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又羞又窘,一口拒绝:“不行,快放手。”
晏律笑:“那让我亲亲总可以吧。”
他低头吻了许久才放开。
温酒面色绯红,愈发的娇艳,他看得有些呆住。
温酒趁他情动不备,使劲一推,然后弯起手肘击向他的肋下,飞快地跳到了床下。她赤着脚站在地毯上,哼道:“没信誉,以后你睡大马路我也不管你了。”
晏律揉着肋下:“我怎么没信誉了?”
“你不是说你不乱动的么?”
“我是征求你同意啊,你不同意就算了,居然下手这么狠。”晏律笑笑地捂着肋下,柔道服敞着领口,露出他劲健紧实的胸肌,充满了男性的阳刚和性感。温酒不小心看进去,心头一跳,赶紧错开了眼睛,她再多看看,恐怕也难以自持。
晏律定定望着她,眼中闪着渴望的亮光,“要不,我们结婚吧。”
“你是不是梦游说梦话。”温酒好笑又好气,这才认识几天他竟然就想要结婚。
“不是梦话,真心的,我想天天和你睡到一起。”晏律认认真真的样子,让温酒脸色更红,羞恼地瞪着他:“赶紧起来,叫人去开锁。”
“不用了,我昨夜晚上给余强打了电话,叫他去找房东拿钥匙,等会给我送来。”
吃过早饭,果然余强送了钥匙过来。
晏律回了自己居处,换了衣服,然后拿着一串钥匙过来,递给温酒:“这一串放在你这儿,万一下次没带钥匙,或是锁到屋里,还可以找你。”
温酒接过来放在抽屉里,晏律又道:“你把你的备用钥匙也给我一把,免得你也忘带。”
温酒道:“我一般不会忘记,没配备用钥匙。”
晏律不由分说地拿起她放在鞋柜上的钥匙,“我去配一把,晚上给你。”
两人吃过早饭各自上班,到了车库里,晏律又扯着温酒不让走,硬生生亲了好几口才放人。
到了中午,温酒终于打了个电话过来。
晏律正在看一份新产品研发报告,电话调成了静音。
嗡嗡的震动声响起来,他一看是温酒的电话,放下报告,露出一抹笑,这还差不多。
接通电话,就听见温酒俏皮的声音:“晏总,我给你打电话了。”
晏律:“......”
温酒故意逗他:“打过了,再见哦。”温酒素来话少,个性独立,所以这种黏人的事儿,根本做不来。要不是晏律硬性规定,她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打电话。
“不许挂!”晏律气道:“你存心气我是不是啊?”
温酒咯咯笑起来,“可是实在没什么事要说嘛。”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响起来充满怨气和愤懑的声音:“你就不想我是吧。”
即便是隔着电话,温酒也禁不住脸上一热,想不到晏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窘迫的拿着电话,唇角不知不觉弯了起来,心里有点甜,也有点可笑。可是,还真的是没想他。两人早上还在一起,这才分开几个小时而已,而且她忙的没空乱想。
晏律逼问:“快说!”
温酒忍着笑,还没等开口,就听晏律恶狠狠道:“你敢说个不想试试。”
温酒忍不住笑:“不是不想,是没空想。”
晏律吸了口气,“你几点回来?”
“可能会晚一些。因为阮书定的日子太仓促,一时也不好找酒店,许瓒认识的朋友推荐了一家,下班后我和他一起去看看菜式如何。”
晏律立刻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温酒犹豫了一下,上回就是因为许瓒告密,老妈才杀上门来逮个正着
晏律立刻不悦道:“怎么,我不能见人?”
温酒笑着道了声好,上一次晏律还是邻居客户,这一次已经是男朋友,见一见许瓒也没什么,反正也是见过面的。
下班之后,晏律开车到了温酒的楼下,让她把车子停在单位,然后开车带着她直接去了许瓒所说的酒店。
许瓒已经提前到了,见到温酒从晏律的车上下来,怔了一下。
晏律牵着温酒的手走过去,对许瓒笑笑:“你好。”
许瓒看看两人相握的手,呵呵一笑:“呦,姐夫也来了。”
温酒窘迫不已,抬手便弹了一下许瓒的脑门,“你胡叫什么呢?”
许瓒揉着脑门,“那怎么称呼?叫晏先生多生分,叫名字也不大礼貌,一早叫了姐夫,叫顺口了也免得以后改口不是。”
温酒越发的窘,“八字没一撇的事,你也想的太远了。”
晏律对着温酒低头一笑,将她的手紧握了握,道:“什么八字没一撇,很快。”
许瓒一听马上八卦的问:“很快?你们要闪婚?”
还没等温酒否认,晏律已经嗯了一声。
许瓒激动地哇了一声:“真打算闪婚呐!”
温酒抬头看着晏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许瓒回去一打小报告,老妈一准儿就激动的要上门审问了。
“你胡说什么呢。”她在晏律的手腕上拧了一把,表示不满。
晏律正色道:“没胡说。我早上不是说过吗。”
温酒:“......”
