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并没正面回答闺女的问题，而是反问：“柔儿是不相信娘亲的话了吗？”

“不不不。”

敏柔听出母亲语气里有些失落的情绪，小丫头连连点头，“柔儿最相信娘亲了。”

“那你还在怀疑什么呢？”

“不怀疑了。”

敏柔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柔儿相信娘亲的话，那些经历就是一场恶梦。”

“现在恶梦醒来，梦里的悲惨遭遇，将永远不会发生。”

凤吟俯首在闺女额头上亲了一口：“柔儿真乖，娘亲也很高兴柔儿能这般信娘亲。”

“娘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敏柔捧着母亲的脸，噘起小嘴凑上来，左右各亲一口，“柔儿永远信任娘亲。”

……

“咦？吟吟咋还没睡？”

晚上，张逸鸣与岳父、叔爷等人安排好后续事项回到正院。

发现凤吟虽躺在炕上却没丝毫睡意的样子，连忙翻身上炕把她拥进怀里，“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

凤吟鼻子有点塞，轻声道：“咱家柔儿真是重生回来的，上辈子她死的时候，只有六岁多点。”

张逸鸣动作微微一僵，随即紧了紧胳膊，柔声问：“柔儿全都告诉你了？”

“嗯。”

凤吟轻轻应着，声音有些哽，“今儿她给我说了前世的经历，你不知道我当时听得有多心疼。”

调整了下情绪后，凤吟才把白天敏柔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描述给男人听。

说完后她已泣不成声：“你不知道，当时听着柔儿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都被揪成麻花了。”

可当时的凤吟，还不能让小丫头看出破绽。

以免吓坏她，努力装作那只是一个并未发生的恶梦的样子，安抚孩子幼小脆弱的心灵。

张逸鸣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有咱们在，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我也是这么和柔儿说的。”

凤吟吸吸鼻子道，“我还笃定的告诉柔儿，她那些记忆，都只是一场并没发生的恶梦。”

“梦醒了，就再也不会发生那种可怕的事了。”

张逸鸣不由微愣：“柔儿信了吗？”

“开始她是不怎么信的。”

凤吟又将自己安慰小闺女的那些话，给张逸鸣重复了一遍。

“你做得很对。”

张逸鸣拥紧她，亲吻着她。

等她情绪稳定了些，这才低声感慨：“想不到我们没来的张家竟这么惨。”

“谁说不是呢。”

凤吟将心里憋了大半天的事说出来，心情轻松了些，也有了说话的兴趣。

她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男人怀里道：“小玉村周边五个玉村的结局更惨。”

“是啊，那可都是无妄之灾。”

张逸鸣也不由感慨，“现在我们来了，正巧还上张家上辈子欠下的那些债，这样也好。”

“嗯。”

凤吟应着，“幸好当初收山货时，并没规定谁谁谁的货不收之类的。”

“否则，现在想起来，我都会心虚。”

“没什么好心虚的。”

张逸鸣轻拍着她，安抚道，“我们没来之前，那就是他们的命。”

“我们来了，替他们解了这场人祸，其实也是我们的功德，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