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握手言和 划分地盘
徐建军看着对方那个还算顺眼的“头目”,心里说:呵呵,这丫儿长得挺象个人样的嘛,就是不知道.有勇有谋吗?
她抬起双手,做了一个抱拳的姿势,冲对面的张文杰说道:“这位大哥,我叫徐建军,今天的事嘛,可能是个误会”
张文杰对着徐建军微笑了起来,他很是潇洒做了一个自认为很有形的样子,抬起头向后甩了一下头发说道:“呵呵,我,张文杰,一九六0年生人,妹妹你呢?”
这会儿,张文杰越看对面的徐建军越喜欢,他在心里简直就把徐建军当成了自已的亲妹子一样了,就差扑过去大叫“做我的女人吧!”
这年轻人嘛,火气上来的快,消下去也不用费事,两伙子少男少女们,在他们的头子们的相互示好下,不多会儿,就好象变成了一家人似的。
徐建军看着地上躺着的“自家”人们,冲着还沉浸在幸福之中癔想翩翩的张文杰叫了一声,意思是让大家先把受了伤的人送到医院去包扎一下。
看着站在对面傻笑着的张文杰,徐建军摇了下头,扯开嗓门大叫道:“哎,我说你个傻蛋,快点帮着把人送到医院去!”她的心里笑了起来:这个张文杰想什么呢?看他那个傻里巴叽的样儿吧,哼,打小就没见过美女吗?
张文杰终于在徐建军的大吼声中清醒了过来,他大声地招呼着手下的弟兄们,一群少男少女们,相互搀扶着,向不远处的一家区办医院里走去。
为了庆祝今天火拼的双方握手言和,徐建军和张文杰两人一商量,让大家都凑点钱,晚上包下了一个地摊,点了酒菜,张文杰舔着个脸坐在了徐建军的边上,他叫狗蛋子接了两杯零啤酒,亲自端到了徐建军的面前。
张文杰举着啤酒杯子伸到徐建军的眼前说道:“军妹子”刚说了个开头,他的心里就感觉怪怪的:军妹子?看她这行事做风嘛,倒真象是当过兵的。可她比我还小一岁呢,哪可能当过兵呢?嘿嘿,我叫她“军妹子”,她好象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这个时候的张文杰,还不知道徐建军的老根底子,以为她象自已一样,是个爹不喜娘不爱的主儿呢。
张文杰搜刮了一下肚肠子,组织了一下词句,继续对身边的这个咋看咋顺眼的“军妹子”说道:“军妹子,以后咱就是一家人啦!即然是一家人,那咱就不说两家话喽,这酒嘛,我这当哥哥的先干为敬啊。”说完,端着啤酒杯子一仰脖子,“咕里咕咚”的全倒进了肚子。
喝下了这杯酒,张文杰抬手一抹嘴巴对徐建军又说道:“军妹子啊,你要是不能喝的话,哥哥替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徐建军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哼,你真是小看了.我啦,别说就这一杯啦,就是再来它个十杯八杯的,我也没放在眼里。”说完,一仰脖子梗,也把满满的一大杯啤酒喝下了肚子,然后“砰”的一声,把啤酒杯子放到了面前的小桌上,扭过头来高声大叫:“再来一杯!”
张文杰看到徐建军象男孩子一样的作派,愣了一下,紧接着大笑起来,也高声叫道:“给我也再来一杯!”
他看着面前这个性格象个男孩子的姑娘,发自内心的喜爱!对,就是喜爱,此时的张文杰被徐建军的气势震住了。张文杰心想:早就听说天桥一带有一伙子野丫头活动,自已还真没见识过呢,今天看来这场火拼,还真拼出了个“志同道合”的妹妹呢。
张文杰看徐建军喝酒多吃菜少,他关切地低声说道:“哎,我说军妹子咳咳咳.以后我成不成只叫你妹子呢?这名字里加上了个军字,咋听着就别扭呢”
徐建军手里端着酒杯子喝了一大口,打断了张文杰的话说道:“加上军字有什么不好?你就叫我军妹子吧,叫妹子我听着别扭。”
张文杰笑了,他就喜欢眼前这个咋看咋顺眼的妹子说道:“嘿嘿,那也成。你看,我刚才说的话让你打断啦,这个,军妹子,你这喝酒的法子不太对啊,我可是听老酒鬼们说过:这喝酒不伤身的法子要多吃菜少喝酒,要是嫌命活得太长了呢,就只喝酒不吃菜――拿酒当水喝!呵呵,军妹子啊,听哥哥的话啊,以后喝酒多吃菜。哎”说着,他转过头来对一边的小兄弟们叫道:“去再炒两多放肉的菜啊,快点!再来一碗鸡蛋汤。”
徐建军没有拒绝张文杰的好心劝说,拿着筷子就去夹新端上来的一份滑炒肉丝,嘴里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张文杰在那里大说特说他的“丰功伟绩”:
jn市的中北部郊区,现在基本上是张文杰一帮兄弟们的天下,他们这也是靠着拳头打出来的地盘,他们给自已的小队伍起了个好听的名字“义和团”.
