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是能比做梦更好的娱乐呢？

刚才的“实验品”是一个资深的赌鬼，他在十分钟的梦境时间里，让五家赌场的老板倾家荡产，然后哭着跪在他面前，恳求他传授赌技……

第二个“实验品”是个酒鬼，但他还有个吃药的“小小爱好”。但碍于大家对于“吃药派”的抵触，他一直不敢在人前表露出来，只是自己偶尔隐藏身份才能去到吃药派的地盘上潇洒一回，生活的很是憋闷。可是在梦里，他拥有了无穷无尽的美酒和药物，体验到了无与伦比的快感，而且不用担心其他人的歧视。这让他体验到的快乐更加的极致，以致于当兹尔莫·法兰克出言询问他的感受时，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只是为了多回味几秒钟那如梦似幻的感觉。

……

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道歉的“二号实验品”，兹尔莫·法兰克面色很是难看，一脚将他踢出去老远，然后又叫了两个人进来，将他拖出去“依照族规处置”去了。

曹明浩自然不会无聊到要去问清楚“依照族规处置”究竟是怎么个处置法，他笑眯眯的站在一边，等兹尔莫情绪平复之后才建议道，“兹尔莫先生要不要亲自体验一下？”

兹尔莫·法兰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他倒不是担心安全问题，而是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让他很不习惯于让自己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他人面前，更何况还有可能会让他人看到自己沉迷于欲望中的丑态。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这样结束实验似乎在气势方面有些落于下风，于是手指着面前的“头盔”问道，“这个……”

“梦境体验器。”曹明浩贴心的接道。

“咳咳，对，梦境体验器，绝对安全吗？我的意思是说，梦境能够被其他人所控制吗？”

“不可能的。”曹明浩马上坚决的摇头，“所有的梦境都是体验者自身的真实梦境，是完全受体验者所控制的。外界只能对他进行一定的干扰，比如摇醒他，或是给予一定的刺激，但体验者的大脑还是会将这些刺激消化，以梦境中可以呈现的方式体现出来。比如用水泼体验者，他在梦里就可能会遭遇一场暴雨，也就仅此而已。完全控制他人的梦境是无法做到的。”

“那能进入他人的梦境吗？”兹尔莫·法兰克锲而不舍的追问。

“技术上有这个可能，但没有意义。”曹明浩耐心的解释道，“这需要将不同频率的脑电波解析并同步，成本将会比现在的版本高出几百倍。而且进入他人的梦境也只能进入梦境的表层，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只能做一个梦境的旁观者，而无法对梦境施加任何影响，甚至做梦者本人都不会察觉到有人进入。如果不是出于科学研究的目的，这样的改造几乎毫无意义。”

兹尔莫点了点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手却仍然按在“梦境体验器”之上，似乎做了很大的努力来克制自己也体验一回的冲动，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这确实是划时代的娱乐产品，我们法兰克家族很有兴趣，你们需要什么样的代价才愿意转让它的制作专利？”

曹明浩和约瑟夫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成功的兴奋和喜悦。

一番眼神交流之后，曹明浩神色严肃的开出了自己的价码，“梦境体验器的制作专利已经被我置入了我和约瑟夫大哥新成立的一个公司之中，我们可以转让公司的百分之六十股权给法兰克家族，我们的要求是四颗资源星球的开采权、四个大型的生产工厂、开放科技账户，另外我还要在法兰克家族的藏宝库中挑选四件宝物。”

听了曹明浩的话，约瑟夫顿时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了，这比曹明浩之前所开的价码又提高了一倍，这小子是真拿法兰克家族当冤大头了？

兹尔莫·法兰克却笑了起来，他是被气笑的。

这小子莫非真当法兰克家族是开善堂的？要知道，法力米斯这些家族能够屹立在整个文明的最高处，无不是经历过无数的腥风血雨。一千年前最强大的十六个家族，能够留存至今的也不过是七家而已。而能够比一千年前更加强大的，却只有法兰克一家。要说他们是善男信女，恐怕连啸天都不会相信（啸天：关我什么事？）。

他刚想叫几个人进来，让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虫子（约瑟夫：关我什么事？），知道知道法兰克家族曾经的做事风格，曹明浩却抬手制止了他，说道。

“我知道您肯定以为我疯了，但我要告诉您的是，您付出的这一切，都是有着丰厚的回报的。”

“哦~你说来听听。”兹尔莫·法兰克的好奇心倒是被他吊起来了，反正在这里也不怕他们翻了天，于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听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曹明浩也坐了下来，注视着兹尔莫，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技术，藏着法力米斯永生的希望。”

“永生？法力米斯的永生？”兹尔莫的兴趣顿时被这一句话被调起来了，不自觉的接口问道。

“不错！”曹明浩首先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然后却转换了话题，“据我所知，法力米斯的情况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光鲜吧？”

“你有话直说。”兹尔莫的表情不再轻松，语气也渐渐严厉起来。

曹明浩却没有听出兹尔莫的语气不善般继续说道，“根据我的统计，最近这一千年里，法力米斯的人口增加了四倍，而每个法力米斯人能够分配到的资源是大致保持稳定的，也就是说，法力米斯消耗的资源大约增长了四倍。”

说到这里，曹明浩略一停顿，看着兹尔莫·法兰克一字一句的说道，“而法力米斯的疆域，在这一千年里，只增长了两倍左右，尤其最近这两百年，几乎停止了增长。”

“到了最近这一百年，每个法力米斯人能够分配到的资源更是在逐渐的缩减。有人会说这是因为地面的大家族们占用了太多的资源，我却认为未必如此。这段时间内，大家族的数量和总人口一直是在走一个下降趋势的，而且就算您这样的贵人再多几个，所消耗的资源放到整个文明的消耗来看也是九牛一毛而已。真正的原因是，法力米斯文明的发展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