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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机关重重,却是始终没有见到那暗藏的人,钟木香跟卫玄歌见不再有攻击,便是小心落地,退出了竹林,显然,这一次只是试探。.la
山林毕竟是隐蔽的,若是别人有心隐藏,是极难发现,卫玄歌跟钟木香环视了四周,都看不到让你之后,便是准备下山了。
两人牵着手,那种能够彼此并肩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或许这样不对!”卫玄歌开口道,“与其等着比人送上门来,不如是主动出击!”
“可是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主动出击呢?”钟木香有些无奈道,方才的惊险也是让她心口狂跳,她还不能直面死亡的。就像她是怀疑钟韵娴还不死心,但这也只是怀疑,她总不能因为怀疑就对钟韵娴做出什么事来吧!
卫玄歌的神色便不轻松,他是方才考虑到若是这般敌人在暗我在明,可每一次不会像今天那么万幸,敌人的诡计防不胜防,他不能想象万一。“不管是玉琳还是钟韵娴,都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们定会假借于人。这城中有秋风阁的人已经是蹊跷,或许,但今天的事情,已经是另一般人做的,我要这江湖上没人敢接她们母女的生意!”卫玄歌说的有些霸气!“若是她们就此罢手最好,否则,我也只能让她们消失了!”
听卫玄歌有些冷的话语,钟木香不由转过头看向他,他的面容依旧是完美的找不出一丝的瑕疵,而冷着脸的卫玄歌面容线条紧致,真的是如玉一般。自己倒是越发的心软了,或许也该自私一点吧,永绝后患,只她总有些狠不下心来。
两人下山的时候,卫玄歌的侍卫已经全部在上下守候了。卫玄歌问了可有遇上可疑人,但侍卫回复是没有。此人应该还在山上吧!卫玄歌却也没有说什么,便是让大家先回去。
这回到别院,卫玄歌当下便是让钟木香研磨,自己执笔,很快写成几分书信,紧接着让叫来甫轩,便是当着钟木香的面,让甫轩将这些信用最快的方式送出去。这一系列的行动是当机立断,毫不拖泥带水的。
待他做完这些。便看到钟木香用一种郑重的神色打量着他。“怎么这么看着我!”卫玄歌神色缓了些,拉过钟木香问道。
“看你吩咐甫轩做这些,是一副轻车驾熟的姿态。还有这些你让甫轩送信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呢?”钟木香不能不承认,卫玄歌一本正经的时候是格外的帅,但是她一直没有去过问过卫玄歌身后能有多少的势力,这一次。却看他说让江湖上没人敢接玉琳母女的生意,那等的霸气,也不是一般人能说得出来的。而秋风阁,因为上次对他们下手,就被覆灭了,这卫玄歌背后究竟有多少的势力啊!
卫玄歌面对钟木香的神色,就是很随意轻松了,他拉着钟木香入怀,将她搂着坐着他膝上。开口道:“我在天下间行走都有十年了。这十年来,多多少少也是救济过些人,说句托大的话。这白道黑道,都会为我让我条路来!”
“看来你也不是个低调的主啊!”钟木香叹气道,“难怪那么多人对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呢!”钟木香觉得卫玄歌一向是厉害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这人要厉害,也挡不住会出名啊!”卫玄歌甚是自得地自我夸赞道。
钟木香听着不由发笑,但想着家里还有个巧儿的事情,想想也不能太过纵容了!石原城的事情也该了解了,玉琳一死,钟韵娴又还能做什么呢?
卫玄歌的信是以极快的速度发出去了,通过他那隐秘的渠道,没几日便是到了收信人的手里,紧接着又过了三五日,这江湖上自然也是都传遍了此事。远在江南的原书云也得知了这一消息,自然也是站在钟木香他们这一边,便也是通过的势力对此事施压。所以在第十日,钟韵娴那边发现,居然没人要接她们的生意了,不管是开价再高,也没有人会接了。
钟韵娴母女自然是不知道为什么的,但这一来,就让她们甚为的无力。玉琳的身子比之前更差了,神色也是萎靡,任谁见了都觉得是风中残烛了。
没有办法,居然没有办法能对付钟木香,钟韵娴整个人是越发的阴沉,即使极小的事情都能引起她的愤怒来。身边的丫鬟是深受其压迫,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
“二小姐,道上已经是找不到人了,看来,只能是去求那秋爷了!”在钟韵娴探视玉琳的时候,赵嬷嬷私下跟她说道。
钟韵娴的心不由是一紧,那个男人……她有些惊恐,难道非要用这样的法子吗?难道她要用上清白才能要钟木香的命吗?看着已经是说话都很吃力的母亲,钟韵娴陷入深深的犹豫中。
“韵儿……钟木香那个贱人必须死……”玉琳吃力地说道,“否则我死不瞑目啊!”
