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告白4(1 / 1)

猛地被他这样一禁锢住,沈娇娇仍处于有些状况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怔愣在原处,久久才吐露一声:“你...”

方才起话头,季临枫便伸出指尖抵在她唇上,见她皱了皱眉时才缓缓松开手,语气同神情一样格外的认真:

“其实我才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想要的礼物是什么?”

沈娇娇定了定神,认真思索一番以后坚定摇了摇头:“不知道...”

季临枫低低笑开来,最后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声音里透出的却是宠溺:“傻!”紧接着话锋一转,回归正题:

“当然是想你和我一起了,有你陪着,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醉翁之意不在酒。

话里的弦外之音实在太过明显,沈娇娇下意识便有一声拒绝:“这个不合适吧,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季临枫怔了怔神:“可是我...你真的完全不考虑一下我吗?是不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够好?”

沈娇娇连忙摆摆手,挣脱开禁锢在自己双肩上的手:

“其实也不是啦,但是情感这种东西,我感觉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我们只能是朋友,季临枫。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吗?”

季临枫显然不是迟钝的人,一番话说的如此直白自然没有不懂的道理。

只不过眼下仍然有些想要装傻蒙混过去。

沈娇娇识别他的意图以后,稍稍退开两步,语气是格外的坚定:

“其实我能察觉你的想法,但我是真的对你没有其余特殊的感情,所以勉强不了,你明白吗?”

自沈娇娇一番话说的极其直白后,季临枫一时也寻不到逃跑的理由,好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其实我只是想看看我自己有没有可能罢了?”

沈娇娇转过身望他一眼,最后坚定的摇摇头:“真的,我只把你当好朋友,我不会选择欺骗自己的感情,也不会选择欺骗你。”

尽管如今沈娇娇失忆了,但她心中仍然满满当当装着温棠,自然不可能再寻找到空余的位置装下季临枫。

何况两人一向在工作上极其合拍,虽说感情凑不到一块,但工作方面沈娇娇其实是认可季临枫的。

此刻见她面上时不时传过打量的眼神,季临枫很随和的笑开来: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其实如果你答应了,那就是我最好的生辰礼物。不过不答应也没关系,其实我都可以理解的,娇娇,你真的很好。”

“可惜我似乎来晚了一步。怎么总就差这一步了。”季临枫不无遗憾的说。

为了缓解氛围,沈娇娇只好前行几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话里带着几分宽慰的意思:“放心,专属于你的礼物,总会到手的,何必着急呢。”

其实沈娇娇早就隐约察觉出沈棠对自己的感情。

只是感情之事实在难以一锤定音,何况自古便没有能两全的事。

若今日她答应了,恐怕也只是违心之举。

不过拒绝他后,心里倒难免徒增愧疚,一时立足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季临枫发觉她的眼神一直投在自己身上,起先是维持着正经的表情,最后实在觉着她眼神有些太过直白,自己似乎变成了闹情绪的孩子。

虽说被拒绝时心里实在不好受,但多少没有摆脸色的道理,因此季临枫苦笑一阵过后,发觉自己的行为尤其像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莽撞夫子。

今夜提出此事不过是为了向沈娇娇讨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其实事情究竟如何,季临枫心中再清楚不过。

只不过眼下事发实在太过突然,一时寻不出正确的表情应对,两人只好怔愣在原地片刻。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待两人目光在空中接触时,季临枫时从善如流笑开来:“咦,我有了,我知道有什么你能满诅我的愿望的了。”

沈娇娇一时还沉浸在刚才拒绝人不知如何挽回的小心思中,听他如此说,一时扬扬下颌,面上表情虽寡淡,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那你说,只好和刚才不同,我想我是可以尽力完成的。”

季临枫险些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听闻那声打更声时霎时间清醒过来。

动作迅速地往前蹭了几步,将沈娇娇揽入怀里以后,手掌心抵在她的后脑勺上,意犹未尽地补充:“这个拥抱就是我最好的生辰礼物了,谢谢你。”

沈娇娇显然有些状况外,几秒后蓦地从他怀里退出,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发。往后退了一步挣脱他的怀抱,一溜烟的便跑下了楼。

眼看着身前的娇软离开,季临枫失笑摇了摇头,夜深了,他还得送沈娇娇回去呢,毕竟这么晚了,他也不放心。

次日,沈娇娇按照往常的时间起身收拾完毕后,便打开了九言堂的门。

往常九言堂没有案子的时候,通常都是门庭冷清,今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沈娇娇百无聊赖地守在铺子中,手肘撑着下颌倚在桌上,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子,好半晌才缓缓抬头看向外头空荡的街道。

嘴里不知低声咕哝一句什么,很快随风消散开来。

而话里吐槽的主人眼下正不省人事的宿在寝宫中。

昨夜归寝宫以后,季临枫并没有着急入睡,反而趁着夜色寻来了许多酒,旧站零星摆开以后,喝了个大醉伶仃,眼下仍然沉浸在深度睡眠中。

自昨晚回宫后,季临枫便有些失神,随身近侍见他回宫时面色不佳,难免有些关切:“陛下这是怎么了?”

季临枫一脸不快的甩开近侍的手,大剌剌坐在就近的塌上,见近侍未有动作,摆了摆手示意:“去,给我拿几壶酒来,我要喝酒。”

近侍一时拿捏不准季临枫究竟遭遇了什么,不过眼下一看就是大事不妙,定然有人惹了他不快,若是此刻逆了他的心意,恐怕适得其反。

见近侍犹豫着不知嘀咕什么,季临枫面上的神情更是不快:“听不懂朕的话?还是朕叫不动你了?快去拿酒来。”

季临枫已有许久未曾这样发过脾气,近侍一时不知如何宽慰,只好连连退下。

在酒窖里寻了些不醉人的酒来,随便命小厨房搭上几碟小菜垫着,以免酒液伤胃。

近侍重新端着酒入内时,季临枫眼风扫过一阵,最后极其低声地斥:“这个速度,朕养你来做什么,远远滚开。”

虽不知季临枫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此番简简单单的对话已经可以琢磨出了他心情究竟有多不好。

眼下若是辩驳只会是迎来破开大骂,索性直接将酒菜呈在他近前的塌上。

兴许是季临枫一整夜未曾吃到甜头,眼下心烦气闷,骂了几声以后脸色恢复成寻常模样。

开始拿着酒盏一杯一杯往嘴里灌,无论旁边的近侍如何劝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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