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沁雅难得一天早完成工作,刚走进办公室脱下白袍,走廊上响起纷乱的重皮靴跑在走廊上发出的那种沉闷的脚步声,护士推病床的声音,和男人的呼喝声。
这层楼向来是医院最重要的地方,住的都是非常重要的病人,一般时候是不可能允许来这么多人的。席沁雅稍微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席女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理也不理,径直收拾自己的东西。
“啪”她办公室的大门却被人打开。
“是谁!”席沁雅冷声问。
“嘿,席医生别生气。是我,李强。”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斜靠在门口。
“是你。”席沁雅这下知道那些沉重的脚步声是什么人所为。那是刑警穿的重皮靴跑在地上的声音。这个李强是国际刑警派驻在这里的警司。席沁雅另外一些不为外人知道的事情是,她因为一些际遇,求学过程中所需的经费全部来自于一些国际的组织,为了培养像她这样的人才,也是为了人才能为他们所用。因此国际刑警组织投入大量经费支持席沁雅的医学研究工作,席沁雅也会偶尔为他们处理一些棘手的难题,比如现在。
“席医生,我们一个重要的污点证人遇袭了,请你务必要帮帮我们。”
席沁雅叹气,认命地重新换上衣服,吩咐护士准备手术室。她进了手术室,却发现各种仪器都没有开启,她的助手齐步和陈静摊手在一旁围观,而不该出现在手术室的刑警李强却赫然站在手术台边。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就没好气地瞪李强:“这人已经死了,你让我救什么?”
李强嘿嘿一笑:“我知道他死了,来的时候就知道他撑不住,他全身的血被放得干干净净……或者说,是被吸得干干净净。”
席沁雅稍微检查一下,发现在那人的脖子上有两个很深的齿印,像是大型动物的咬痕,贯穿了动脉。李强笑,“席医生,我相信凭你的能力,你能叫死人告诉我们一些秘密。”
她不理他,拿起手术刀淡淡地对两个助手吩咐:“齐步,你将他固定好。陈静你把工具拿来。”
席沁雅的助手和她配合得相当默契,她本人的技巧则更让人看得叹为观止。才一会,李强就忍不住问:“怎么样?”
“这个人吸□□。”席沁雅指给李强看,“这个区域被称为‘快乐中枢’,他的比一般人的要萎缩,这说明他长期依赖一种特定的外来物质获得刺激。”
“原来是被这种东西控制了,难怪这些人都很顽固,很难被劝服。”李强点点头。
“其他的我相信用检验的方法会知道得更多。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席沁雅准备停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咦~这太不常见了……这个人被催眠了!”
“催眠?”
这下不止李强这个门外汉惊讶了,连齐步和陈静两个跟在席沁雅身边很久的助手都感到奇怪了。
“席,这样你也能看出来?你怎么看出来的?”齐步留了两撇山羊胡子,只是现在藏在口罩里看不见。
“这是我最新在关注的一种特别的大脑构造。额叶脑这里,能反映一个人的认知和情绪。总之是很复杂的原因,你们只要看这里,”席沁雅用止血钳稍微指一指,“这里的区域骤然缩小,但是却积满了组织液,也就是我们说的水肿。这只会在遭遇了强大的打击瞬间疯掉的精神病人身上才可能出现,但是这个人脑子其他地方没有发生相应的病变,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在死前被深度催眠了。”
这就是专家能给人带来的东西,席沁雅对自己的专业那是具有极度的自信,那专业严谨的样子让人感觉信赖,也让她散发出一种知性睿智的迷人风范。李强大喜:“席医生!你真是人才啊!太好,太厉害了!这些是重要的信息,警方掌握了这个,一定大有帮助。”
可是席沁雅才没空理警方掌握了什么,对李强的赞美是眼睛都不眨,无比淡定地就出去了。大美女一边走出手术室更换掉身上的衣服,还一边嘀咕:“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厉害的催眠方法……用精神瞬间影响脑部发生改变……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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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医生真是个美人。齐步一边动作不停,一边打量正在全神贯注的沁雅。看她身材修长,手部的动作优雅简洁,虽然脸上戴着口罩看不到她的相貌,但是单单那双淡然但骄傲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和光洁的额头,已经能让人想象到她掩藏在口罩下的美丽。
亏得他这好几年下来已经逃脱了席医生那无远弗届的魅力,知道这小他几岁的大美女御姐是只可以远观,不可以收入囊中的人物。齐步忍不住调侃:“喂,我说席老大,你看是不是该推掉一些手术让新人去做做,你自己也好抽个空像正常女人一样约会啊!再不约会你就要成三十岁的老姑婆了。”
沁雅头都没抬,淡淡地说:“什么才叫正常女人,我哪里不像正常女人?再说了,我今年芳龄二十八好吗,再给我乱加岁数,我拿刀飞你。”
如果说女人有共同在乎的事情,那就是年龄了,一天没过生日,都不愿给自己加多一岁。这个齐步不怕死给席姑娘加了两岁,殊不知这姑娘的“刀”是最准的了。
“四舍五入嘛……”齐步干笑两声,席女王果真是开不得玩笑惹不得,“我只是说,你好歹给几天让自己早点下班,下班以后还能和优秀男士调调情,偶尔共度个浪漫夜晚。”
沁雅摇摇头笑笑,这些得过且过的爱情游戏,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她二十出头的时候还有兴趣去开展几段,这一两年她却极少有这种想法了。或许是经历得多了,想法也日渐成熟了。她想要的,是一个懂她、疼惜她,能和她心灵相通彼此依赖的人,而不是一个不交心,只是可以用来排解一时寂寞的人。
感情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虽然她并没有真正感受过热烈的爱情,因此她更坚持自己的原则,她不想将那种美好的感情浪费了。一个成熟的女人,应该懂得自己要什么东西,并且能为了自己追求的目标约束自己的行为。
手术室里大家各自忙碌,齐步还在絮絮叨叨。沁雅用手术钳拉紧伤口的缝线,打了一个又复杂又漂亮得骚包的蝴蝶结,漂亮地结束了手术。将口罩一摘,淡笑说:“手术很成功,我先回去了。”
“哇~席,你不等我送你吗?有点晚了。”沁雅是大医生,自然是最重要的步骤搞定就可以走人,但是齐步手里的事情还没忙完,哇哇叫着让沁雅等他。
沁雅少见地嫣然一笑:“我等你,今天岂不是又要很晚下班变老姑婆了吗?因为,我决定让你今天留下来做值班医生,好好观察病人吧,嗯~”
大美女对众人眨眨眼睛,随后飘然离开。
整个手术室的人一致用同情的眼光望向齐步——啧啧,席女王是得罪不得的,知道不?