“母亲,母亲……”钟韵娴对秋爷的事情是一个人也没有讲的,看着母亲那垂死的模样,她是心如刀割,为母亲,更为自己!伏在玉琳床前,有些哽咽着。
“韵儿……用千日红,就用千日红!”玉琳说着便是喘息,她手头上还有仅剩的一点千日红,现在想起来,便是吩咐钟韵娴道。
钟韵娴双眼略是闪过神采来,是啊,既然找不到杀手,那就用毒吧,照样也能让钟木香死,只是会拖得久些而已。
“赵嬷嬷……”玉琳抬起枯瘦的手唤道,“床底下!”
赵嬷嬷明白,立马钻到床底下,拿出下面的盒子来。
玉琳便是颤颤巍巍地从自己脖子上拽下钥匙,这是她一直随身佩戴的,即使是病入膏肓,也是随身带着。
钟韵娴接过来递给赵嬷嬷,两人打开了那盒子,却看到一个小瓷瓶跟一张折着的纸。钟韵娴觉得奇怪,便是拿过那纸展开一看,顿时脸色又变了,上面的字迹她是认得的。“母亲……千日红……没了!”钟韵娴本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又没了。这上面的字是父亲的,上面说以防母亲再害人,此药已被洒光!
“你说什么……”玉琳听了,只要直起身来,但有心却无力。
钟韵娴便是将那纸张给了玉琳看,玉琳看完之后,是死死拽着床单,嘶吼道:“钟鸣……你害我……”话没说完,便是大口喘息,面色淡如金纸。
赵嬷嬷打开那瓷瓶,的确是空无一物,心里也一凉。
玉琳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上一次查看这毒,是在得知自己中了千日红之后。那个时候她怀疑过钟鸣,大吵大闹过,就越发地将此药看的紧,那钥匙便再也不离身了。钟鸣是何时换了她的钥匙,何时毁了她的药,她根本就不知道。可恨的钟鸣,做了此事,却从不说过,若非今日她下来决心要用,可能还永远被蒙在鼓里。可是她能怎样,她有千日红的事情是根本不能说出去的,两行清泪从玉琳眼中滑落,夫妻一场最后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母亲,没事的,我一定有办法让钟木香死的!”钟韵娴看玉琳那哀莫心死的模样,眼里也落下泪来。
这一番的情绪波动,玉琳便是晕死了过去,钟木香叮嘱了赵嬷嬷好生照顾,便是出了院子。她擦干了眼泪,脸上是没有一丝的表情,没有路可以走了,也没有人可能帮了,只能靠她自己了!她恨钟木香,恨不得把钟木香挫骨扬灰,所以,什么样的代价她都可以付的。既然所有人都当她是残花败柳了,那么,她就用这副身子去换钟木香的命吧!
这番决心是越来越深,钟韵娴不断想着对钟木香的恨,回到自己的屋里,是让所有人都退下,一个人在屋里,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决绝。这到了夜里之后,她是让锦翠早些去休息了,自己一个人坐在镜子前,细细的装扮,即使她要出卖自己的身子了,也绝对不能是丧家犬一样的,她永远是石原城最尊贵的大小姐。
夜深之后,待钟家的人都已经睡去了,钟韵娴再次看了下自己镜中的脸,她将自己的脸涂得的很白,将双唇涂得鲜红。披着斗篷,掩着夜色,钟韵娴出门了。
夜里几乎的没有人的,夜里的还是冷的,钟韵娴的心情是凄凉的,若此刻有人看见她的神情,定觉得有些瘆人,那般如死人一样的阴森从钟韵娴身上透出来。
这是她第三次到这个地方了,以前是绝不会来的地方,她都来第三次了。钟韵娴将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的悲哀全部转化成了对钟木香的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钟木香,所以她失去了一切。
那扇大门一直都是虚掩着的,从外面看来,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废弃的屋子,在这夜里是格外的静谧。钟韵娴跨进了大门,仿佛听到了细微的铃声,但她也不去管了,只径直地往那房间走去。
秋爷已经是入睡了,但那铃声传来的时候,便是惊醒了。自卫玄歌来石原城的那一天,他也是暗中着急了秋风阁的残余,等待着机会抱那血仇。但是他很小心,不想暴露他的藏身之处。那大门虚掩,给人这是一座废宅的错觉,只门被推开时,那细线被牵动,便会拉动他房里的铃铛,让他知道有人来了。迅速的,拿了剑,他躲到了门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