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风过云开了,两个人可以从此好好地过日子,苏映寒却并没有得到应晓涛相同的回应。
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月,应晓涛的态度又发生了转变。有段时间,他像着了魔似的泡卡拉OK,他们测量队的那群哥们个个都有一副豪气冲天的好嗓子,白天老老实实地上班,晚上就在梅台巷的歌厅里“鬼哭狼嚎”。应晓涛在此期间认识了一个名叫梦菲的女子,是他哥们女友的闺蜜,梦菲个儿不高,容貌姣好,装扮时尚,性格野辣。她喜欢化很浓的妆,穿超短的迷你裙,前卫而大胆。在和应晓涛来了一次情歌对唱后就彻底黏上了他,她可不在乎应晓涛有没有结婚,八零后的女孩子相信跟着感觉走。“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从小缺乏父爱的她对应晓涛有一种盲目的崇拜,认为应晓涛像父亲像兄长像情人,他的歌声、他的笑容几乎满足了她对男性的一切幻想。所以她疯狂地爱上了他,并对他穷追不舍。
应晓涛何时受过如此热烈的爱情轰炸?他和苏映寒恋爱时,一直感觉苏映寒高高在上,她就像冰山上一朵圣洁不可侵犯的雪莲花,美丽不可方物却不可亲近。偶尔散发的温情让应晓涛感觉像是爱的施舍,其实应晓涛的骨子里是很自卑的,他认为自己配不上苏映寒,所以即使在和苏映寒过夫妻生活时他都有一种亵渎感。
这次手术后苏映寒对他比以前好了许多,她像一个不食凡尘烟火的女子终于系上了围裙,走进了厨房。可她再怎么努力应晓涛都感觉到和她有一种无形的距离。
一个男人关于好妻子的标准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进得卧房,”苏映寒具备前两项,第三项却有所欠缺,她的情欲并不强烈,加上两人平时缺乏沟通,这就造成了梦菲的趁虚而入,她的热情开放和大胆很快就解除了应晓涛的一切防备,两人在万寿宝塔附近的树丛中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在夜色的遮掩下,梦菲主动抱住了应晓涛,她忘情地亲吻着他,一只手大胆地伸进他的裤档,熟练地捏弄他的**之处,应晓涛被她撩拨得心猿意马,浑身躁热,他忍不住将梦菲抵在一棵树干上,心急火燎地将梦菲的裤叉儿扯下一半,摸索着从背后挺进,梦菲弯腰挺臀抱着树干哼哼唧唧,树叶有节奏地哗哗作响,不少叶片儿还落在应晓涛流着汗的额头上,不出五分钟应晓涛就完事了。
到底是怕人看见,应晓涛有点紧张,他慌里慌张地拉上了裤子。梦菲却意犹未尽,她搂着应晓涛撒娇道:“涛锅!我们明天克华泰开房吧,基儿太不过瘾哒!咧里黑区妈巩(黑乎乎)滴,感觉就枪在刷孩子(鞋子),只痒不爽
!”应晓涛顺势摸摸她的胸,觉得像摸到了两块汽水粑粑(荆州的一种小吃,这里形容胸部很平),不像他想象中的大包子,看来小女孩还有点发育不良。想到刚才因为太紧张,太刺激,自己没能好好发挥生猛的一面,便有点遗憾,于是就答应了梦菲的要求。
苏映寒最近有点郁闷,她发现应晓涛变得比以前神采飞扬,衣服选料考究,非北京路专卖店买的品牌不穿;出门的时候刻意将头发梳得光光的,将皮鞋擦得亮亮的,她很奇怪:他这是哪根筋搭错哒?他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说话的口吻客气中透着生疏,有时简直就是敷衍。
这天晚上她正在收拾客厅,应晓涛搁在茶几上的手提包里想起了悦耳的铃声,他正在卫生间洗澡,苏映寒拿起电话接听,里面是一个热辣的女声:“涛涛!我在华泰908等你哟!”苏映寒很奇怪:华泰?908?莫非?她刚说了句:“他在洗澡……”电话就突然挂断了,苏映寒的心头涌起一阵阴影。
应晓涛听到电话响,赶紧从洗手间跑出来,他光着身子,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见苏映寒拿着自己的手机若有所思,他的神色有一刹那的慌乱:“哪过滴电话?”他故作镇定地问。苏映寒盯着他一言不发,她的目光深邃得差点穿透他的灵魂,应晓涛心虚地拿过手机,转身走进了浴室。
这个澡,应晓涛洗了足足一个小时。几次苏映寒欲走近卫生间偷听他给谁打电话打这么久,自尊心都让她收回了自己的脚步。凭女人的第六感,她意识到这个神秘的女人和应晓涛关系不简单,两人都发展到要去宾馆开房了,自己还蒙在鼓里!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太失败了。
