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白巾!”
古月重重的将他的名字一个一个字的读出,每一个字中都蕴含着无比的怒意。
“王力你快点松手,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金白巾停下了警棍的挥击指着古月的头警告着。
然古月不为所动,继续紧抱着骆峦。
“紫琪爱的人是我,在乾坤世界是在地球也是。”
金白巾将古月当成是犯病,他掏出手机拨打着,随后又挥动着棍棒往古月的身上打去。
“王力你快放开骆峦!”
金白巾毕竟是警察,他的力道也是非常大,古月被他连着重击几下,此时感觉到肩膀一阵疼痛。
“啪!”
他的手一松开骆峦连忙逃了出来,随后在古月脸上重重的打了一巴。
她快速的躲闪到金白巾的后面:“你神经病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古月原本想要站起来还击,却被骆峦突如其来的这一掌打的瞬间呆滞了。
他捂着滚烫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骆峦:“紫琪你不是说过你已经把他完全忘掉了吗?”
金白巾将骆峦护在身后并且用手指指着古月的头。
“王力我再跟你说的一遍,他是我的女友骆峦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廖紫琪,荷院长很快就会过来将你带走。”
古月急速的呼吸着,此刻他青筋爆起,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疯狂的咆哮道:“一定是你教说了廖子琪,让她不认我。”
就在古月黑斗挥动拳头冲上来的时候,人群中冲进来四名穿着白色医生服,戴着头罩还有口罩的医生。
他们来到了古月的面前,用手将他架住。古月的力气之大,让他们根本招架不住。
一名医生头靠在古月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是时候歇歇了。”
紧接着他从医疗包中掏出一只针筒,往古月的脖子便是一扎。
一股无力感布满了全身,这种感觉就像灵力被抽离。
“轰!”
古月的身体瞬间软弱无力,立马便跌落在地上。
夏未至惊恐的冲上前来将他抱住:“古月你怎么了?你们对古月做了什么事情?”
那几名医生并没有理会夏未至而是将一副担架抬来。
古月被他们抬走,夏未至却被金白金拦下。
“他涉嫌**,必须要被带走。下辈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但是我给你的忠告就是尽快离开这个人的身边。”
金白巾说完后,便扶着廖梓淇一同从这里离开的。
事已至今人群也散去,只留下夏未至,一人仍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古月被抬走的方向。
“你怎么能将这种人带来餐厅?”
餐厅的部长走到夏未至的面前,将几张钞票甩在她的面前。
“明天你就不要来上班了,不是现在立马给我滚蛋,能认识到这样子的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未至失去了工作可她的内心更加难受的是此时失去了古月。
警车上金白巾看着惊魂未定的骆峦:“王力是怎么认识你的?”
骆峦一味的摇头:“我并不认识他,他就像一个神经病似的,冲上来便把我抱住了。”
“可他居然知道你以前的名字。”
骆峦曾经对金白巾说过,如今这个名字是他母亲改嫁后继父为她重新取的,以前她的名字叫做廖紫琪。
“我也不清楚,更是感觉非常的莫名其妙。能知道我那个名字的人三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你我自然不认识眼前的人,然而他更是昏迷不醒,怎么可能会告诉王力我的名字。”
骆峦停顿了一下又补充到:“你是怎么知道那人的名字?他是有什么犯罪前科吗?”
金白巾大叹一口气:“他和我手中两个案子似乎都有关系,他也是前段时间跳楼被获救的人。”
“原来是他,怪不得我看着有些面熟,想必是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模样。”
金白巾将廖紫琪搂住:“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没有人能骚扰到你的。”
──
古月逐渐感觉到那股无力感消失。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此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病**。
这空****的房间只有一张床,还有自己并没有其他人或者物品。
他尝试着做起身来,却在每一次按着床板时便重重的摔回**。
那一扇门被人轻轻打开了。
古月看着进来的人就是荷尔蒙。
“荷院长,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荷尔蒙走到古月的床边俯身将头几乎挨靠着他的头。
“你病了,你的病发作了。”
古月慌张的摇头。
“病什么病,我根本就没有病。”
“难得为你争取到出去的机会,你又惹事了,这下可好引起了那么多人的关注,就连市长也下令让你在这好好呆着。”
古月越听越感觉不对劲,他立马要起身逃离这里,却发现此时全身已经被捆绑住了。
那一双手也不知何时被一对手铐给铐住了。
“你们要干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都说了你犯病了,这个病必须要给你治好,而我给过你自由的机会,你却不好好珍惜。”
荷尔蒙对着摄像头的位置挥了挥手,随后不久阿泽便出现了,在这病房的门口。
只见他的手中拿着两个电击器:“医生如今电击对他还有用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们也必须给到市长一个交代。”
古月看着那两个电击器,本能的产生了恐惧,大声的吼道。
“快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古月,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王力。”
“啊!”
