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丁也立刻反应过来:"何伯在洗脸的时候被划伤了脸,这时候正好是我们在球场看见肖广和刘永泽出事的时候,同时电视上正显示的他们两人落水呼救的场面,并且何伯的水盆里出现了淤泥和水草。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何伯的水盆和落雁湖相通,水盆里的淤泥和水草都来自落雁湖,而何伯脸上的上,也来自在落雁湖里挣扎的肖广。问题是,我们在球场上目睹的一切又怎么解释呢?"
他说完,整个房间里都安静下来,再没有人说话,只有各自大声喘气的声音。
这种推测离奇无比,但结合目前情况来看,却又十分准确,一切都显示事情正是这个样子。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方式死去呢?这实在太匪夷所思。如此古怪的事情,加上如此古怪的推论,赵雪君已经承受到了极限,忽然大叫一声,就要往外跑。林丁立刻拉住她:"你干什么?"
"疯子,"赵雪君一边哭一边使劲挣扎,"你们都是疯子,我也是疯子,何伯也是疯子,世界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不可能的,我们大家都疯了,我要进疯人院!"她本是个十分瘦弱的女孩,可是在歇斯底里的情况下,林丁和段云两个人竟然都拉不住她。
"啪!"一声脆响。冷心走上去,打了她一个耳光。她惊呆了,望着他不说话。
"你闹够了?"冷心不耐烦地看着她,"你要是不能接受可以随时走,但是不能将这一切告诉别人,除非你真想被关进精神病院。"
赵雪君从小到大也是家里的宝贝,不要说耳光,连一句重话都没听过,加上长得纤弱,周围的男女同学都很照顾她,不料今天碰上冷心这样的家伙,顿时止住哭喊,愣愣地望着他。冷心却不再看她,转过头跟蒋世超大皱眉头,用唇语说:"女人就是麻烦。"
其他三人看了他的口型,都忍住笑上来安慰赵雪君。她原本也只是一时激动发泄一下,被冷心一巴掌掴醒,当然也不会再哭。只是这一耳光挨得很委屈,眼光不住地扫冷心。三个男生就将冷心推上来,强迫他道歉。冷心撇撇嘴,眼睛望着天花板道:"不该打你,哼哼!"他的态度应该不能说是很好,但是肯道歉也很不错了。于是大家言归于好,坐下来讨论几天来发生的事情。
"现在我来归纳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蒋世超说。
"10月14日,星期一,段云从七楼摔下来,当时感觉自己死去,事后发现身上骨骼多处折断,镜子摔得粉碎,但是他居然完好无损,他骨骼的照片可以证明他不是撒谎;10月15日,星期二,我和林丁在梧桐大道发现周围的人都消失了,然后又离奇出现,我在梧桐树上刻的痕迹可以证明我们不是幻觉;10月18日,星期五,我们在球场亲眼目睹刘永泽和肖广离奇死亡,事后我、林丁和冷心经过化验,证明两人全身的**都是落雁湖的水,并且还沾有水草,同时,何伯在电视上看见两人淹死,并且在洗脸时发现盆里的水与落雁湖水相通,很可能被肖广在脸上划了一下;10月16日,星期六,也就是今天,我们在图书馆查到落雁湖发生过及起死亡事件,目前没有证据证明那些事情和这几件事有必然联系,还是今天,路扬的头部被大面积摩擦重伤,房间地板和拖把端头有顿挫痕迹。你们看出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