许瓒摸着下巴,嗯,早上说过,那就表示早上两人就在一起,继续推理的话,那就是昨晚上也在一起......许瓒很厚道的没有再推理下去。
三人进了酒店,许瓒找来经理询问婚宴,因为是托了朋友的关系,经理很是是热情,详细地介绍了菜单和价钱。温酒就在这家酒店吃了晚饭,也算是亲自尝一尝酒店的菜肴口味如何。
席间,许瓒和晏律都觉得菜的味道不错,温酒便拍了一些照片传给阮书,又将菜单也发给她,供她参考。
阮书和顾墨也分头找了几家,打算比较一下再做决定。
晚饭是晏律买的单,算是请小舅子吃饭。
走出酒店,许瓒和温酒晏律道了再见便要上车。温酒走过去,搂着他的肩膀,外人看上去甚是亲热,实则温酒掐着他的大胳膊。
许瓒疼的抽着气:“有话好好说啊,不要动手动脚。”
温酒一边拧着他的肉,一边笑眯眯道:“回去还打小报告吗。”
“不打,我保证。”
“乖。”温酒放了手,拍拍他的后腰,“路上开慢点。”
许瓒驾车飞快的离开了,这次回去坚决不打小报告,打一大报告,她竟然要和男朋友闪婚!一想到老妈的脸色,他就乐了。
晏律伸手揽住了温酒的肩头,“你和你弟弟挺亲密的。”
温酒大言不惭道:“我对他,可比你对晏欢好多了。”
晏律沉默了片刻,道:“我家和你家不一样,我母亲刚刚去世,父亲便再婚,而且再婚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大学同学。在我母亲去世的那段时间,她和纪澜容乾一起经常来家里安慰我,我还以为她人很不错。没想到几个月后,她竟然和我父亲结婚了。”
大学同学勾搭上老爸,这种事还真的叫人很无语。温酒听到这样的内情,在震惊的同时也终于明白,为何晏律对他的继母很不屑一顾了,自然,对待继母所生的妹妹,也很难爱到心里去。
晏律肯把这件不大光彩的家事和盘托出,温酒感到了晏律对她的信任和亲近之意,心里也生出一抹感叹,他和她的父亲,也都够渣的。
她握着晏律的手道:“其实,许瓒和我也不是一母同胞,他是我继父的儿子。”
晏律这才恍然明白,为何两人姓氏不同。
“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妈就和我生父离婚了。”温酒也是第一次和晏律说起自己的家庭,但是她和晏律不同的是,她对自己的生父毫无感情,说起来也像是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很轻松自如。
“我生父叫易兆钧,和我妈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同在一个外企工作。我妈怀孕之后,因为妊娠反应太大,就辞职在家。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公司老总的女儿找到她,给了她一张支票让她和易兆钧离婚。我妈才知道原来他和老总的女儿勾搭上了。”
温酒扭头对晏律笑笑:“你猜我妈要了那笔钱没有?”
晏律犹豫了一下,“没要吧。”
“要了。”温酒笑道:“我妈经常说,她这辈子最成功的一笔生意,就是卖垃圾卖了二十万。她说,不偷不抢卖废品卖垃圾挣大钱,干嘛不要?”
有这样的老妈,怪不得教出温酒这样的女儿。晏律莞尔,灯火映照他英俊的面孔,身上的仿佛带了一圈橘色光影,异常的英挺动人。
温酒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生父易兆钧。她和易糖的相貌都随他。易兆钧年轻时是个美男子,大学里便有无数的追求者,所以唐君才对他一见倾心。
晏律不仅容貌出挑,身家都比当年的易兆钧好上千百倍。即便他没有异心,也难保有人主动。
温酒望着他道:“我对男人的背叛和欺骗是零容忍。你既然当了我的男朋友,就要有心理准备,一旦被我发现你背叛或是欺骗,你就死定了。”
晏律正色道:“我不会。”
温酒笑笑:“那就好。”
晏律打开车门,“我们回去吧。”
上了车,晏律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奶奶的电话。
“晏律,我明天和你爷爷回Z市一趟,他和你外公约了面,晚上你叫上温酒,咱们一起吃个饭。”
“好。明早九点我让余强过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晏律对温酒笑笑:“明天爷爷奶奶过来,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还有我外公。”
温酒道:“你外公不是非要你和郁芊芊结婚吗?叫我过去,还不是惹老人生气。”
“爷爷做了一辈子的政治思想工作,说动外公至少有七分把握,等外公心里松动了,再一看你这么好。这事儿就定了。”
“你想的挺好。”
“当然。而且我有一个条件,一说出来,保准叫外公动心。”
“什么条件?”
“他要是同意,我可以马上就和你结婚。他老人家就急等着我结婚生子。”
温酒一听结婚生子四个字,就窘了,扭过脸去,哼道:“原来是为了老人,才急着结婚。”
“当然不是。”晏律握住了温酒的手,“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温酒默默看着窗外,怦然一动,心上温暖的像是被春光明媚着。原来被人这样缠着黏着,别有一番甜蜜的味道。
晏律扳着她的下颌,把她的脸蛋扭过来,定定看着她,“难道你不想?”