沁雅走到走廊上,想起刚才还是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透过窗看看天上又圆又明亮的月亮,今天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来了呢,果然是月明的时候容易让人不淡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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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一团橘色的毛球脚步轻盈地跳上围墙,再步伐优雅地越过几条人造的小溪,扬起高贵的爪子在草地上跑过,进入一座大宅子。
大宅子装修得非常奢华精致,并不是那种用金钱堆砌出来的奢侈,而是每件摆设,布置都显得融洽有品味。这样的品味,是需要久富的人,甚至是几代久富的积累才能培养出来的。
宽大的牛皮沙发上,赖着一个细细瘦瘦的人,穿着背心、小短裤,长长的黑发披在身后,咋一看去和平常的少女没什么不同。可是仔细一看,她的背上安了两只像玩具似的、可爱又别致的小翅膀。一转过头来,她的眼睛貌似戴了隐形眼镜,像红宝石一般漂亮,虽然现在闪着无限哀怨的光芒。牙齿上还很搞怪地套了两颗假牙,一张嘴说话,就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
“orange,我饿~”小虎牙张大嘴做出嗷嗷待哺状,表情哀怨。
那只橘色的毛球,虽然毛的颜色前所未见,但是它确实是……一只猫。可是它又不是一只猫,只见那只叫orange的橘色小猫“呸”一声吐出嘴里叼着的老鼠,爪子“啪”按住它的尾巴,竟然开口说话了:“喏,给你吃这个。”
“那东西脏兮兮的,不吃。”小虎牙不屑地撇撇嘴。
“我帮你洗干净。”orange小猫爪子捏住四爪乱舞拼命挣扎的老鼠,放进客厅一尊波塞冬喷泉造景里,用喷泉的水把老鼠“涮一涮”。
“╯﹏╰这么小,不要吃。”不买账。
橘色小猫于是转身,一下子不见了。半个小时以后,一团橘色的毛球又脚步轻盈地跳上围墙,又再步伐优雅地越过几条人造的小溪,又扬起高贵的爪子在草地上跑过,又进入一座大宅子。
orange小猫“啪”丢下一只田鼠,个头足足有好几斤重,orange十分神勇地,前爪趴在沙发上,一只后爪踏在田鼠身上:“喏,这个够大了吧!给你吃。”
小虎牙抓狂了,凶巴巴地露出尖牙:“orange你这猫,真是猫性不改!你就不能抓点别的嘛,抓来抓去都是老鼠,各种尺寸的老鼠!”
可惜小猫一点也不怕她,跳上她身上,踩住她的翅膀和她眼睛齐平:“依诺米,你还敢说别人。拜托,你是只吸血鬼,吸血鬼好吗!今天都月圆了,你肚子饿就给我出门找猎物去!”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吼,你以为我不想咩~现在的人,血越来越难喝,不是生这病那病,就是吃了太多被污染的东西,结果血也污染了。要不就是喝太多酒,要不就是满脑子没人性的想法搞得血都是臭的。哇,这些血喝得我各种痛苦。上次喝的那个,害人家起了一身麻点点,上上次喝那个,害我晕了半个月耶,还有上上次——”如果不是她话里的内容这么诡异,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在抱怨妈妈煮的饭菜不好吃。
orange理也不理依诺米,一脚踩住她脸上,后脚再踩两爪,甩尾巴走掉了——不要理依诺米这家伙,当个吸血鬼,还那么多讲究!
“唉,还是人说得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别猫果然是靠不住。我自己找吃的去。”依诺米从沙发上爬起来进了房间,换上她那套带有远古灵力的夜行之服,展开小翅膀,从窗台飞了出去。在夜色中,纤细的身影就像是飞向圆圆的月亮。
哦,忘记说了,刚才那些“玩具”、“隐形眼镜”、“假牙”其实都是真的长在那家伙身上的东西。依诺米“小”朋友,她是拥有高贵血统的血族,拿普通人们的话来说,她是一只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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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家送给我的众多小花,谢谢大家,太宠爱了,群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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