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凤吟和张逸鸣都有些愕然。
秦凯悦竟然去了帝都?他就不怕被人认出是秦家人,从而将自己陷入危险中吗?
秦春芸没注意到凤吟夫妻的细微反应。
她接着道:“因为侄女无意中发现父亲仕途亨通却背地里黯然神伤,侄女便想办法向父亲询问了原因。”
“刚开始父亲无论如何也不愿告诉我事实真相。”
“甚至父亲都不愿将自己黯然神伤的一面让我和大妹、二妹及弟弟知晓。”
随着秦春芸的讲述,凤吟才知道,秦凯悦在帝都并非以他本来身份出现的。
而是改名换姓,参加了当年的科举,甚至还一举成就了当届探花郎,成为了皇帝身边的信臣。
但秦凯悦考取功名可不是为了替皇帝卖命的。
他只是借助这个机会替亲人报仇的。
听到这里,凤吟和张逸鸣面面相觑。
张逸鸣忍不住打断秦春芸的话:“你父亲在帝都用的名字莫非是催子臻?”
“五年前那位名扬大鹤的探花郎?”
秦春芸愕然,一句话脱口而出:“姑父您知道家父现在的名讳?”
还真是。
凤吟和张逸鸣苦涩的相视一眼。
女人更是心里不自觉涌出各种滋味。
这是姐弟当面而不自知,如今……呵。
张逸鸣看出凤吟内心的复杂情绪,连忙抬手轻拍她的背:“吟吟,淡定淡定。”
“至少我们知道弟弟他现在很好不是么?”
凤吟深吸口气:“嗯。”
“姑姑,您还好吧。”
秦春芸看出凤吟脸色复杂,不由关切的问,“爹让侄女捎个话给姑姑。”
“什么?”
凤吟稳住复杂心绪,期待的看向自己的亲侄女。
“爹说,‘希望昭月姐姐保重,等来日弟有所成,必将风光迎驾回帝都。’”
秦春芸说到此,小心翼翼看看凤吟和张逸鸣,解释道,“这是爹的原话,望姑姑明鉴。”
“放心。”
凤吟轻拍孩子瘦弱肩膀,“那么,你爹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身份,还有家族仇恨告诉你的?”
秦春芸沉吟了下,才将事实真相告诉凤吟:“其实,父亲隐藏身份进入帝都,就是为复仇而去的。”
“当年他参加科举,凭借自身才气,一举夺下探花郎后,便成为了皇帝身边比较重要的红人。”
随着秦春芸慢慢讲述,凤吟夫妻才明白。
秦凯悦有了身份地位后,在外面过得越见光,表现得越意气风发,回到家里就越难过。
仇敌明明就在眼前,他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奉承讨好。
终于这样的情绪不小心被长女秦春芸发现了。
不对,当时秦春芸在帝都还有个名字,名叫催襄沁。
听听这名字,襄沁襄沁,这不是说他想念秦家父母姐姐嘛。
当年催襄沁是帝都有名的催家嫡长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歌舞骑射无不令人称赞。
她在帝都的名声,几乎与二十多年前的昭月郡主有得一比。
当然,这是大多都是大家巴结催子臻的溢美之辞。
但催子臻,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秦凯悦。
秦凯悦却觉得传出那些话的人,简直其心可诛。
他们这是想致他全家于死地,让瑾旁降罪于他家的虎狼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