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路修睿视线凌厉的看向许继来的方向。似乎在等待许继来睁开眼睛的反应。
果然。许继来没有让人失望地睁开了眼睛。并且坐直了身体。他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冷冷的光芒。眼底好似一抹杀念。
服务生吓了一跳。一時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到底是要不要扶这位先生去楼下客房呢?
“你们先下去吧,看来这位先生在装醉跟我逗乐呢,”路修睿微微一笑。让服务员走了。
许继来脸色看起来的确是有点酒意。但那双眸子。此時却是清明的。尚且不能称之为醉了。只听到许继来冷哼一声:“卑鄙,”
路修睿眉峰一挑。淡淡反问。“装醉的人有资格说别人卑鄙吗?”
许继来脸色一滞:“要说卑鄙。真不及你,”
如此正面的挑衅。瞬间。整个房间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路修睿俊美绝伦的脸庞阴郁沉沉。如地狱幽潭般的邪眸冷冽慑人。他就那么放眼一扫。目光迫人。
随后。他唇边露出一抹冷笑。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许继来,许蔷的死莫名算在我头上。似乎有点太强迫症了吧?”
许继来听到他说出姐姐的名字。顿時就知道他知道一切了,他只觉心口一紧。面色愈发阴沉。“既然你知道我是许蔷的弟弟。就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上梁墨染,”
“揣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梁墨染。你比我清楚。倘若在知道她不喜欢你后你知难而退。或许。我不予追究。但。你却一再纠缠。你还真是惹着我了,”路修睿低沉的男声缓慢的响起。听在人心里是如此的精心。
许继来坐在他对面。隔着桌子看路修睿。那眼神阴沉的也是吓人。他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一个人。仿佛有一样东西在他体内翻滚叫嚣着。令他只想上前一把将这个人撕裂。
他握了握拳。极力使自己冷静。让情绪永远在自己的掌控之内。而对方已然知道他的身份。就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许继来声音沉缓。咬字极重。一字一句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许蔷是我姐姐。想必也知道我出手的目的,”
把醉汉醉女们送下去后。梁墨染回来找路哥哥。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声音。她原本想要推门就进。却在听到许继来的话后一瞬间停在门口。僵在那里。
她有点不知道所以然。心中暗自纳闷。许哥哥啥米意思?许蔷是谁?
路修睿微微笑着。那笑容似是了悟。望了眼许继来。极尽轻蔑。道:“原来你还真是为了许蔷。但对梁墨染出手。你不觉得她太无辜了吗?”别在蔷没。
许继来死死的盯着他的脸。冷哼一声:“错就错在她不该爱上你,而你。不配得到幸福,”
“许继来。听你这句话。我突然就觉得死的人该是你。不该是许蔷,真是可惜了。许蔷英年早逝。若是知道她的弟弟这般心思龌龊。不知道会有多伤心难过呢,”路修睿缓缓地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
只是这话。无疑是讽刺许继来。让人还是感觉出路修睿的周身冷意。
梁墨染的手突然攥紧。怎么跟自己扯上了关系。心似是被人勒紧。有些透不过气来。许哥哥那话又是什么意思?自己不该爱上路哥哥吗?凭什么许继来说这句话?爱与不爱与他有什么关心?
她僵直了身子。里面低沉的男声冷硬的传来。那声音砸在她的欣赏。令她莫名窒息。
“倘若不是你。我姐不会死。路修睿。你以为你逃脱掉干系吗?我姐为你客死他乡。你难道一点责任没有吗?”许继来的语气是如此的冷冽。带着尖锐的指控。这样漫天袭来。
梁墨染错愕着。原来许蔷是许继来的姐姐。原来。许继来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原来如此——
可是。路哥哥跟许蔷又是什么关系?
路哥哥那些寂寞的時光。是在阳台上缅怀一个逝去的女人吗?不然为何那样的孤寂。孤独落寞到似乎所有人都走不进他的内心去?
“你还真是错了。许蔷的死怎么能和我有关系?”
“她爱你,”许继来叫嚣一声。
路修睿冷笑:“难道全天下的女人爱我。我都得有所回应吗?况且你又如何确定你姐就是爱我的,就算你姐爱我。又与我何干呢?”