电击器触碰到古月的身体,他立马大声的尖叫起来。
“你是谁?”
荷尔蒙再次问道。
“古月!”
在听到古月的答复后,荷尔蒙的手指又点了两下。
阿泽自然是会意,他调大了电击器的电力,继续的往古月身上电击过去。
古月感觉到麻痹全身抽搐,他的口水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甚至已经大小便失禁。
这没有了灵力的抵抗,他完全抵御不到电击。
他内心非常的恐惧,想要躲躲开无比残酷的酷刑,然而此刻并没有人可以帮助到他。
没有了思海,没有了那栋楼,也没有人出来与他共同承担着这痛苦。
“你是谁?”
“不管你问多少遍,我都是古月。”
荷尔蒙推了推眼镜绕着病床走了一圈。
“王力他在哪里?”
“王力死了,他已经被古月杀了。”
荷尔蒙听到瞳孔一缩,立马拿出一个本子将古月的这段话记录了下来。
最后他看见了阿泽,摆了摆手。
阿泽点了点头后,便拿着电击器离开了这个房间。
荷尔蒙再次看向了古月,他的一只手按在了床边:“如果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那你便要承认自己就是王力。”
古月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承认的是王力,廖子琪绝不可能会和我相认。”
“你这皱眉的模样与她真的是非常相似,如果你不承认你是王力,恐怕你这辈子都不能走出这一所精神病院。”
荷尔蒙手中有着一个开关,在他说完这些后便将开关按下古月的限制瞬间便被解开了。
感觉到了,身体一阵轻松,古月便立马坐了起来下了床并且快速的跑向门外。
他的一只手立马按在了门把手上,用力一扯想要将门给打开。
“没用的,这里全部都是电子门开关也在我的手中,你要知道这间房间是我为你特制的。”
古月见打开无望,便回过头来看着荷尔蒙。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这般对我?”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就要对你负责到底,走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跟随我来。虽然这里你已经走过不下百次,可我知道如今的你还是对这里十分的陌生。”
荷尔蒙说完走到了古月的身旁,而这个时候门也传来了滴答一声,便被荷尔蒙轻易的打开。
走出了这一间房间,他们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这一条走廊都是由白墙刷成,非常的洁净。
这条走廊十分的长古月感觉就是在时间的尽头行走着。
“怎么这一条走廊走来走去都走不完。”
“前面就到了。”
果然不久后古月便看到了前面传来的一阵阳光照射到白墙上。
白墙被阳光照射时显的泛黄,古月这才看清墙面上似乎有很多细小的字体。
“这些是什么?”
古月走到那一处被阳光照射到的墙面并且指着那些字体问道。
“这是一名内心十分渴望着强大的小朋友,所写的。具体我也不清楚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这面墙我已经找人来油过了,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些蛛丝马迹。”
荷尔蒙说完便掏起了电话指挥了几句,似乎在安排着工人重新将这一面墙油好。
“为什么不保留这些字体?”
“嗯……”
荷尔蒙思索着接着又说道:“一方面是不美观,另一方面是那名小朋友已经走了。”
“走了?是出院了吗?”
“你想这么表达也是没有问题的。”
古月看出荷尔蒙,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做太多的解释,于是也没有追问到底,只是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去。
这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古月没有听到任何的人声,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其他声音。
通道的拐角处,古月看到的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庭院。
“喵喵!”
几只野猫正常身子在地面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古月内心却是很奇怪,明明有野猫可在通道中,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他将这个疑问埋藏在心里,没有在此刻问出。
古月看到这庭院中有一块花田,还有一块农田。
花田上面栽着许多的日日笑,这一种小草每次都会开着一朵粉红色的小花,似乎是在微笑。
而在农田上古月也看到上面种植着一些农作物,这些农作物也被做了记号。
一名长发穿着胶鞋正在农田中劳作着的女患者向荷尔蒙打了招呼。
“荷院长,这重症病房的病友可以回家了吗?我感觉在这10年间恢复的很好,在这里我的生活很有规律,作息也安定,并且学有一门技术了。
我想我的家人也想我了,毕竟10年没见,我现在最想要的便是回家,麻烦你如果见到我的家人,便向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把我从这里接回家好吗?”
