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率桑一夜之间解决了他弟弟,很多以阿率坏为首的势力纷纷倒戈。
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事,让阿率婉瞬间成熟了不少。
范中闲狠生气的在阿率婉的房间里看着她:“你们兄妹俩也太恶毒了,居然一开始还把蒙在鼓里。”
“这一切都是他们逼得,如果不清君侧,死的便是我们,早晚得事。”阿率婉其实心里也有点后怕。
范中闲无奈点了点头:“不错,你们帝王世家就是如此,手足相残从古至今都是这般。既然你哥哥已经没事了,我也该走了,你们这里我可住不习惯。”
说罢,范中闲就想走。
阿率婉立马走到他面前,眼神一直上下扫着他。
“神医,你如果能为荒芜效力,你要什么给什么!”
范中闲听她这意思有点搞笑,上眼皮一翻:“我说大公主,你们这里不比皇城,而且此一时非彼一时,我知道你哥哥太多秘密,我如果继续在这待着,下一个死的很可能是我!”
范中闲如此说,阿率婉不信。
“怎么可能?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范中闲又笑道:“不信呐,可以。明早,你和我一起去你哥那里,我会亲自向你哥告别,你看你哥哥会不会阻拦?”
阿率婉很自信的,脖子抬得高高的说道:“一起就一起,我哥哥可不是那薄情寡义之人。”
“你是真不懂帝王之术!明天你就明白了。”
没过几个时辰,天空放晴,万物复苏。荒芜的天空异常的明亮,更不像往常那样乌云密布,风雪交加了。
范中闲与阿率婉来到王殿内。
“哥,好点没?”阿率婉一如既往的关心着他哥哥。
“已无大碍,多亏了你和神医。”他看见神医也来了,于是想坐起来表示感谢。
“王上不用了,我今日是来道别的,还请王上保重身体。”范中闲说完,阿率婉以为她哥哥会阻拦。
“神医这就要走?您的恩情不知如何报答,希望神医走后,经常能来荒芜看望!”说完后,范中闲看了看阿率婉。
鞠躬道:“王上客气了,医病救人是我作为大夫应该做的,不足挂齿,那我就先走了,告辞!”
“神医慢走!来人啊,送神医!”
随后,范中闲离开了王殿。
阿率婉也追了出去。
“我哥他?”
“我是不是说过了,你不懂帝王之术,你大哥这么做是对的,把我留在身边,不是为了他好,反而会对他有所影响,其中的事,等你稍微大一些,经历的事情多一些,你就懂了!”
说完背着行囊,骑上了马,准备出发。
“神医,不知何时还能相见!”
“最好不用相见,我是岁国人,而你是荒芜人,毕竟水火不容,等到再见时,希望不是仇人便好!”
说罢,抬起鞭子抽打着马儿,飞驰而去。
一脸落寞地阿率婉站在王殿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忧愁。
而在陇右道,安敏之来到黑山,周围一片漆黑,就算到了早晨,也是黑乎乎的不见五指。
安敏之在黑山上多日,也学会了基本的斧子用法。
“师父,你看我练的怎么样?”他在问着司徒宦。
由于司徒宦平日本身就少言寡语,除了一开始的教导几句,其他时间都是靠敏之自己去悟。
司徒宦放下手里的酒壶,从腰间拿出那把斧头就扔了过去。
斧头在空中旋转的速度还是很快,眨眼间就到了敏之的眼前。
敏之并没有办法阻挡,就随手用一把普通的砍柴斧也扔了过去。
两柄斧头在空中碰撞出火花,随后纷纷落在了地上。
“你的功力还需加强,力度嘛?你天生神力,倒是不用加强了,总之这斧子是最配你的武器了,所以我才让何敬奎来找你”
“可师父,为什么你只收我一个徒弟?”
他们彼此聊起了天。
气氛很和谐。
“报!”
一名士兵,在王殿外喊到!
“快让他进来!”阿率桑的身体还是没力气。
“婉儿呢?”
他四处看,却不见婉儿。
“王上,公主去送神医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想应该是在王殿外!”
古祭祀正说着,阿率婉已经回来了。
婉儿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人。
“哥,这人是我朋友!刚才士兵报告的就是他。”
原来玄宝已经赶到。
“又是你朋友?看来你此次去皇城受益匪浅啊?”阿率桑感到很欣慰。
“不知是哪位朋友?”阿率桑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王上,我大哥想让我告诉你。最近几日,很可能有人大举进攻荒芜。希望王上有所准备,以免出什么差错!”
阿率桑听后,更是对此人很好奇。
“请问你大哥是谁!”
阿率桑由于距离较远,看不太清,可一听是大哥嘱咐,有点熟悉。
话音刚落,他让玄宝往近处走走。
走近后,他看清了玄宝的样子,惊呼:“你是?玄宝?安素的兄弟!哈哈,我就说咱们能他日相见!”
阿率桑很高兴。
“你大哥怎么没有跟来?”
“哥,你们认识?”阿率婉突然有点吃惊。
“此事说来话长,我还认识他们中其中一位女子。具体叫什么我倒是……想起来了,是王泽虎的女儿,王辞宁!他们几人救了我,也算是我的恩人!”