灼灼逼人的目光像是带了电流,温酒情不自禁地陷在他的眸光中。是否想要天天和他在一起。答案很明朗,是。可是,她却没想那么早就结婚,所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异乎寻常的温柔缱绻的眼光来回应他。
晏律却不依不饶地非要问个清楚:“到底想不想?”
温酒笑了:“不想,你又龟毛又挑剔,脾气也不好,要求又多。”
晏律大言不惭道:“所以能入我眼的女人少之又少,几乎就只有你了,你没有竞争对手,难道不好么?”
温酒被他的自恋逗得想笑,故意气他,“天天在一起,一定很累。”
晏律板着脸哼了一声:“很累?你应该觉得幸福才对。像我这么好的男人,你那里去找。”语气是斩钉截铁的绝对。
温酒好笑地看着他,这个自恋自大又臭屁的男人,可是又如此的......讨人喜欢。
晏律看着她含笑不语,温柔动人的样子,心里一**,便情不自禁地低头想去吻她的唇,可惜还没碰到,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温酒噗的笑了,拿起来一看是老妈的电话,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许瓒又回去说了什么,要不,老妈的电话怎么这么及时地就来了?
果然,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老妈急哄哄的声音。
“许瓒说你们准备闪婚?”
“没有没有,老妈你别激动,别听他胡说八道。”
“吓我一跳。”温明月松了口气,停了一下,突然嘿地一笑:“不过,如果你们已经相爱的难分难舍,我也不反对啊,老妈是最最开明的人了。闪婚什么的又不是新鲜事物,只要你认定了这个男人,老妈这儿没问题。”
温明月对女儿的眼光是绝对的放心,因为温酒从小到大就几乎没有让她操过心,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叛逆的事儿,非常的有主见有眼光。而且温明月见过晏律,对他印象极好,觉得异常优秀。
温酒娇嗔:“妈,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有情况我会亲自向你汇报的,不要道听途说。”
“嗯,这周末,带着他来家一趟,叫你许爸爸也看看。”
“嗯,那就周日吧。周六阮书结婚。”
“好。”
挂了电话,温酒看看晏律:“晏总,周日有空么?我妈邀请你去家里吃饭。”
晏律当即道:“当然有空。第一次上门,我应该带些礼物过去,这会儿没事,你陪我去商场吧。”
温酒笑了笑:“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第一次去见你外公,也应该带上礼物。刚好一块买。”
两人便去了飞达国贸,在进口商品区仔细挑选了几种高档礼品作为礼物。
结账的时候,晏律正要刷卡,温酒拦着他道:“外公的东西我来付钱吧。”
晏律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到了现在,你还跟我分的这么清楚?”
给女朋友买单,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抢着付钱算怎么回事,这么见外,简直叫人生气。
温酒解释:“你买单,还怎么代表我的心意啊。”
晏律不悦地挑了挑眉,“你应该我的钱当成你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快把卡给我吧。”温酒故意逗他。
晏律当真把卡递给她:“密码是我生日,你应该记得吧。”
温酒盈盈一笑:“和你开玩笑的,我才不要你的钱。”
“嗯,你要我的人就好了。”晏律清傲又骄矜地看看她:“你捡到无价之宝了,知道吗?”
温酒莞尔,还真是臭屁的无可救药的男人。
买完东西,晏律提着几份礼物走向电梯。
温酒突然想到两人见面的第一天,在这里购物的情景。
那时他连提几个衣服袋子都不肯,而现在却自动自发的提着所有的礼品。晏先生还是进步很快的。
温酒抿着笑,用手指戳了戳晏律:“我记得你在那家服装店里给我买衣服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晏律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他记性很好,又经常会回忆和温酒在一起的各种细节和画面,这里发生过什么,他更是记忆犹新。买衣服时,他说过一句话,已经祈祷了很多次,希望温酒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遗憾的是,温酒的记性也很好。
她笑笑的看着他,慢悠悠道:“你说,我才不会和你订婚。”
晏律后悔的真是恨不得把舌头剁掉。
“那时你我刚认识,不算。”
