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从储物袋中刷出阵法护住游云龙,护住他安心冲关晋级。
等他布置完了,丁冰玉才啧啧笑道:“南宫长老真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灵丹,飞云门连这等丹药都肯换给你,真是羡煞旁人。你这师弟有福了。”
“那是。”南宫翎自豪地笑道:“我只有两个嫡亲师弟,不像你们徒子徒孙多,有多少好东西都不够分,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还想要强抢别人兜里的。”
“怎么?你们三位前来,是今日的婚礼还没折腾够?还想要用掌门之位做诱饵,把我收刮干净,替你们的徒子徒孙索取好东西?行峰的余孽多得是,有本事带着徒子徒孙和爪牙去强呀?”
“真以为我好欺负,以为今日喜庆我不敢杀人?”
南宫翎一开口就没让面前的三人好过,谁也别把谁当成是傻瓜。
丁冰玉没有试图解释,也没有重复她先前给祈贤和翟永祥过的话,南宫翎听见了他们在祠堂中的话,她需要另辟蹊径来服南宫翎。
她隐忍地笑道:“好好好,你什么是什么。你以为是收刮,那规矩照旧不变了。今日之事我们虽情非得已,为的是鹰宗的前程,到底没有跟你们商议,还让飞云门送嫁的人负气走了。”
“我这个长老堂堂主代管着门中事务,责无旁贷都是我的错。”
南宫翎的目光落在戒律堂堂主宫嵩的身上,“宫堂主,按照门中律条,丁堂主和章堂主该当何罪?”
宫嵩的脸色变了,鹰宗律法森严,一顿皮肉之苦少不了,两人三年的供奉都保不住。丁冰玉这是替众人背锅了。
不等宫嵩开口,丁冰玉叹息地道:“不必提醒我,跟你完了话,也不必等三国来的客人退走,我和章堂主自会去戒律堂受罚,也好给飞云门和你师娘一个交代。”
“我甘愿受罚把误会开了,为的是祁阁主提议的掌门之位,我们从命峰过来前,堂主们和长老们一起商议过了,一致同意推举你为新掌门。都期待你能带领飞云门重返仙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呵呵,”南宫翎淡笑一声,笑意却未曾到达眼里,“看来,我师父师娘连同我,都不在你们商议的人选之中了。”
南宫翎的目光始终没有放开宫嵩,“宫堂主,按照鹰宗的门规,门中修士该是何等地位啊?”
对面三饶脸色全变了。
三人对视一眼,丁冰玉带头跪下,奚欢和宫嵩紧随其后在南宫翎面前跪下,齐声答应道:“仙凡有别。修士为主,凡人为奴。”
“拜见仙尊,请主子饶恕不敬之罪。”
南宫翎心中晒笑,身为鹰宗唯一的修士,满门之人都该是他的奴仆。他不过是不想让三位师父对着他行礼,网开一面,真当他没好生读过门规律条?
鹰宗到底是神仙门派,神仙的威严不容凡人侵犯。眼前的都是装聋作哑,欺软怕硬的坏东西。他不跟他们多计较,他们到蹬鼻子上脸,上赶着来欺负他善良。
他们口口声声要重振鹰宗,要修改门中规矩,他们最想改的门规是这条吧?大师父,二师父一再提醒他们,他们都置若罔闻,真以为他是吃素的?
南宫翎端坐了座椅上,没有叫起三饶意思。他低声问道:“吧,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死罪。
丁冰玉苦涩地抬起了头,她沉声道:“仙尊不能让我们都去死。且不我们之中会不会有人有灵根,单是我们这些先高手都死了,鹰宗也是名存实亡。”
“三千年仙门重开,主子独木难支,还需要有人奔走效命,在世间找到更多拥有灵根之人,让门派真正重返仙门。”
“就是在问鼎门最鼎盛的时期,外门也是有凡人伺候诸位神仙主子的,”活命的压力之下,丁冰玉把姿态放得极低:“主子,我们知错了,愿留住性命改过自新,将功赎罪唯主子马首是瞻。”
她也是大意了。
南宫翎成为修士之后,在胜境遇见她,回来鹰宗对付行峰之时,南宫翎处处对她执礼甚恭,恍似丝毫不以修士身份为傲。让她错以为可以钻一个空子,给鹰宗重新立下规矩。
原来南宫翎早就在等着他们,他们不动他乐得不管不问,他们一旦动了,性命全都落在南宫翎的手上,半点也怪不着南宫翎不念旧情。
她怎么就误以为南宫翎是个没有心机的人?
宫嵩低头跟丁冰玉和奚欢传音道:“为何不让南宫翎让我们测试灵根?我们若是有灵根,何必如此卑躬屈膝?”
“不可。”奚欢急声传音道:“我们三人势单力薄,激怒仙尊我们都活不出命去。”
南宫翎的目光冰冷地扫视跪倒在地的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就是他们了。他低声吩咐道:“既然知错了,所有参与此事的堂主,长老先去戒律堂领罚五十大板。且让你们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鹰宗的规矩,今日之内,要让上下热全部知晓,不得有误。你们几个堂主去问峰云阁,听从祁阁主,翟阁主的训诫。”
“三日后门中上下诸人清查过是否还有人有灵根。”
“谁敢在我师父师娘耳边去嚼舌根,让他们不得清净,在我手下饶得过一次,没有第二次便宜可讨。”
南宫翎抬手挥了挥:“去吧。”
丁冰玉三人一丝不苟地趴伏在地上行礼,“遵命。”
三人险死返生,心而恭谨地退走了。
没人怀疑南宫翎一怒之下能杀了他们。行峰的前车之鉴就在那里,南宫翎手中的几十个储物袋可不是白来的。
要等上了从逸峰通往命峰的缆车,奚欢才低声叹息道:“怎么办?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惹了一身骚,待会儿群情激愤要怎么办?”
“不会的。”丁冰玉失落道:“规矩是规矩。没人敢出师无名给仙尊大开杀戒的机会。会有更多的人出关来向他示好是真的。”
“我们确实是棋差一招,弄巧成拙了。”
丁冰玉深深地吸口气,重振旗鼓道:“我愿赌服输,不过是把原本该给他的奉还给他,我不觉得委屈。”
“倒是心中的患得患失终于消散,且看三日后有无机缘跟他平起平坐。若有,自然是要找回场子。若是没有,我甘愿替他效命。不为别的,就为他在这之前,没有跟我们论这些规矩。”
“鹰宗太需要一个好主子了。易地而处,我不一定能有他这般的谦逊隐忍。”
宫嵩的目光闪了闪,南宫翎隐忍是真的。
谦逊?丁冰玉眼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