张文杰是土生土长的北郊农村人,家里有几亩地种着,听说最近要搞什么城市开发啥的,村里的村委们正挨家挨户的做思想工作,并给村民们许了口:下一步,市里会把村子里的中年人和年轻人,安排进附近的工厂工作。
不过,张文杰可没打算去工厂当个破工人的,他有自已的打算:现在国家刚刚摆脱了十年“**”时期的计划经济,正在向市场经济起步,趁着这个好时机,张文杰想着做点钢材买卖,最近正在托关系找门路呢。
徐建军喝着一大口啤酒,看着张文杰认真地说道:“杰哥,你搞钢材的生意要很多钱吧?呵呵,我没钱,只是问一下嘛。”
她对张文杰也是很好好感:人家为了手下兄弟们的事,带头替兄弟们出头找场子,这份子豪情壮举,让徐建军对他有了第一好感。
再者说来,这张文杰和哥哥徐四野同年生人,又加上了亲近了一个份量。
张文杰长得一表人材,要是他不张嘴说粗话,还真会让人看走了眼。
张文杰问徐建军道:“军妹子,你家子妹几个啊?”
徐建军张嘴就答道:“两个,上面一个哥哥在部队当兵。”这个哥哥,她说的是徐小虎。对于牺牲了的哥哥徐四野,徐建军已经把他小心地放在了心灵深处,那扇门已经关上了。因为,徐四野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亲最爱的人,他的突然离去,对徐建军的打击是沉重的,下意识里,她不想让任何人分担哥哥徐四野对自已生活中的重要性。
张文杰又问道:“那你爸妈都做啥的呢?”
徐建军答道:“打工的。”
张文杰听到徐建军的这个回答,大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心想:不会吧,看军妹子的这个穿着打扮的,可不象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呢。嘿嘿,不过这样好啊,军妹子跟我家庭的情况太般配啦,看样子,以后我得多多在军妹子面前表现表现喽。
这样看来,自已下步要更加努力地挣钱。
张文杰这样想着,看着徐建军的目光更加柔和了:要是爹妈看到我把军妹子带回家,他们一定不会再说我天天不务正业的瞎胡乱了吧。象军妹子这样长相的女孩子,我可是越看越爱啊。
徐建军可不知道张文杰听到她把自已的父母,说成是“打工的”会有这么多的想法,反正爸妈的确是在给**“打工”嘛,既然都是打工的,做什么工作还不都一样呗。她对张文杰有些示爱的目光注视下,没有一点扭捏的反应。
也可以说,徐建军属于那种情窦晚开的一类人,根本就没有把张文杰列入自已的恋爱计划中,她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恋爱计划。
张文杰和徐建军扯了点家事,两人不由地一同建议:把两帮队伍合并在一起,今后就以天桥为南界,北至张文杰家住的村子,都划进了他们的宏伟蓝图之中。
两人商议后,张文杰从坐着的小凳上站了起来,向周围正吃喝着的众人叫道:“大家先放下手里的筷子听我说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我叫张文杰,这位以后你们叫她‘军姐’.大家平时的活动范围不变,有事的时候吱声一下.大家有乐同享,有难同当.下一步,我准备开一家.公司,有兴趣的可以去我那里打工啊,按劳取酬、多劳多得,有钱的出个钱场,有力的出力,没钱没力的.还是回家吧.哈哈以后咱们就叫军妹子,你说咱们叫个啥名呢?”
他本来想把自已还没成立的公司叫“皮包公司”的,转念一想,还是说点文化人的话吧。
徐建军也站了起来说道:“咱们就叫.”她想了想:张文杰过去的小队伍叫“义和团”,自已的队伍嘛,还没有个名字,“震天桥”是外人给起的,她可不认可。
停了一下,徐建军又说道:“就叫‘十八小队’!以后大家出门在外的,有人问起咱们的团体叫啥名,就向他们报‘十八小队’!”
之所以徐建军会把队伍的名字叫做“十八小队”,因为她想起了哥哥十八岁就牺牲了,无论自已今后做什么,都不能忘记他,但她从未对自已的人解释过为啥要起这么个名。
两帮子剑拔弩张的两伙年轻男女,现在象是一家人似的,坐在马路边的路灯下,吆五喝六的好不热闹,这酒一直喝到了第二天清晨天光放了亮,这才都摇摇晃晃地各自回了家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