温酒故意逗他,“可是我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办,一想起来就很不舒服。”
晏律道:“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和你订婚,直接和你结婚。”
温酒抿着笑不再和他说下去了。
翌日傍晚,晏律开了车带着温酒,前往倾城府邸。
顾英杰午后就被晏老爷子派人请了过来。
两位老人原本就是朋友,只是晏明波娶了晏律的大学同学之后,顾英杰才和晏老爷子疏远起来。
晏老爷子陪着他下棋,故意连着让他赢了三盘,然后这才有意无意地说起晏律的终身大事。
顾英杰赢了棋,心情大好,也听得进去,在加上初三那天,晏律和他的两位姨妈又争取了半天,心里已经有些松动。
这时,奶奶又把温酒救了陆平勇的事儿说了一遍。顾英杰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老人,顿时对温酒的好感大增。
晏老爷子道:“亲家,孩子都这么大了,婚事就让他自己做主,不然到时候他和郁芊芊合不来,闹得家宅不安,你就更闹心了。他自己谈的那个女朋友,非常不错,一会儿你看见就知道了。”
正说着,奶奶笑道:“说曹操曹操到,他们回来了。”
客厅玄关处,走进来晏律和温酒。
顾英杰一眼看去,便觉得两人真是般配至极。晏律高大挺拔,温酒婷婷玉立。
“外公,这就是我女朋友温酒。”
“外公好。”
温酒容貌清美,气质温雅,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即便是对郁芊芊先入为主了许多年的顾英杰也挑不出一丝的毛病。被晏老爷子做了一下午工作,他也想通了,便点点头,对温酒笑了笑。
晏律一看外公这表情,便知道爷爷这一下午的棋没白输。
温酒又问候了爷爷奶奶。
奶奶拉着她住到身边,笑吟吟道:“我让晏律带你周末回去,晏律说你忙的没空。”
温酒笑道:“我好朋友要结婚,帮忙筹备婚礼。”
顾老爷子突然问了一句:“你们啥时候结婚?”老人家现在就盼着唯一的外孙赶紧给他生个胖小子。
温酒红了脸,晏律解了围:“很快很快,你放心吧。”
顾老爷子哼了一声,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晏律和温酒陪着三位老人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晚饭,然后晏律亲自开车送外公回家。
车子停在干休所的一座二层小楼下,晏律扶着外公下了车,对温酒道:“你等我,我送外公进去。”
走上台阶,晏律低声道:“外公,我眼光不错吧。”
“不错。我看四月份结婚就挺好,春暖花开的。”
“嗯嗯,我尽量。”
晏律勾起了唇角,心里暗喜,老爷子这一关,终于是过了。
两人回到绿茵阁,晏律直接跟着温酒到了她的房间。温酒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便催着他回去。
晏律刚走不大一会儿,又转回来,手里拿着毛巾和睡衣,“热水器好像坏了,我在你这儿洗个澡。”
温酒只好放他进来。十分钟后,晏律洗完了从浴室出来,穿着睡衣,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洗过澡的他,看上去愈发的神清气爽俊朗迷人。
睡衣的扣子只扣了最下面的三个,小麦色的肌肤若隐若现,温酒觉得心里一动,忙错开了视线,拿出吹风机递给他。
晏律没有接,坐在沙发上,哼了一声:“你帮我吹。”
温酒打开吹风机,用手指梳理着他浓密乌黑的头发,暖风吹到手指上,连带着心里都是一片暖呼呼的感觉。倾城府邸的别墅那么舒适,可是他为了她,就住在斜对面的小房间里,条件也不如温酒这间,经常这里坏那里坏。
吹干了头发,她关上吹风机,柔声道:“你还是回到倾城府邸吧。”
晏律脸色一冷:“为什么?”
“这里条件不好。”
“这里有你就行了。”
晏律随口答了一句,温酒却是一震,心里一漾一漾的像是有温暖的春波在起伏。晏律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笑容俊朗而带着几分自得:“外公挺喜欢你的,我眼光真好。”
“那是因为我很好,和你的眼光有什么关系啊。”
晏律哼道:“当然是我眼光好。一眼就相中你。”
“要是你选的是别人,大概也会喜欢上吧。”
“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动心的人?嗯?”晏律脸色一沉,定定看着她,“郁芊芊从初中就缠着我,你看我是怎么对她的。”
温酒噗的笑了:“所以说,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我么?”
晏律哼了一声,抱着她问:“你觉得五月份结婚怎么样?”
“嗯,可以啊。”
晏律狂喜。
“表现好的话,五年后的五月份吧。”
“五年后?!”