“王上记性果然好的很。我大哥说岁国最近肯定有动静,让王上你小心应对!”
说罢,便要走!
“玄宝兄弟才来,就要走?待些时日,又何妨!”阿率桑想留玄宝。
可玄宝心里清楚,他自己身为吐蕃人,在这里属实不好,再者他也是为安素带消息,被外人知道,会麻烦上身。
所以他必须得马上离开。
“不了,王上,我大哥跟我说过。如果消息送到就要马上回去,以免外人看到,对王上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阿率桑听他这么说不无道理,于是回应:“那好吧,你回去告诉安素一声,多谢他的救命之恩,和通风之情。他日,他用的上我的。我定竭尽全力!”
“王上,告辞!”
转身玄宝便骑马而去。
阿率婉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哥,他说的如果是真的,岁国突然来犯,你的身体根本不行,现在又刚刚除掉阿率坏,这样一来……”
“无妨!妹妹,你想到的,刚刚我已经想到了。岁国如果真的打过来,我也有办法应对,没事。”
而此时,在边境的岁国军队,也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荒芜一举一动,站在高墙上的岁满,昂首挺胸看着对面。
回头对关泰说道:“他荒芜如今可算是被我们陛下打怕了,你看那金帐军营,居然连一位把守士兵都没有!”
“岁满大人,我看未必。我觉得这是在蛊惑,,一旦咱们擅自出城应对,结果肯定会被他们打的苦不堪言!”
岁满摸着胡须,轻微的点了点头:“关大人说的对啊,看来他这是请君入瓮,瓮里捉鳖啊!哈哈,哈,哈哈哈!”
“对了岁满大人,在下的飞鸽传书你可曾看到过?”
关泰急忙的问。
“嗯,我看到了,接到你的信,我就想过了,是不是应该打一仗,探探虚实。”
关大人兴奋起来:“如果是真的,他荒芜王有病在身,卧床不起的情况下,咱们可以出军打他个措手不及。”
话虽如此,但是岁满对此,疑虑重重。
他叫来了安素,
安素看他们二人在城墙之上。
“二位大人找我?”
安素简单的行了个礼。
“安素啊!我想问你个事,你要如实的说。”
“现在知道荒芜王卧床不起。那咱们是否可以一战?”
安素听岁满这话,应该是早有打算。
“其实,大人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岁满一瞧此人果然名副其实。
“好啊?聪慧!我刚刚与关泰大人商量过,如果是单纯的反击,肯定会遭到陷阱埋伏。”
“可是他荒芜王真的卧床不起,也是可以试一试的。”
听岁满这么说,肯定已经决定了。
“岁满大人和关大人看来已经开始在做攻打荒芜的准备了!”
岁满每次要做什么事的时候就眯起眼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准备不准备暂且不提,现在重要的是,要知道荒芜王的身体到底如何?”
安素心里突然不安。
而同样属于荒芜的王泽虎,目前还不知道。
在家中懒洋洋的王辞宁,在收拾着家务。
“爹,也不知道最近你的功夫如何了?”
说罢,王辞宁举刀便砍:“爹,看刀!”
王泽虎抬手,错步,轻松的躲了过去。
“女儿这是再炫耀自身的功力?但是看你这动作还是和之前一个样子,并无长进!”
王辞宁脑中所想全是安素,跟他爹比试主要是想让脑子清醒,自然没有把切磋这件事放在心上。
一不留神摔倒了,她很气愤的乱吼“哎呀,不比了,真是的。”
“你这丫头……”王泽虎上前刚要把他扶起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
在院子内的王泽虎并没有在意,仆人将门打开看到一身盔甲的士兵,好奇的问。
“你是?”
“请问王大师是否在家!”
“何人找我!”王泽虎听到有人唤他。
“王大师,王上有请!”士兵毕恭毕敬的行礼鞠躬。
“王上找我?你知道有什么事吗?”王泽虎感觉不太好。
“王上想请王大师去王殿商讨下事情,具体什么事?在下不知。”
“爹!怎么了?”
“哦,那好,请稍微等等,我收拾下便去!”
“是!”
王泽虎将门关上,有点纳闷。
“爹,怎么了?”王辞宁看她爹的表情很困惑。
“荒芜王找我,我去去就回!”
韩斐看见王泽虎匆匆的进了卧室,于是也跟了进去:“怎么了?老爷!”
“哦,没什么,荒芜王找我,可能有什么事,我过去,吃饭不用等我!”
“爹,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和安素他们回来时候。看见过荒芜王,他想请你出山,帮助他!”
“出山?多年前,倒是提过。可是老爷你已经拒绝了,这次又提?恐怕是……”韩斐心情突然紧张起来。
“没事,我一届江湖人,又不能把我怎样,大不了再拒绝一次!”
王泽虎身为岁国人,肯定不能就范,这让韩斐担心不已。
“老爷,如果只是让你教他们武功,教练便是,不要轻易拒绝,上次你已经拒绝一次,那时阿率桑不是荒芜王,如今不一样,你再拒绝,恐有不妥!”
