粹,内心涌起强烈的罪恶感。这么好的娱乐工具,不好好利用简直就是对不起社会。楚落云不是爱钱吗?就让他尝尝心头滴血的滋味,嘻嘻嘻
“麻将好!”何苍笑意盈盈的符合了一声,随即又问“麻将是什么?要怎么玩?”脸上的问号比头大!
“呵呵呵,这个嘛!”苏小小勾着两人的肩膀,围城一堆,交头接耳的私语起来。
远处的楚落云见三人神神秘秘的,竖起耳朵想壁角,却什么也没听到。偶尔与苏小小戒备的目光相撞,随即若无其事的转开头望着一旁的榕树高声道“这风景真不错。”
商量完,三人丢下一头雾水的楚落云扬长而去。
“哼,你们请我吃大餐,我就回敬你们满汉全席!”楚落云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句,肚子却呱啦的叫了起来,赶忙捂着肚子,夹紧双腿往茅坑跑。
夜里,三人坐在落云居的阁楼中,关起房门噼里啪啦的搓麻将。时不时传来一句,我碰,我杠,我吃,胡的声音。让门外的楚落云听的心痒痒,域一窥究竟。
本准备了一壶上好的加料竹叶青想一雪前耻,谁知三人却连房门也不出半步,这可急煞了想报仇的楚落云。
思虑再三,楚落云决定以进为退,先下手为强,遂上前敲门“何兄,我来了!”
三人相视而笑,送上门来了不是吗?
卫靖平起身开门,把楚落云请了进来。
望见桌上的小方块,楚落云好奇的凑上前去“这是什么,大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楚落云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今日的他完全变了样,宛如从一个流氓变成了绅士,看哪哪怪。
苏小小殷勤的拉开椅子请他入座,口沫横飞的把麻将的玩法叙述了一遍,等着他上钩。
楚落云早就怀疑有诈,但自己何尝不是别有用心,索杏顺水推舟,把竹叶青往桌角一放,加入战局。
几圈下来,楚落云开盘红,把三人赢得快脱裤。心中大叹送上门的凯子,不削白不削!早把此行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
又持续了几圈,何苍扳回几成,便嚷嚷要休息了。楚落云见好就收,反正赢了这么多,乐呵呵的回屋去了。
桌角的竹叶青就这样孤零零的被遗忘,苏小小见他走远,连忙把酒端起来闻了闻,贼笑“咱明晚用这个孝敬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