温酒看着他吐血的表情,禁不住笑起来。
晏律还以为成为男朋友就大局已定,现在看来,依旧是路漫漫其修远兮。看着笑靥如花的温酒,他捧着她的脸颊,狠狠亲了下去。沐浴过的清新气息像是雨后的丛林,温酒沉溺在他的气息中,吻到深处,两人都有些情难自禁。
修长有力的手从她的衣衫里伸了进去,四处游弋,细滑的肌肤在指下如同是最为华丽柔美的绸缎。当手掌落到了胸前高耸的时候,温酒才从恍恍惚惚中醒过来,急忙扯掉他的手,红着脸道:“快回去睡觉。”
晏律意犹未尽的松开她,回到自己的居处。空**的小房间里弥漫着寂寞空虚的味道,即便是住的如此之近,依旧觉得不够。一离开就会觉得想念,他那么迫切的动了结婚的念头,就是想要无时不刻不和她在一起。
很快到了阮书婚礼这天。早上六点晏律过来接上温酒,开车到了阮书家。
造型师和化妆师都已经来了,阮书已经换上了婚纱开始盘头发。旁边陪着的是阮书的姐姐阮倾和另外一位闺蜜小珂。
“温酒我好紧张。”阮书握着温酒的手,口中说着紧张,脸上却是笑靥如花。漂亮的白色婚纱,衬着她格外的娇艳可爱。
温酒看着她和顾墨终于修成正果,高兴之余又想起当初顾墨让她吃的苦,便故意对阮倾和小珂道:“咱们一会儿可要好好地折磨一下顾墨,替阮书报仇。”
阮书弱弱的笑:“就稍微折磨一下就好了哈。”
阮倾哼了一声,对温酒挤挤眼睛,两人很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十点钟,迎亲的队伍到了楼下,顾墨带着沈煜和一帮弟兄上了楼。温酒把着闺房的门,开始花样百出地刁难顾墨,先让顾墨唱山歌,唱完了山歌唱情歌,然后又让他做一百个俯卧撑,最后让他拿大顶。
众人哄笑一团,喜闻乐见清傲又毒舌的顾公子被折磨的欲仙欲死的场面,连伴郎沈煜都看笑话看的完全忘了自己的立场。
阮书在里面听得有点心疼,使劲的推着阮倾去开门。
阮倾这才笑着打开了房门,对温酒道:“新娘子心疼了,咱们就饶了他这一回。”
众人拥着顾墨进了闺房,顾墨将坐在**的阮书抱了起来,大家拥着一对儿新人下了楼。温酒随后走了出来。
晏律的目光牢牢定在了温酒的身上。质地精良的低胸礼服,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和无暇的肌肤,蓬松的裙子勾勒出她纤细柔韧的腰身,婷婷玉立清丽如莲。
晏律一边惊艳一边难受,因为顾墨带来的亲友团里,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的打听这位美丽高贵的伴娘是谁。
晏先生立刻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径直走过去,盖在了温酒的肩上,正色道:“小心感冒。”顺势,他搭着她的肩,半搂半抱,给那些觊觎温酒的男人一个俊美而倨傲的冷脸,以示主权。
温酒却没领会他的意思,笑着说:“暖气这么足,我一点不冷。”
晏律在她耳边咬牙道:“不冷也要穿上。”
温酒噗的一笑,这才明白,原来晏先生又吃醋了。
“礼服外面套西装,这也太不伦不类了。”她把西装还给晏律,弯腰上了婚车。上车的那一刻,她还故意把裙子往上提了提,从裙子底下露出的一段玉雪的小腿,然后,冲着晏律俏皮的一笑。
晏律嗓子一紧,这丫头就知道故意气他。
迎亲的车队开到了酒店。顾墨请了城中最好的婚庆公司,婚礼的现场布置的如梦如幻,浪漫如电影场景,热闹而又温馨。
当阮书的父亲牵着她的手将她交给顾墨时,现场一片掌声,阮书含泪而笑,顾墨单膝跪地,将戒指套在她的手上。
最好的朋友重要找到了幸福,温酒笑容格外的甜美愉悦。可是,突然间她又想到了死去的易糖,心里刺疼了一下,不知不觉,眼眶微湿。
晏律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眼眶里亮晶晶的仿佛有水光,以为她是为阮书动容,用纸巾给她试了试眼角,调侃道:“你怎么比阮书的妈妈还激动。”
温酒不好意思的笑笑。
婚礼仪式结束之后,温酒陪着阮书上楼,换了一套礼服,然后新娘新郎开始给各位来宾敬酒。
温酒和沈煜分别站在阮书和顾墨的身边,走到新郎朋友的包厢时,温酒忽然发现,其中坐着一个很面熟的男人,竟然是沈于重,更让她惊讶的是,沈于重的身边,坐着郁芊芊。
Z市的商圈,几个大的家族企业相互之间都有生意合作和往来,顾墨和沈于重虽然不是至交好友,但两家平素也有往来,所以顾墨的婚事,沈于重代表沈家来道贺。
温酒和郁芊芊彼此看见,都是一愣,两人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碰面,连沈于重也很是意外。
温酒见到两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郁芊芊看来和沈于重关系非同一般,不然沈于重参加婚礼不会带着她来。通常这种场合代,要么是带着妻子,要么是女朋友。
温酒和沈于重虽然只见过一面,但直觉他是个脾气很好能包容郁芊芊的男人。郁芊芊和他在一起,比和晏律在一起要合适的多。
但是,依照郁芊芊的脾气,即便是找到自己的幸福,也不会轻易原谅晏律,更不会原谅她这个所谓的“第三者”了。所以,温酒暗暗有些头疼。她倒是不怕郁芊芊,但这毕竟是阮书的婚礼,她不想郁芊芊和她之间闹出什么不快,影响到好友的婚礼。所以,她主动对郁芊芊和沈于重笑了笑,郁芊芊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倨傲的撇着嘴角。
沈于重还好,站起身笑着端起了酒杯:“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顾墨笑吟吟道谢,亲自给沈于重斟了两杯酒。
郁芊芊也站起身,道贺了一句。
沈于重道:“这是我朋友郁芊芊,郁实发展董事长的千金。”
“你好。”顾墨含笑颔首,给郁芊芊也斟了一杯酒,“多谢郁小姐捧场。”
郁芊芊笑了笑:“我不喝酒,用可乐代替可以吗?”