韩斐说的句句在理,王辞宁听后,急忙和她爹说:“爹,让我和你一起去!我救过他,他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王泽虎皱起了眉头,言语犀利的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出什么风头!有什么事,你爹会摆平,难道还要靠你一个丫头不成!”
说罢,提刀便走。
“爹!”
“在家好好待着,好好陪陪你娘!我待会就回来。”
摔门而去。
路上,王泽虎想了很多,如果真的是让他帮助荒芜,该怎么说才好,但是终究没有一个好的回答。
走了一阵,由于十里长镇与金帐军营距离较近,他们俩骑着马很快就到了。
到了城下,那种威严和刺眼的光芒,让王泽虎有些目眩。
在边境城墙之上的岁满看到有人进荒芜城池,心中疑惑。
“此人是?岁国人?”关泰看不太清楚,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看此人的衣着。
“看衣着像是岁国人,安素?”回头一看,却早已下了城墙在教场训练士兵中。
“应该是岁国的难民,无关紧要!”
“是啊,你说的这句话也敲醒了我,荒芜城内还有岁国的难民,如果开启了战争,那首当其冲的便是百姓罹难!”
“岁满大人说的是,连年征战。受苦的永远是百姓,无论是大岁的百姓还是荒芜的百姓,都是活生生的性命,但为了最终和平,最终统一,是不可避免的!”
“城下何人?”
“我是王殿守卫,奉命带王泽虎大师前来见王上!”
城上一听,立刻开了大门。
王泽虎已经很久没来金帐军营了,进城后,看到城中百姓其乐融融,一片宁和景象,心里也就平静了许多。
“荒芜王看来是个爱戴子民的好王啊!”
“那是,我们王上平日有时间就会在城内看看这些百姓缺什么,会及时补给。”
王泽虎一边听着一边看着两侧的商贩一边笑着。
“听闻王大师对待百姓也很有一套,在十里长镇号称土皇帝!”
王泽虎听这话很是刺耳。
“哪敢?我做的那些都是效仿荒芜王而已。”
王泽虎一路都非常谨慎,到了王殿后,看阿率桑坐在大殿主殿之上,神色看起来很不好。
“王上!”
王泽虎礼貌的行礼后,看了看周围的官员,笑了笑。
“王上,为何请外人来我大殿之上?”一位大臣上前说道,很显然,对于王泽虎的到来,他们并不欢迎。
“本王之前就与王大师见过,只是当时我还是代为荒芜王而已,不是因为我那叛乱的弟弟,我早就将王大师请于殿上了!”
“王大师,今日本王让你前来,主要有一件事与之商讨!”
“王上,我一个外氏能在荒芜上生存至今,已经是福惜所在,更不敢与王上商讨!”
“哎?王大师,本王并不是让你上战场,而是想让你训练我荒芜的军队而已。”
“王上!他何德何能,为何要训练我荒芜子弟?难道我荒芜没人了吗?”
“放肆!你们这些自称荒芜的人,哪个能真正为荒芜解忧,又哪个能为荒芜称霸!”阿率桑一激动,身上一条绷带骤开,让他疼痛难忍。
“王上,神医临走前说过,不要激动,对你的身体恢复会有影响!”古祭祀连忙劝说。
阿率桑摆手。
“我并无大碍!我倒是觉得这王殿之下的你们才是病入膏肓,故步自封!如今我荒芜腹背受敌,这点心胸如何成大事!”
王泽虎看见王殿之上的阿率桑果然有王者之风,不由得心中有一些波澜。
“王上,只要不让我上战场,训练士卒,我在所不辞!”
阿率桑听到他说这句话,心情大悦。
“好!好啊!我荒芜如今岌岌可危,有王泽虎王大师所助,定能化险为夷。”
“那么王大师,你就在……”话音未落,殿上突然闯来一人,此人身后拖着一把赤红色大夏龙雀,食指指着王泽虎。
“让我看看你的功夫,有何能耐训练荒芜子弟!”
“龙将军!”阿率桑想阻止,身上绷带却又断一条。
此拖刀之人便是荒芜的大将军赤龙,是响彻武林的一等一的用刀高手,他的赤红大夏龙雀,一刀就可以将千年古树,一分为二。
赤龙脚后跟一磕,刀身荡起,再一握,一扫,直接扫向王泽虎下肢。
王泽虎见状立马一跃而起,这刀风竟将腾空中的王泽虎扫出了几米之外。
王殿之上纷纷嘲讽起来。
“呵呵,就这点本事,还敢训练荒芜子弟!呸”
王泽虎立定,深呼了口气,怒目赤龙。
赤龙又冲了过来。
王泽虎一瞧便知,此人除了蛮力,什么内力都没有。
王泽虎使出内力随便一掌就将赤龙打翻在地,那赤红大夏龙雀被甩飞插在了大殿的屋顶。
王泽虎再跃而起,拔出长刀,横刀立马落于王殿之上。
众人纷纷惊恐的后撤。
“好!果然是王大师!”阿率桑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