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又消失了。
这个消息在北市传开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份的事情了,距离那一场事故,已经过去四个月了。
而同样是消失了四个月的顾南风今天从国外乘坐私人飞机回来,飞机还没有降落,外面的记者就已经守了一个又一个。
顾南风跟宋知意两个人的事情向来就卖点多,两个人虽然不是娱乐圈里面的人,可是就中创的影响力,顾南风本人就已经是热点了。
而且现在的人都喜欢看这些感情八卦,好的坏的,反正越是曲折扑朔越喜欢。
宋知意和顾南风两个人纠缠了七八年,就像是一部狗血的小说一样,可现实远远比小说狗血。
毕竟两个人结婚一年多了,消失之前北市还有不少她们感情恩爱的新闻,原本以为剧情到这里应该就差不多谢幕了,可是现在却又有小道消息说,宋知意和顾南风已经离婚了。
而现在,宋知意已经消失了,沉寂了四个月的顾南风是从国外回来的。
这两个消息,不得不说实在是引人心思。
十一点十五分,还有五分钟,顾南风的飞机就要降落了。
机场外面等了已经有两个小时的记者都迫不及待了,一会低头看着手表一会儿抬头看着那机场出口的方向,生怕错过了任何一点的动态。
十一点二十五分。
李乐推着顾南风从机场走了出来,他们刚走出去,身后跟着的六个保镖就自主地围成了一个圈,拦住了想要近距离采访顾南风的记者。
谁都没想到,时隔四个月,顾南风再次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居然是坐在轮椅上的。
一时之间,等候了好几个小时的记者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这些记者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突发/情况了,顾南风坐着轮椅出来,这其中有着更多的卖点。
“顾总,请问你这几个月都是在国外吗?这期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现在会坐在轮椅上面?”
“顾总,听说你跟顾太太已经离婚了,而顾太太和你都已经在北市有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没有露脸了,现在也只有你一个人从国外回来,那是不是说明你真的跟顾太太离婚了?”
“顾总,你坐在轮椅上是因为双腿遭遇了什么意外吗?还是身体出了什么情况?之前的四个月是为了治疗吗?”
“顾总,听说四个月前,顾太太是跟着一位男性朋友离开北市的,请问你们离婚,是因为顾太太出/轨了吗?”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也一个比一个过分。
而轮椅上的顾南风,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李乐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顾南风,视线落到他的脸上,手不禁紧了一下。
出事之后的顾南风脾气比以前更加的糟糕,虽然他没有说话,可是李乐却知道,在场这些提问的媒体,过后或许就不会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面了。
一行九个人,一个秘书一个助手,还有六个保镖,训练有素的保镖围着顾南风走成了一个圈,没有一个人媒体记者可以靠近顾南风的。
车子早就已经候好了,司机看到他们,早早就已经下车把车门打开。
李乐将轮椅推到车门前,这时候,坐在轮椅上面的顾南风伸手扶着车门,一起身,外面的人还没有看到怎么回事,他人已经坐进那一辆加长版的林肯里面去了。
李乐把轮椅折叠好,然后交给身后的一个保镖。
做完这一切,他才从前面的副驾驶上了车。
车厢后排宽敞得很,李乐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后视镜里面的顾南风已经靠在椅背上假寐了。
他迟疑了,最后还是开了口:“顾总,公司股东一直要求开股东会议,您看什么时间好?”
“下午。”
顾南风眼睛都没动一下,直接就冷冷地开口给了个答复。
李乐心颤了颤,不敢再开口打扰他假寐了,收回视线吩咐司机开车。
三辆车齐齐整整地开出了机场,顾南风回国的事情,不到半个小时内就传开了。
车子刚从机场高速下来就堵了,顾南风睁开双眼,偏头看着车窗外,手不紧不慢地从怀里面拿了根烟出来,把车窗开了一半,然后他才低头将手里面的那根烟点上。
烟雾缭绕间,他眯了眯眼:“还没查到她在哪里?”
他本来是戒了烟的,可是清醒的这段日子,他却只能够靠香烟才能够撑过去。
昏迷之前他交代了李乐帮宋知意和自己办离婚,他觉得这一次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却没想到,命这么大,活了下来。
可活下来也好不到哪儿去,车子坠海之前他把安全带解了,为了护着宋知意,他当时下意思就扑过去抱着她。
后来开了门,他又只想将她送出海面,只想让她活着,就连自己的那只左脚什么时候出事的都不知道。
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宋知意和他离婚了,她连一点儿犹豫都没有,怀着他的两个孩子跟着萧九走了。
而在两个月前,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谁都找不到她了。
李乐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当初顾南风昏迷前交代他帮宋知意办理离婚的事情,他以为顾南风真的是放手不管宋知意了,而且当时宋知意怀孕了,他也不敢招惹她,生怕她情绪不当发生什么意外。
那两个多月顾南风的情况也十分的糟糕,萧九带着宋知意离开北市他是知道了,他原本以为宋知意以后都会在邺城。
可是就在一个半月前,萧九突然之间打电话问他,他有没有接过宋知意的电话。
那天的一周后,他的助手收到一份快递,那是宋知意的股份转让协议书,她把顾南风当初离婚的时候转到她那儿的中创股份转回去给顾南风了。
自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宋知意的消息了。
一直到顾南风再问起来,李乐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暂时还没有查到太太在哪里。”
短短的一句话,李乐却说得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