“当然。”
郁芊芊拿过桌上的一大瓶可乐,拧开瓶口,突然失手往前一倾,可乐瓶口瞬间对着温酒便喷了过去。温酒的礼服从大腿处被浇的湿透,狼狈至极。
“对不起,对不起。”郁芊芊假装无意失手,虚情假意地给温酒道歉。
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除了温酒,连沈于重,都很难看出她是故意。
温酒心知这是郁芊芊在报复,但这种场合之下,她也只好先忍着,反而笑着道了声:“没事。”
阮书忙道:“温酒你去楼上换衣服吧,这有沈煜就好了。”
温酒嗯了一声,便转身走出房间,隔壁大厅坐的是新娘朋友,晏律看见温酒的身影从门口一晃而过,便起身走了出去,叫住了温酒。
温酒一回身,晏律便看见了她一片狼藉的裙子,急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温酒叹了口气:“郁芊芊倒的可乐。”
“她在?”
“对,和沈于重一起来的。”
晏律一听,脱下西装披在了温酒的身上,然后转身便要去隔壁。
温酒急忙拉住了他,“你要干嘛。”
晏律气极:“我就让她这么欺负你?”
“这是阮书的婚礼。不要吵,以后再说。我要上楼换衣服,你跟我来。”为了怕晏律克制不住怒气去找郁芊芊的麻烦,温酒抓着他的手,带着他一起上楼。
温酒换好衣服出来,晏律走上前,摸摸她的脸颊,拧着眉头很自责地说了声“对不起”。
温酒大度地嫣然一笑:“没事。你吃完饭先回去吧,我晚上才能回去。”
晏律柔声道:“那我来接你,你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温酒点点头,踮起脚尖在他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俏皮地笑了笑。
晏律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们也结婚好不好?”
温酒被他的急切逗得莞尔失笑,也不回答他,拉着他下楼。
晏律略有些失望,但是结婚两个字,却像是被刻到了心里,怎么都抹不去这个强烈的念头。
婚宴结束之后,晏律驾车离开。
车子开到飞达国贸的时候,他心念一动,停车上到二楼珠宝首饰的柜台,十几个顶级品牌一一看过去,最终选定了一款戒指。
他对自己的眼光无比自信,这样的钻戒戴到她的手上,一定美的耀眼夺目。
刷卡之后,店员将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入盒中,双手递给晏律,笑吟吟道:“欢迎下次光临。”
晏律心情极好,难得勾起唇角冲着陌生的女店员笑了笑,剑眉星目,如沐春风。
年轻的女店员一下子红了脸,对这位戒指的女主人真是无比的嫉妒羡慕。如此俊美出挑的男人,还如此的阔绰大方出手不凡,能嫁给他,真是太幸福了。
晏律刚刚走出电梯,手机响起。拿出来一看是商景天。
“晏律,你有空吗,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谈谈。”
晏律问道:“你在哪儿呢?”
“我在许婷婷的咖啡馆等你。”
“好,我马上过去。”
二十分钟之后,晏律到了金波湖边的沉鱼咖啡馆。许婷婷见到他便热情的迎上来,妩媚的笑了笑:“晏先生,景天在楼上的停云间等你。”
晏律点点头,便抬步上了二楼最东的一间房间。
推开门,商景天已经坐在里面,手捧一杯咖啡,低头沉思,听见动静他抬起头,露出笑容,“你来了。”
晏律随意的坐在他对面,问道:“什么事?”
商景天放下手中咖啡,笑意有些牵强,“温酒有没有提过,她以前就认识我。”
晏律以为是合作项目的事情,没想到商景天特意找他过来,竟然是来问这个问题。他有些意外,随口反问:“她以前认识你?”
商景天收敛了笑意,认真地点了点:“对,她七年前就认识我。”
晏律一怔,温酒从未对他提过。而且商景天和她几次见面,晏律都没有看出来,温酒和商景天是旧相识。
温酒为何不提?
商景天为何今天突然提起?
晏律一向机敏过人,当下心里便是一沉,不动声色的看着商景天,等他往下说。
商景天道:“你了解温酒的家世吗?”
晏律素来不喜欢和人分享自己的私事。在商景天面前,他也很少谈及自己的感情。他不解商景天特意找他过来,为何要谈论起温酒,心里除了不悦,更多的是疑惑。
“你这句话很奇怪。她是我女朋友,我当然知道。”晏律喜欢的是温酒这个人,对于她的家庭,并不在意。
“那你不觉得奇怪吗?她妈是明达企业的创始人,继父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家境如此优越,她竟然会为了七十万而去应征你的女友?”
