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西舞最后的愿望 1(1 / 1)

痞妻 鑰匙扣 1280 字 1个月前

楼夕颜盯着那只碍眼的手,恨不得能一刀砍断。

单秋递出蝴蝶玉,顺势握住苏小小的手臂,两人呈拉扯的姿态。

“陸门主为何想要开启这道门,难道你不知道里面关押的人是何等凶残吗?”血洗神州大陆,邪使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陸麓为何想把他放出,他究竟是何居心?

“楼堡主,你可知道楼御风这号人?”无视单秋的提问,陸麓对着楼清月冷冷一笑。

“知道,楼御风是先皇楼清风的长兄,也是当今圣上的叔父。”一丝诧异从楼清月眼中闪过,随即淡然道“不知陸门主为何有此一问?”

“不愧是世袭的安定王,连这深宫内院的芝麻小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陸麓说得咬牙切齿,陡涨的杀意转嫁到苏小小的身上。不敢呼痛,冷汗顺着苍白的容颜滴落,看得楼夕颜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单秋提升内力,抗衡陸麓的气劲。手中的蝴蝶玉也随着两人的内力开始产生了变化,陸麓担心蝴蝶玉承受不住两人的功力破碎,逐渐收回释放在苏小小身上的内力。

“这是听家父所言,我也不知其中拥由,这与陸门主有什么关联吗?”

一声冷哼,陸麓缓缓道出被历史所遗忘的过往。

楼清风是楼兰国地十代皇帝,楼御风正是他的兄长。为了争夺帝位,兄弟反目。一场没有硝烟却异常残酷的争夺战在宫廷中蔓延,个杏直爽的楼御风被心机深沉的楼清风陷害,已经赐予恬亲王封号的楼御风落得满门抄斩的凄冷下场。在江湖朋友的帮助下,带着唯一的嫡子逃出生天。

逃到塞外的楼御风为了复仇,日夜不休的学武,虽然他早过了习武的年纪,但支撑他的恨意却让他有了惊为天人的突破。却也因为习武太过,走火入魔,弃唯一的亲人不管不顾。

再归来,血洗神州。他要把加注在他身上的仇恨加倍偿还给楼清风。当时名满楼兰国的楼明觉受到楼清风的托付,召集了武林好手剿杀楼御风,也造就了当年的圣战。

陸麓不是别人,正是楼御风仅存的血脉。

楼清月听他这么一说,惊出了一身冷汗。“你是恬亲王的后辈!”在场的人无不被这段往事震惊,苏小小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妖孽身世竟是这般曲折。

陸麓不语,沉浸在凄惨的过往中不可自已。一个三岁的小孩被留在荒地,抓着地上的青草来充饥,四周是环伺的野狼。若不是有人出手,他早成了狼群的食物。在他最需要大人照顾的时候,有人却无情剥夺了他的父爱。这又岂是一个恨字能说清!

“蝴蝶玉我可以给你,但我不能作势你放了里面的人。邪使固然值得同情,但被他所杀害的人又何其无辜!”单秋松开握住蝴蝶玉的手,补充道“她不是西舞,只是苏小小。”

陸麓趁势夺过蝴蝶玉,却没有松手的打算,一把拖过苏小小,扼住她的咽喉“谁也别想阻止我!”

“卑鄙无耻!”楼夕颜怒吼。

“卑鄙?哈哈哈,是又怎样,我从不信道貌岸然的正义。”蝴蝶玉落进月夜的手中,禁忌之门在轰隆声中缓缓开启。

所有人屏住呼吸,戒备的看着那道深幽的铁门。

恶臭迎面扑来,苏小小差点没被熏晕。随着陸麓的脚步慢慢走进,点亮的火把在暗室中跳动,前方晦暗阴冷。

“父亲!”多年韬光养晦只为今日的重逢,颤抖的声音饱含了多少思念与期待。激动的狂喜在他眼中激烈翻涌。

单秋三人也紧紧的跟上,断不能放任邪使为祸人间。

当见到邪使的那刻,所有人都怔住。

三尺琵琶琐穿过邪使的双肋,一条手腕粗的青蛇吐着信子紧紧绕在他的脖子上。蓬头垢面的邪使还维持着咬住青蛇腹部的姿势,空空如也的双目中不断爬出白銫蛆,撕烂的库管下只有一条白骨,悬在半空的身子像干枯的草人,早以没了生息。

呕!苏小小的胃一阵翻腾,酸涩的胃酸倒流,灼热着食道。

“啊!”心碎的吼声,催人断肠。多年的等待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甩开苏小小,陸麓拔身而起一掌劈向青蛇,强大的气劲带着铺天盖地的怒火,震得洞中的沙石扑簌扑簌往下掉。

青蛇被击中,竟然没有当场毙命,顽强的绕过邪使的头颅,迎向陸麓。泛着绿光的双眼宛若地狱的催命符阴森可怖,张开的大口露出两枚毒牙,瞄准进攻的敌人蓄势待发。

“小小!”楼夕颜栖身接住,搂紧,如获至宝。

陸麓无视它的毒牙,一剑看向青蛇的腰身,剑入三分。青蛇一痛,尾端甩出,缠住他的手腕。“死,该死!”陷入疯狂的陸麓凝气于掌,反手抓住蛇尾,猛一施力,生生把蛇尾扯断。

青蛇嘶嘶了几声,猛然一挣,竟把邪使的头颅应声扯断,缠在了铁链上往上爬。

不给它逃脱的机会,陸麓手中长剑脱手,钉在了青蛇身上。

单秋看着陸麓疯狂的样子,像极了当年邪使杀人时的情形。心下震骇,低吼一声“快走!”

“想走?没这么容易!”一声宛若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阴冷的让人头皮发麻。只见陸麓双目赤红,像吐着信子的毒蛇,脸上的杀气仿佛冻结的寒霜,迤地而来的剑发出惨淡白光,伴随着震人心神的摩擦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上

单秋手中的拂尘无风自动,凝神挺身将三人护在身后。“他们都是无辜的,参与圣战的人只有我一个,你若寻仇,冲着我来吧!”

“师傅!”苏小小看着师傅伟岸的背影,脑中闪过一段破碎的画面。仿佛是昨日,在清冷的月辉下,师傅站在山顶。风鼓动着他的道袍。无奈的叹息“西舞,你这一去前途未卜,可有决心?”

西舞一身黑銫劲装,昂首挺胸。双眸在黑夜中褶褶生辉,带着置生死已度外的决然喊了声“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