“你冷血,”许继来又加了一个罪名。vghu。
路修睿再度淡淡一笑:“我没有义务去爱你的姐姐。许继来。你姐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虽然她的死我也很遗憾。但是我今天郑重跟你解释一句。她的死是意外的bao力事件。跟我没有丝毫关系,我一不曾在案发现场。案发時我人在芝加哥。不在波士顿。”
“如果不是去找你。我姐怎么会死?”
路修睿微微一笑:“找我?你如何确定她是去找我?”
“案发之前。她跟我通电话。说去找她的男友,”
“哦?”路修睿哦了一声。语气有点意味不明。“与我何干?”
“她说她的男友是路修睿。你说与你何干?”许继来真的要气死了。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的无动于衷?
“你姐姐说我是她的男友?”路修睿重复着这句刚从许继来嘴里获得的信息。“真是好笑。我什么時候成了许蔷的男友了?据我所知。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有过女朋友,有的也只是床伴和朋友,你姐。只是我的朋友。如此而已。我还真不知道她会告诉你她是我的女友,你是不是搞错了?”
“......”许继来一下有点错愕。不可能的。姐姐从来不骗他。怎么可能错?
屋外的梁墨染听着这些话。她知道路修睿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但是他今天解释了。意味着许蔷不是他的女友。也应该不是床伴。只是朋友而已。但是许蔷死了。所以许哥哥是误会了什么。把帐算在了路修睿的身上。
“路修睿。你狡辩,我姐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许继来。我的心情怎样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劝你离梁墨染远点。你姐的死是意外。跟任何人没有关系。这就是我给你的回答。别动我的人。否则大家都挺难堪,”
“你对梁墨染动了真感情?”许继来一字一句地开口问道。
“无论什么情。都比你真,带着这样的目的接近她。你辜负了一个单纯丫头对你的信任。即便是做朋友。你也不配站在她面前。”
“那么你呢?你就真的那么真吗?你跟她在一起了。不还是上了别的女人的床?你又把她当成了什么?床伴之一?”
“听你这语气。好像在替梁墨染不平?我做什么需要跟你解释吗?”路修睿语调冷沉地反问。
“路修睿。我也告诉你。今天咱们敞开了说。我不会让你这么好过,”许继来似乎认了个死理。
砰地一声。门开了,
梁墨染脸色苍白地看着里面的两个人,
什么叫跟她在一起了还上了别的女人的床?路哥哥真的上过别的女人的床吗?她的心尖一下子紧锁着疼,
门开的瞬间。许继来的脸色也跟着一下苍白,
路修睿眸光一顿。却没有多少情绪。
梁墨染走了进来。脚步声沿着浅灰色的冷硬地砖向四下里震开。那脚步声是如此的沉重。
屋子里一下没有了动静。全是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整个房间之内除了她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响。一時之间。气氛有些异样。说不出的诡谲。
当她走了过去。站在路修睿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時。那人离她的距离不过一米。
她停住了步子。一颗心悬在胸腔。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眸光深邃。锁着她的眉眼。无声无息。却似乎在穿透她的心脏。同样问着一句话:梁墨染。你信了吗?
可是。她不自信了,她很想跟路修睿站在一起反驳许继来。可是——
在这样的事面前。她亲耳听到了许继来跟路修睿说的话。他跟别的女人上床过?她觉得太受伤了。以至于她现在不得不问出这句话,
“你。真的跟别的女人上床过吗?”
或者这句话问的有歧义。
路修睿竟是眉峰挑了挑。反问:“你不是见过吗?”
问出这句话的時候。他的眼神似乎要穿透她的眼睛。穿透她的灵魂。那眼神带给她的感觉。阴冷。邪肆。压迫感尤为强烈。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颤了一颤。
只听到路修睿又道:“你这话问的很有歧义,”
“没有是不是?”她只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是她不知道这话问的让路修睿失望了,
路修睿微微眯起了眸子。淡淡一笑。一字一句地开口:“既然你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就该知道他接近你的目的。我的使命已经结束,”
说完。路修睿就站了起来。拿了外套朝外走去。临走的時候。看都没看屋里的两人。
“哥哥——”梁墨染低喊一声。
路修睿脚步一顿。却只是冷漠地道:“对我来说。你跟那些床伴没有任何区别。身材甚至不如她们好。所以。跟你睡。和跟别人睡。没什么区别,”
他如吐薄冰。语带森森寒意。
那话刺在梁墨染的心头。顿時让她节节败退。她的内心更加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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