这个问题,晏律当然想过,也早就问过。温酒给了他解释,他就信了。因为他当时的确找不到别的理由来解释温酒的动机,他也更不会怀疑她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晏律蹙眉看着商景天,“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些。”
“晏律,你我多年的朋友,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和你说,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以免将来你知道了,会影响你我之间的情分。”商景天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点开一组照片,然后将电脑屏幕转向了晏律。
晏律一眼看去,心里如同突然卷起了狂风骤雨,一股凉气从脚下腾起。
电脑上的照片是商景天和一个女孩儿的合照,两人的姿势很亲密,明显是一对恋人。从衣着和景物上看出这是许多年前的照片。商景天年少风流,笑容倜傥。女孩儿十七八岁的年纪,笑容蜜糖一样娇美,明亮的眼眸,白皙的肌肤,和温酒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是,温酒苗条清瘦,照片上女孩儿却有些胖。
“这是我以前和她的照片。”
晏律一瞬不瞬地盯着照片上两人相拥而抱的样子,心口上如同抵着一柄利剑,转瞬之间便会刺穿刺透。
他抬起眼眸,冷冷看着商景天,“这是你和温酒?”
商景天镇定自若的答了一声是。他想了许久,唯有如此,大约才能让晏律放弃和温酒的感情,骄傲如晏律,怎么能忍受被人欺骗,再拾人牙慧。
所以他赌一次。赌温酒的骄傲和晏律的骄傲。
晏律脸色一沉,抵在心口的那柄剑径直穿透心肺。
温酒说过的那些话,他清清楚楚记得,她说,她从未谈过恋爱。
商景天把电脑合上,叹了口气:“我和她交往的时候,她还有些胖。分手之后,可能因为练功再加上减肥,她变得很瘦,也变得更加漂亮,但她的面孔一点没变,所以,那天在面试她的时候,我一眼便认了出来。”
晏律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清楚记得那一天面试的时候,商景天见到温酒,冲动的跑出去,原来是昔日的恋人重逢。
商景天又道:“你登报的时候,留下的是我的信箱号,她以为诚聘女友的人是我,所以她才来应征。”
晏律终于明白,为何温酒签了约来到倾城府邸见到自己之后,立刻便要毁约。原来她要见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商景天。
一股酸涩的醋意涌了上来,掺杂着苦涩难言的失落,心像是被重重的踩了一脚。
“晏律,如果你们真心相爱,我祝福你们。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我应该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想将来,你发现我和温酒的过去,而心里有什么芥蒂。”
晏律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商景天,喉咙里像是塞满了尖锐的沙砾,往下吞咽的时候,一股子刺疼,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拉开门,疾步走了出去。
商景天看着他高挑的身影从门外一晃而过,心里终于是松口气。
电脑上的易糖体型微胖,面孔却和温酒长的一模一样,而且是七八年前的照片,他说是温酒,没有人会不信,除非晏律见过七八年前的温酒。
晏律疾步走出沉鱼咖啡,打开车门,重重的关上。
砰的一声响仿佛一直震到心底。
他从生下来便是锦衣玉食,顺风顺水,这辈子还从没有被人这样彻彻底底的骗过。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女人,他迫不及待想要娶的女人。
口袋里装着他刚买的钻戒,此刻仿佛是一个昂贵而尖锐的讥讽。
原来,她喜欢商景天,抱着想要和他破镜重圆的念头想去应征他的女友,谁知道机缘巧合,阴差阳错,却不得不履行和他的七天协议。
挂不得她结束协议的时候那么轻松高兴,立刻跑到海南去度假,也怪不得她即便答应做他的女友,也从来不黏他。
他大约只能算是个替补,或者说,是个意外。
车子轰的一声冲了出去。沿着湖边,他绕了一圈又一圈,从下午四点一直开到天黑。
暮色缓缓沉下来,他的心也黯然低沉下去,车子停在路边,他就那么坐在车里,静默不动,仿佛雕像。
手机响起许久,他才拿起来,是温酒的电话。
“喂。”
电话里温酒的声音温温软软,仿若夜风,“你来接我吧。”
“好。”
挂了电话,温酒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晏律的声音如此低沉?而且如此的简短,竟然只说了两个字。
阮倾有点醉,脸颊布满红晕,拿着温酒的手道:“我想去吃冰淇淋,你去不去?”
沈煜道:“我带你去吧。”
“不要。”阮倾甩了一下手,身子也随之一晃。
温酒对沈煜道:“晏律马上过来接我,你先送阮倾回酒店吧。”
“嗯。”沈煜扶着阮倾先行一步。
温酒喝了点酒,此刻也觉得有些热,便走到酒店的大堂,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晏律。
不多时,旋转门外停了一辆车,车灯闪了两下。温酒认出是晏律的车子,便起身走了出去。
晏律从车上下来,沉默着替她打开了车门。
温酒上了车,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
晏律声音很冷,也没有看她,目不斜视地看着车前的道路,朝着绿茵阁开去。
温酒看出他情绪低落,心情很不好。
“你怎么不高兴?”
晏律依旧是两个字:“没有。”
温酒越发觉得他有心事,但问他又不肯说,温酒也很无奈,只好保持沉默。即便是在两人相识的第一天,气氛也没有如此的冷过。
晏律一言不发,一直沉默着到了绿茵阁,停好车子,他下了车,双手插在口袋里,并没有一如以前那般搂着温酒同行。
温酒愈发的觉得奇怪,难道他生气自己回来的太晚,冷落了他?
