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莫上校看着曹明浩缓缓开口说道，“这次你们任务完成的不错，根据你们的任务评价，可以给予总计十点功勋值的奖励。”

听到十点功勋值，曹明浩的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要知道，每一点功勋值都是非常宝贵的，需要对空间作出了杰出的贡献才能获得。一次拿出这么多功勋值作为奖励，季莫上校这些高层确实是大手笔了，看来精神力觉醒带来的基础属性值专项提升的技术，对于他们来说作用很大。

曹明浩的兴奋表情，被季莫上校看在眼里，可他却没有什么表示，继续面无表情的说，“功勋值会根据你们的表现发放。皮埃里和莫亚维小队总共六人，没有达到优秀级别，所以不会有功勋值奖励，暂且不提。德·明克斯的表现为优秀，你的表现是杰出，所以你们可以分别获得四点和六点的贡献值。但是……”

曹明浩听到自己能够获得六点功勋值，开心的几乎都要跳了起来。他现在总共才三点功勋值而已，这一下子就奖励了六点功勋值……足够自己提升到少尉军衔了，那可是军官，军官和士官在待遇上可是天壤之别啊。

但听到季莫上校冷冷的吐出“但是”两个字，曹明浩瞬间又冷静了下来，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浮上心头。

就听季莫上校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你们答应了，莫亚维他们，要分的百分之三十的奖励给他们，也就是说，其中三点功勋值会被分配给他们，所以……”

【所以三点功勋值就这么没了？】曹明浩的心都在滴血，按照百分之三十的比例，他就要付出点的功勋值，接近两点功勋值啊。要知道他辛辛苦苦忙了两个世界，得了一次B级一次A+级评价，也才攒了三点功勋值啊。

但他马上又觉察到一些不对劲。【等等，功勋值好像不能分割吧，这不足一点的功勋值怎么处理？我和德·明克斯商量着分配？说不定可以用一些通用点来补偿莫亚维他们？】

曹明浩正想着什么样的补偿方案可以被莫亚维所接受，却听到季莫上校不容置疑地继续说道。

“所以，这三点功勋值，全部由你来出。”

“？？？？”曹明浩被弄的一脸的问号，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结果是通过什么样的逻辑关系得出来的？

好半天后，曹明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慢……慢着……上校，我有些糊涂了，百分之三十的奖励是我和德·明克斯一起答应他们的，为什么要由我一个人来出？”

季莫上校沉默了好久，似乎在寻找合适的理由来说服曹明浩。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解释道，“因为这四点功勋值对于德·明克斯来说非常重要。有了这次的奖励，他就可以达到少尉军衔，有资格参与一个特殊的探索任务。他是我们重点培养的潜力契约者，这关系到我们对他的一系列培养计划……”

“请等一等，少校。”曹明浩有些气急败坏的打断了季莫上校的解释，“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认为我也很有潜力。有了这次的功勋值奖励，我距离尉级军衔也只有一步之遥了，我相信我下一次任务后我就可以升级到尉级军衔，那个探索任务我也可……”

“我说的潜力和你认为的并不一样。”季莫上校打断了曹明浩有些絮絮叨叨的诉说。

他又停顿了一会儿，就在曹明浩以为他会解释为什么不一样时，突然问出一个似乎和之前讨论的话题完全不相关的问题。“你认为艾尔莫尔空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曹明浩目瞪口呆，有些跟不上季莫上校思路变换的节奏。

上校也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自问自答道，“对于你来说，可以简单的把空间理解为一个军事基地，一个生产出各种各样战争机器，对外进行掠夺的军事基地。至于他掠夺的对象……”

“掠夺的对象是那些异位面空间，而掠夺的目标就是异位面空间的位面本源。”曹明浩似有所悟，喃喃的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上校点了点头，“大体正确，不过艾尔莫尔空间的目标不是位面本源，而是位面本源中蕴含着的位面最本质规则。具体的东西说的太多对你并没有益处，你只要知道你们都是空间生产出的产品就可以了。”

“每一个战争机器都是由最原始的钢胚慢慢打磨而成的，而每一个原始钢胚的材质是不一样的，或者说，有很大差别。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曹明浩终于明白了上校所要表达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是说，我这个原始钢胚的材质达不到您的要求。”

“是的，”上校再次点了点头，面色严肃的说，“虽然对于契约者潜质的衡量有很多标准，但每个契约者的基础属性值都是最基础的衡量标准。相信你也知道，每个人的基础属性值都是有上限存在的。而你的上限要远比一般契约者低很多，并且你上次胡乱服用药品，使你的基础属性上限再次降低……可能我这样说比较残忍，但你的成长潜力真的很有限。”

曹明浩面色很不好看，季莫上校的评语几乎就否定了他成为优秀契约者的所有可能，他想了想，重新组织了下语言才坚决的说道，“可是，上校。我不同意您的说法，我虽然基础属性值不如其他契约者，但我也有我的优势。这一次的任务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我有自信，我能够对空间做出的贡献，不比其他任何人低。”

但曹明浩的努力并没有打动季莫上校，他依然冷硬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倔呢？好吧，我就再说明白一点吧。你以为艾尔莫尔空间就是唯一的空间吗？你以为所有的人物都是你经历过的那些相对和平的任务吗？你以为契约者之间就不会有真正的殊死搏杀吗？等你到高阶，就会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那时候，高阶契约者的每一次外出冒险，都将会是一场与其他空间契约者之间你死我活的战争。到那个时候，基础属性值比别人差一大截的你，只会成为其他队友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