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桑军臀箭,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强,第一波攻势结束,我匈奴的精锐主力竟是阵亡将近两万之多!”
望着前方横尸遍野的第一战场,头曼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幻觉,心底里多么希望刚才是看走眼。
只不过,语气里透露出一丝颤动,那是为此感到可怕的特征。
“怎么可能,差不多将近两万的狼儿,就这么死在窝囊秦军手里?~”
双方还没有在正面交战,他们倒是先阵亡这么多的精锐,部落的大小首领们何止是肉疼,一个个有了想要哭的冲动。
“我就不相信了,秦军经过刚才的消耗,现在还有这么多的骂箭,命匈奴的狼儿们继续朝秦军发起冲锋进攻。
远程射杀这么多精锐,如果不将眼前的秦军踏平,头曼无疑是极度不甘心的,咬了一咬牙说道。
说不定,秦军只是在虚张声势,其实弩箭剩下没多少支。
“对,经过那一轮箭雨的消耗,秦军一定支撑不起第二轮的攻势,不可能携带这么多的箭矢。”
一下子损失这么多精锐,不杀光前方的秦军,一众大小首领根本不解恨。
“狼儿们,杀,踏平秦军为死去的勇士复仇,杀!”
没过多久,在首领们的激励之下,匈奴骑兵再度飞驰起来,发起第二波认为势在必得的进攻。
“傲,杀,斩杀一切秦军,杀….
好在是精锐主力,将近两万人的伤亡,非但没有使匈奴骑兵失去斗志,反而激起他们的本质一一发疯似的凶狠。
“匈奴人打错了算盘,为达到全歼的战略目标,事先集中整个河套地区,包括北上携带的一切臀箭。”
轻易看出对方的意图,王剪的笑声里充满着冰冷,继而将手往下一放,命令第二波更强的攻势开启。“风,风,大风!
当匈奴步入有效的射程范围内,步骑两个方阵的六万将士们,再度整齐划一的高喝着风风,大风。
当口号一落下,周边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力,数以万计的箭矢又一次取代天际,接着以暴雨般的密集程度往下一坠。
“噗通,噗通!”
直接从脑袋边穿透而过,白花花的脑浆飞溅而出,跟鲜红的血液相互混合,构成战场血腥的一面。
期间每当噗通声响起,必定有一名匈奴骑兵在万马齐进的踩踏下,沦为一摊惨不忍睹的烂泥。
“去死,该死的秦军,只会躲在.…….
往往还没有来得及指弓,那些匈奴骑兵遭到全方位的射杀,成为一个个明显的活靶子。
即便有人及时搭弓反击,由于射程方面的不小差距,最多堪堪飞到方阵之前。
之后,自然是无力往下坠落,连盾牌的边缘也没有碰到。“但愿,以后别再和秦军交战了,实在是太憋屈了….
目睹那一幕,许多匈奴骑兵带着无尽憨届死去,唯有秦军射杀他们的份,而他们只能单方面承受虐杀。
“撒,撤退,秦军的臀箭太厉害了。”
无法突进前方哪怕一步,匈奴骑兵产生严重的挫败感,或许还有你么一份无力在其中,丢下两万具尸体再一次败退。
“痛快,射杀差不多要四万了,今天杀得太痛快了,来啊,匈奴人。”
尽管明面上没有说,倒是并不妨碍王剪、司马靳等将领,以及中低层的将士,无不是暗道一声痛快。
这哪里是什么两军交战,那是在彻彻底底的虐杀!
“秦军怎会还有这么多的弩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快给我再发起一次进攻…
“他们一定没有警箭了,一定没有了,再发起一次进攻!”
前后阵亡差不多四万精锐,居然连秦军的边也够不到,头曼如同输红眼的赌徒一样,站在原地声撕力竭的大叫着。
“单于,不能再进攻下去了,两波攻势下来死了差不多四万狼儿,秦军却是几乎达到零伤亡。”
连续两次攻击不成功,还死了这么多狼儿,一名部落首领坐不住了。
“再起第三次进攻,你们听到了没有?”
处在赌徒状态下的头曼,谁阻拦就杀死谁,二话不说活男那首领。
是,是,单于。”
看到这架势,其余首领不敢再多言,只能交代部落里的狼儿别冲得太快,避免成为秦军的弩下亡魂。
“冲锋的速度放慢一点,让别人给我当肉盾,死在秦肾手里太憋届了。”
比起前两次的气势不凡,第三次进攻的匈奴骑兵未到先惧,冲锋起来压根不敢太快,甚至有意控制成固定的速度。
以至于到最后,一个个直接藏在同伴的身后,连头部也没有露出一点。
“啊,教,教命!”
又是一阵传遍战场的惨叫传开,惊得后边的匈奴骑兵头也不回,调转方向依照冲锋的原路,直接在当场逃跑!
因此,第三次丢下的尸体只有七八干具,秦军前后射杀四万五干余名匈奴人,自身却是毫发无损。
当然,主要还是要依靠羽林卫的得胜,迅速全歼阴山的匈奴精骑带来战机,论起功劳来比他们还要大几分
“秦弩怎么会这样强悍,强悍到四万多精锐还没靠近一步,通通死在两百四十米开外的地带。”
呆呆看着不远处积尸成山,鲜血几乎沾染整个战场的一幕,头曼可谓是心如死灰,颓废的跪在了地上。
十五万精锐主力,什么也没有捞着,倒是阵亡了共计七万狼儿,相当于匈奴的支桂倒了一半。
“死光了,部落里最精锐的狼儿,全死光了….”
伤亡人数一报过来,不少首领忍不住啕大哭,一部分则是保持格外的沉默,看上去显得很是无精打采。
“嗒,嗒,睹!”
就在此时,从后套平原的方向,传来一阵嗒嗒嗒的马蹄声,刚刚平静下去的地面又再一次颤抖起来。
首先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面斗大的黑色旗帜在最前方,即是羽林!“羽林卫来得正是时候,传令,骑兵方阵出击,步军方阵往前推进!“
从眺望台看见衣甲鲜明,拥有羽林旗识的骑兵,王没有半点犹豫,下令道。
眼下的匈奴骑兵历经三次冲锋,大部分已经出现疲意的现象,还失去最重要的攻击锐气,代表着战力的严重下滑。
“遵命!”
伴随着传令旗手传递最新的军令,司马新坐镇的两万骑兵方阵,当先向匈奴所在的位置,从正面发起冲锋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