温酒笑了笑,主动去挽住他的胳臂,柔声问:“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晏律一脸肃色没有回答。这就算默认了?
温酒笑着摇了摇他的胳臂:“婚礼已经结束了,明天陪你一整天好不好?对了,晚上还要去我家吃饭,第一次上门,你不紧张吧?”
晏律还是没有吭声,神色冷淡。
电梯上到楼上,温酒走到门前打开房门,惊讶的发现,晏律打开了他的房门,竟然没有到她屋内坐坐的意思。
以前,他都是恋恋不舍不肯走,今天竟然过门不入。
温酒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叫住了他。
“晏律,你到底怎么了?我不喜欢猜别人的心思。你有什么便说出来。”
晏律回过头,看了看她,然后道:“我今天见到了商景天。”
温酒怔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晏律沉声道:“他说,你们八年前就认识,是吗?”
温酒迟疑了一下,点头。“是。”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你并没有问过我,这件事很重要吗?”
晏律面色很冷,“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骗你?”温酒不解的问:“我骗你什么了?”
“你为什么来应征我的女友?是不是为了商景天。”不得已问出这句话,晏律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一脚踩到了地上,已经有些遍体鳞伤。
他紧紧盯着她的唇,很想她说,不是。
“对,的确因为他。”温酒有些抱歉,关于这件事,她正想着忙过阮书的事儿,便找个机会告诉他。
晏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种受了伤的萧杀落寞。
温酒连忙解释:“你以前问过我这个问题。当时,我并不是存心要隐瞒,而是觉得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想对你多说。那时,你并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一个陌生人,我没想到你我会有今天这样的关系,所以,我没有对你说出实情,如果你想听,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晏律冷冷道:“不必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一直以为,你我之间应该没有什么隐私和秘密,但是没想到有些事,却是从第三人口中才知道真相。”
“对不起晏律,这件事我的确是有所隐瞒,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毕竟当时,你对我来说,只是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我没有义务对一个陌生人如实供述我的私事。”
晏律看着她,“那现在你是我的女友,是不是所有的事儿,都会如实相告?”
“当然。”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没交过男朋友。”
“对,我是没有。”
晏律紧紧看着她,心里无比黯然。
他其实并不介意温酒有没有交过男友,依温酒的容貌,他觉得一定会有很多人追求,所以和人交往过,根本不足为奇,他也不会小心眼到耿耿于怀。他只介意她不说实话,直到现在,也不肯坦承曾经和商景天交往过。
“太晚了,你休息吧。”他失望地推开了房门,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温酒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那一扇紧闭的门,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晏律的反常让她惊讶也让她难过。自从认识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即便是两人初次见面的那一天,她因为要毁约,他虽然异常气愤,也没有用过这样恶劣而冷淡的态度对待她。
温酒早就想到过,晏律知道自己应征女友的真相会气愤,但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之大,会这么生气愤怒,整个人都变了,陌生的仿佛不认识。
忙碌了一天,温酒已经又累又困,本想回到家里好好睡一觉,突然发生了这件事,她睡意全无,洗了澡在**躺了半天,她还是拿起手机,给晏律打了个电话,想再次和他解释解释,但是
电话响了半天,晏律没有接。
温酒失望地挂了电话,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冷战,两个人之间有了问题就该摊开了谈,否则只会让问题越积越多。握着手机,她郁结了许久才入睡。
第二天,温酒是被温明月的电话给叫醒的。
“我就是提醒你一声,晚上别忘了带晏律过来吃饭。你许叔一大早就去超市了,买了一堆东西要亲自下厨,打算在女婿面前大显身手呢。”
“好,我记得呢。”
挂了电话,温酒躺在**发了会儿愣,昨晚上,晏律那么生气,也不知道这会儿气消了没有。再次拨电话过去,没想到他已经关机了。
这是什么意思?还在生气?
温酒起床梳洗之后,打开房门走到斜对面,按了门铃,里面没人。
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
“今天晚上,我爸妈请你吃饭,看到短信请回复一下。”
温酒在屋里一直等,从上午等到傍晚,整整一天,晏律没有回复。她无数次的拿起手机,又无数次的放下,他没有任何消息。
窗外的暮色开始降临,温酒的心也开始变凉。晏律避而不见的态度不仅让她失望也让她生气,她直到现在也不认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只不过是个小误会而已。
五点钟的时候,她最后一次拨了个电话,依旧是关机。她明白了,他刻意关机,便是不打算去了。
去面见家长意味着什么,他应该知道。这样重要的事情,失约意味着什么,他也应该知道。他这么做,是要重新考虑他们的关系,还是打算结束这段恋情?
温酒心凉如水,不再等待,起身换了衣服,然后,开车直接回家。
温明月见到她一个人回来,怔了一下:“晏律呢?”
温酒很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老妈,我们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