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手也不曾停下来。一切都可能会改变，仅仅是为了这个家，或者说我那个神智有点失常的老爹。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是鼠标：今天玩疯了。

这种时候收到她的短信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不知道她平时都去些什么地方，我在意的是她开不开心。

我回：早点睡，别熬太晚。其实现在已经是午夜两点四十五分。

你不是也一样。我打不开门。啊……我今晚没地方睡觉。

出去玩怎么不带钥匙？我已经站了起来。鼠标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

带了，可是……哈哈……我找不到钥匙孔。

我有点生气。这么晚了还喝成这样。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虫子。我怎么办？你快来给我开门！

半个小时后鼠标出现在我面前。蓬头垢面，身上脏兮兮像在垃圾堆里滚过。满嘴喷着酒气。

我把她弄进屋。放了水让她进去洗澡。鼠标攀着我的肩膀。撅着嘴：“虫子，我们都一个月没见面了，你想不想我？”

“想，当然想，你知道我很忙。”我给她找好内衣，赶紧把她推进浴室。

等听到里面的水声我才坐在沙发上闭眼养神。过一会敲一下门，得到回应又才放心的躺下。

洗完澡鼠标已经清醒了一大半。裹着睡衣缠着我：“你说，这么晚你还没睡，是不是在陪别的女人？”我觉得有点好笑。这话本来应该是我问的。

“好好休息吧。”我见她没什么事，起身要走。

其实我很想留下来陪她。

“虫子！”鼠标在我背后大喊：“你难道就不能再多陪我一会吗？”

“这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我找个理由搪塞。

“除了上班就没有其他事了？整天只知道上班，上班，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需要检讨。但不是现在。

“我真的有事。鼠标。我保证明天下班后来看你，好不好？”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语气太重。或者我说错了话。鼠标原本灿烂的脸忽然变得很阴冷。肌肉一收一缩，就像蠕动的海星。牙齿紧紧咬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我安慰她：“好了，别生气了。”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她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我被她看得全身发毛，才听她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