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是女生(2)(1 / 1)

第7章我是女生(2)

因为同学们围着自已瞎起哄,徐建军终于忍无可忍,她大声的吼叫了起来:“站队!你们谁不给我站好,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她本来是想学她老爸说“老子”的,一抬头,看到老师走了过来,把已经吐到嗓子眼的“老子”咽了回去。

本来刚入小学的新生们,基本上都是来自幼儿园的孩子,他们哪见过如此野蛮的同龄人,一个个地老老实实地,在徐建军的正确指挥下,站成了整齐的二排。

老师看到徐建军的整合能力,大嘴一张,当即就任命徐建军为班长,把她高兴的更加卖力的指挥起了这三四十个小不点了。

徐建军的强势,是跟她的性格有关,与她爸爸是否是将军无关。

再次入学后的徐建军,一改去年在农村小学上学的做风,每一节课都能安静地听老师讲课,老师不提问,她从不再主动地举手抢问题。

这边老师刚张嘴提问,全班同学中,只有徐建军第一个举手。大概是曾经读过这些课程的原因,入学后的第一个学期,徐建军的学习成绩非常优秀,第一批当选为少先队员,脖子系上了红领巾。

徐建军的身体非常好。别看她在班里年龄比大多数同学小点,但是在体育课的时候,她的长跑不输于班里的任何同学。

小学开学后,新入学的孩子们都不太习惯军事化管理,集体宿舍里时常会听到哭妈叫爹的声音。

每当这个时候,徐建军就会协助老师哄着那些“乖宝宝”。在这方面,徐建军显现出了她的**独行的作风。不管怎么说,小建军也在自由的天地里玩耍了近一年的时间,她的自制力非常强,更喜欢这种军营式的学校管理模式。

徐建军就象一条快乐的小鱼儿,自由自在的享受着,她最喜欢吃学校食堂的大锅菜。

哥哥徐四野和徐建军就读同一所小学。每到学校食堂开饭的时候,徐四野就会来找妹妹一起吃饭,他担心妹妹不习惯被管教:“毛头,我听别人说,你在宿舍打人了?以后别这样,有事可以批评教育他们嘛,要是把人家打伤了也不好。毛头,下个星期就可以回家了,你来我坐的那辆汽车,咱们一起走。”

毛头是哥哥徐四野给妹妹起的小名,这个名字只有徐四野可以叫,别人要是叫徐建军为“毛头”,她铁定要找人家干一仗的。徐建军说:“这个名字是哥哥给我起的,你们算什么东西,以后谁敢再叫一次,我就打他一次,哼,看他下回还敢乱叫不啦。”

新学期开学一个月后的第一次返家,大多数的新生都很高兴的在宿舍里乱窜,因为马上就可以回家见到父母亲人,孩子们显得很兴奋。

唯独徐建军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回家后,爸爸也许又出差了,妈妈讨厌自已,在家还不如在学校来的自由呢。

哥哥徐四野来徐建军的宿舍找她,让徐建军和他坐一辆班车回家。

一进徐建军的宿舍,就见她一个人躺在小**,徐四野走到小床前,看到妹妹闭着眼睛,他关切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妹妹的额头问道:“毛头,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医生?要是没事的话,咱们就走吧,待会儿班车就要开了。”

徐建军睁开眼睛看着哥哥说道:“哥哥,我不想。不想回家。”

徐四野明白妹妹为什么不愿回家,他笑着伸手去拉徐建军说道:“毛头,我和你一起回去啊,咱们去大院后面的小河里捞鱼喂咪咪嘛,快起来吧,听话啊。”

徐建军一听哥哥这么说,高兴地一轱辘从小**跳起来,搂着哥哥的脖子大叫了起来:“真的啊,太好啦,哥,你最好啦。”说完,连忙穿上鞋子,拉着哥哥的手,向宿舍房门外跑去。

徐四野带着妹妹来到了自已年级的校车,上车找了座位坐下。

要回家了,车上的孩子们都很高兴的大叫大闹着,徐四野的几个同学围了过来,他们好奇地问徐四野:这是你弟弟吗?长得真漂亮啊。

徐建军不等哥哥发话,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地冲这些比自已高一头的大孩们叫道:“你们都瞎了眼啦,我是女生!”

可想而知,徐建军的这句回答,让她和哥哥徐四野跟几个身高体壮的男孩子们打了起来。

徐四野为了保护妹妹,不管不顾的挥舞着拳脚大打出手,徐建军也是状若疯狂一样的乱打一气,连她的牙齿也没闲着。

最后,还是听到了动静的司机和老师赶来,这才平息了争斗。

参与打架的七八个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受伤最重的要数徐四野了:他为了护着妹妹不被那几个大男孩子打,身上、头上挨了不少重拳,一只眼睛也血肿了起来。

徐建军看到哥哥这副惨相,顾不得阻拦她的老师和汽车司机,大叫大嚷的喊着:“你们给我等着,老。把你们家的房子拆啦。”

不过,事情总是有好的一面。自从发生了班车事件,军区小学的学生们都认识了徐建军:她是一个女孩!而且,是一个很凶很不讲理的野丫头。

妈妈刘青娟看到宝贝儿子徐四野衣服也破了,头脸上的也挂了彩,气得她非要去找打儿子的人算帐。

徐四野吓得拉住妈妈的手,一个劲地说没事。

刘青娟看着一边呆着的徐建军脸上身上的也有伤,她轻轻地推开儿子,走到徐建军面前说道:“建军,是不是你又在外面生事啦?你老实地说清楚,你哥哥决不会跟别人打架的,一定又是帮着你啦,你这个死丫头,一点也不让我省心。”

面对妈妈的大声吼叫,徐建军就象没事人一样,自顾着在一边拿着一包饼开啃着。倒是她哥哥徐四野,一个劲地把事情往自个身上揽。

刘青娟一看,把手一甩说道:“四野,我跟你说,以后那野丫头再跟别人打架,你不要管她,我到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跟你爸爸一样,都是野人!”

虽然徐建军总是不断的生事,妈妈刘青娟也拿她没办法:自已工作忙,爸爸徐铮也常年在基层到处乱跑的不着家,两个孩子平时都是住在学校里。她最担心的不是野丫头徐建军,而是她的宝贝儿子。

徐四野很懂事,从没做过让妈妈刘青娟皱过眉头的事。他为了妹妹跟别人打架,也在情理之中,两个孩子互相照顾也是件好事。

平静的日子过了没多久,随着一个陌生的农村男孩子的到来而打破了。

这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刘青娟给两个孩子做了早饭,骑上自行车去大院外的菜店买菜,临出门的时候,嘱咐徐四野在家看好妹妹写作业,不要让她出去乱跑。

刘青娟买了点菜,又去军区服务社给两个孩子买了饼开和糖块,她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门外,刚把车支好,就听自家屋子里传出了女儿徐建军的大叫大笑声。她向屋里喊了一声:“四野,出来帮我拿一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