应晓涛在浴室用电话哄了梦菲好久,梦菲才不情不愿地答应退房,但她要求应晓涛天天都要想她,到底是无知少女,应晓涛爽快地答应了。出来后,许是愧疚,他对苏映寒出现了少有的殷勤,他打开床头灯,向苏映寒发出信号,并百般讨好苏映寒,如梦菲爱抚他一样,他也竭尽全力去爱抚苏映寒,苏映寒却一动不动,她的脑海回想着刚才那个暧昧的电话,身体便僵硬得像一堆冻土,应晓涛兀自忙活了一阵子,一抬眼,看见苏映寒睁着大大的眼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他的心头涌起一丝愤懑:我这是**哪!她一定是在想那个叫王子墨的男朋友!如此一想便腾起一股报复的欲望,他索性闭上眼睛,将身下的苏映寒当作梦菲,一个人自娱自乐,苏映寒任他摆布,像个木偶。当他筋疲力尽地从苏映寒身上翻滚下来,他看见苏映寒的眼角滑出了一颗豆大的泪珠。他蓦地腾起一股犯罪
感: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他明明是堂堂正正地和自己的老婆过“性福生活”,哪门就感觉自己像个**犯!?想来甚是无趣,便匆匆洗了一下,到隔壁房间睡了。
苏映寒躺在**,想着刚才应晓涛那么仇恨地冲击她的身体,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她想到应晓涛在医院的表现,难道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吗?还有刚才那个神秘女子的电话,她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应晓涛想以自己的出轨来报复她和王子墨以前的事,那应晓涛就太不负责任了。他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他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这场婚姻?苏映寒想想自己已经很努力了,而今却同床异梦,真是欲哭无泪。
两人貌合神离地过了一段时间,家里沉闷的气氛叫人窒息,应晓涛依然接着不明女人打来的电话,见苏映寒隐忍不发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和梦菲在电话中调情都不避讳苏映寒了,苏映寒表面冷静,胸腔里却积聚着一座火山。许多烈焰暗地里奔涌着,只等待一个突破口。
有句名言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毁灭。”那天周六,苏映寒和应晓涛还在睡梦中,就有个女的把电话打到家里来,苏映寒听她的声音很耳熟,便问她是谁?那女人也不像第一次惊惶失措了,她大大方方地说:“我找涛涛!”语气轻松得就像涛涛是她家养的宠物一样,苏映寒忍着气将话筒塞给了躺在旁边的应晓涛。应晓涛接过电话含糊地问了句:“找我搞么之?”苏映寒清晰地听到那个女人撒着娇:“人家想你哒,想见哈你嘛!我现在在华泰,你快噶(快点)过来哦!喂!你挪个冷血走哒冇(走了没有)?”苏映寒听得浑身血往上涌,她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
“应晓涛!”苏映寒多日积聚的怨怒终于得到了爆发!“你太过分了!”她呼地坐起来,一把掀掉被子,气愤地说:“你觉得蛮有趣是不是?和别个调情调滴蛮过瘾吧!不想过哒就直说!犯不着咧样!有本事就离婚算哒,闷偷偷摸摸你累不累啊!”应晓涛大清早被苏映寒一阵喝斥也火了,他越来越受不了苏映寒一副圣母的样子,骂了句:“你有病啊!”苏映寒气不打一处来:“我有病?是滴,我有噶神经病!我冇病哪门会找你这种道貌岸然滴东西!”
应晓涛头脑一发热,毫不客气地说:“我道貌岸然?你咧?!一天到晚想挪个男人,你以为你是个么东西啊?一副自命清高滴样子,有么B了不起!难怪别噶说你冷血!”苏映寒气得两眼发黑,她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应晓涛如此刻薄的话简直就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一刀一刀地割掉她心底的自尊和骄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