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我劝你先不要离开,等我把事情查明白你再走也不迟。不然城中士兵不服,会造成军心动荡!”
安素听着岁满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但他已经猜到,这一切很可能是岁满安排。
“岁大人说的是,我知道怎么做了!”
“好!安副将,你还是这边境城防里的安副将,等事情明了,你随时撤离,希望安副将勿要多想!”
安素没有办法,凭他的本事,这里的人他分分钟就可以解决,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如果这么做,就承认自己杀了关泰等人。岁满的这步棋下得,稳稳的抓住了安素的要害!
第二日,一早。
王泽虎就回到了家中。
“老爷!去了一日,都没有动静!让我和辞宁好生的担心。”
“是啊爹,到底怎么了?什么事去了一整日!”
王泽虎一口气喝了两杯茶水道:“荒芜王让我做他们的总教头加参谋一职”
韩斐听后,感觉很诧异。
王辞宁连忙问道:“什么是参谋?我怎么不明白这个词?”
“参谋就是……算了,你也不明白,说多无用,我回来就是收拾下东西,这段时期,我可能要一直住在金帐军营当中,你们有什么事,进城找我就行。”
“什么?老爷你居然答应了他们!”
韩斐很惊讶。
“爹?你怎么会答应他们?”
王辞宁质问的口吻问道。
“有什么的?我教他们最基本的招式,又不是什么叛国!再说,荒芜王这人还算是个明君,对待百姓的态度可以看出。”
“所以你就教他们了?爹,你这是为敌军培养有生力量,这不是叛军是什么?会被骂娘的。”
“老爷,宁儿说的对,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看他们就是让你在岁国背负着骂名,让你不得已为他们效命!”
“你们两个一个是妇人,一个是臭丫头,懂个什么劲?我走了,不跟你们废话了。还叛徒,不要给我乱扣帽子。”
说完急忙出了门。
“娘,你说这……。”
“没事,你爹做什么都自有分寸,不用太过担心。”
王泽虎很快的回到了金帐军营,在去往的路上,他也会想着韩斐她们母子的话,但是他内心坚信,自己选择的路是不会错的。
到了城中,阿率桑领着王泽虎来到教场给他看了大部分的情况和其中的问题。
“王大师,本王知道你不会接纳在荒芜中的任何官爵,因为你怕背上叛国的罪名。”
“所以,你只管训练士卒,出兵打仗都不需要你,唯一需要的就是待岁国高手出现之时,你一定要告诉我如何破解!”
王泽虎别无选择,点头道:“我会处理好我分内之事,请王上放心便是。”
“王大师出马,本王很放心,期间有任何事,任何人不服从你的管理,随时可以来找本王,本王定会站在你这边。”
“多谢王上!”
“好,你忙吧!”
王泽虎看着偌大的教场,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
皇城内。
在皇城中,平静如水,最近没有任何事的岁国,让岁涯心中不免反而慌乱起来。
他在大殿之上正与百官商讨。
“朕在这些日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一片繁荣。而朕不想居安思危,到底现在边境如何?吐蕃和荒芜有什么动静,你们到底知不知道!”
岁涯有些坐不住了。
“陛下,当今岁国已经万分强大,臣认为陛下是否太过担心!”文太师大胆进言,可岁涯完全不买账。
“好一个万分强大,过分担心!那么朕问你,荒芜平定了吗?刀法找到了吗?还有吐蕃!你还敢跟朕说,一切安好!”
“请陛下恕罪!吐蕃和荒芜之事,不能操之过急,如果处置不当,会事倍功半。”
岁涯勃然大怒:“混账!你是在教朕做事?文太师,我看你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啊?啊?”
“陛下息怒!臣不敢!”文太师连忙下跪。
“朕不是在没事找事,先祖创下的岁国,不能在朕手里垮掉。那吐蕃与荒芜之事,一直是岁国的隐患。早在先祖之时,就用了很多办法,诸如和亲,平定之类,但没有一次可以成功制服!”
“如今大岁在朕的手里,朕一定要在有生之年里将其攻下,收复这两块地!”
岁涯的话在金銮殿中响彻回荡,让殿下之臣无一不备这种气势所折服。
“陛下有这种雄心,是我等的福分!臣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曹蛮掷地有声的说道。
“好!曹蛮,如今在朝堂之上,论武功,论布兵,论谋略。比其他这些文官强的太多。”
“咱们大岁,是马背上的国家,对待外来入侵者,自古至今都是以牙还牙,眦睚必报的。如今荒芜有岁满大人主持,朕很放心。”
“但是吐蕃那边,迟迟没有任何动静,朕派你出兵吐蕃,探探虚实,如果能一举拿下,更是再好不过。曹校尉不知能否做到?”
曹蛮听皇上这是要开疆扩土,兴奋不已。
想都没有想满口答应:“臣定当全力以赴,请陛下放心。”
文太师则相反,他凡是都讲究欲速则不达。他一听皇上要大举用兵,有些担忧。
上前一步道:“陛下,臣知道陛下想要做事,更知道陛下还想再创下丰功伟绩。”
“但是陛下,什么事都要循循渐进,万不可贸然激进。这样会出事的!”
岁涯简直是要被气死指着文太师道:“文太师,你究竟想怎样?朕下的指令,这么多年,你都是不支持,你对朕就如此的不信任吗?”
而此时,旁边的一些大臣也纷纷请奏:“陛下,如今荒芜已经很难办了,如果转向矛头对向吐蕃,一旦荒芜东窗事发,该如何面对!”
“是啊,陛下这种腹背受敌,是很痛的!”
曹蛮一代武将自然不懂这些,他看见诸多大臣在为难皇上,大声吼道。
“你们这是作甚!陛下的决议怎能被你们说不做就不做!你们这是在逼宫吗?”
文太师愤然,拿着手中笏板指着曹蛮厉声道:“尔等一名武将,怎懂国家大事,不要在这里和稀泥,乱我朝纲!”
而在朝堂之上不止曹蛮一人是武将,文太师如此说话,更是让武将们齐心对之。
“好一个文太师,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污蔑整个大岁的武将!没有我们武将,你们文臣如何这般锦衣玉食,又如何过得上这般好的日子?”
“你们!”文太师差点被气吐血。
“好啦!好啦!都给朕住口!征讨吐蕃一事,朕已经下定了决心,你们休要再劝!”
“从今天起,谁要是再劝我放弃对吐蕃的征讨就是对朕的公然挑衅,那么朕也要拿出权威!”
岁涯气的直跺脚,喘气都有些不畅:“吩咐下去!谁要是再提此事,诛九族!”
“退朝!”
“陛下!”文太师劝说无望,很伤心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