荷尔蒙向她挥手,并且点了点头说道:“这蒜子已经长出苗头,你很快也有盼头,好好的继续耕种,我见到一定会帮你说的。”
那名女患者听到后放下了农具,双手合十,对着荷尔蒙表示着感谢。
“我真的很想家了,算下来我的女儿也该出嫁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荷尔蒙又望向古月:“她每一次见我总会重复着同样的话语,从第1年进来到如今已经坚持了10年。”
古月回头望下,那名正在农田中耕作的女患者,烈日之下她的衣裳早已被浸湿,然而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只是翻动的并不是土,而是眼前的空气。
古月低头不语,却终于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她为什么不能回家?”
“你认为住进这里的人还会有家吗?”
荷尔蒙见古月沉思不语又说道:“他口中所说的女儿只来过一次,并且是带着房产转让确认书来的,自此之后他的家人没有一个人出现过。”
“他说我是从重症病房出来的,那我不就更没有机会从这里离开。”
“不,你比他们更有机会,只是你要承认自己就是王力。”
“为什么一定要成为王力才能从这里离开?我明明就是古月。”
“因为只有王力才能认出那些绑匪的模样,也只有王力拥有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份,而你古月却只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一个灵魂罢了。”
荷尔蒙之所以会选择这一种方式和古月对话,便是这样察觉出古月的异常。
他想要古月认识到自己的身份,认识到他并不是这一个世界所存在的人,这样子或许能让王丽重新回来。
古月若有所思的点头:“我对如今的状态似乎有些明白了,就如同当年小血,还有天博士占据在我的识海之中一样,可如今我却占据了王力的整一个身体。”
“我不知道你的世界是怎样的世界,我还是那一句话做好王力你就有从这里出去的资格。”
古月如今被安排在康复院中的一间普通病房中。
晚上八点护理员安排服药,人们拿着水杯排着队由护理员开始叫名字。
叫他名字让人便向前拿取药品,这些药品大多数都是一群白色的药丸,病友们拿到手中塞到嘴里头,往后一仰喝一大口水便吞咽下去。
“王力!”
“王力!”
……
护理员接连几次大声喊着,却没有人回应他。
这种情况在这里并不算罕见,有些病患会将自己当成是其他人,就不会理会护理员的大声喊叫。
就在这个时候,护理员走到了古月的身旁,站在他的面前,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王力,我叫你多少遍了,怎么都不上前来拿药?”
古月刚想要辩驳,脑海却又想起了荷尔蒙的话语。
“如果你想要从这里出去,便承认你是王力。”
古月立马装出一副歉意:“不好意思,刚才我走神了。”
接过了护理员手中的药丸,古月便一把往口中塞进去。
打了古月他并没有吞服下去,毕竟他内心是清楚的,自己并没有病。
他将这些药丸都压在了舌头底下,等待着一个机会,便将它们全数吐出。
回到病房古月就去漱口,将那些药丸全数都吐了出来。
这是一间三人病房,和古月一同居住的是另外两名男子。
他们一个高瘦一个矮胖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经过自我介绍,虽然古月并不想参与进来,可他也想尽快弄清这里的情况,看能否再寻找到机会从这里离开。
如今他重新找回了廖子琪,却被廖子琪误会了,他内心十分急切的想要再次寻找到紫琪向她解释。
通过自我介绍,古月知道那矮胖十分健谈的男子叫做李明,那名看上去十分忧郁的告诉男子叫做黄昏。
李明十分自来熟,他此时坐到了古月的床前:“新来的听说你是从重症病房转来的,你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正常人能来这里吗?”
黄昏卷缩在自己的床前,却不免对李明发出一阵讥笑。
“我就是正常的,只不过是想来体验一下生活罢了,谁像你那样,整天都是在妄想。”
“你正常?你正常就不会说自己是从什么星宇过来的人还见过蚂蚁会说话。”
古月一听到星宇,这一个词便激动起来。
“你来自哪一片星域?那些会说话的蚂蚁是不是如同人一般高大?你认识蚁后夏未至吗?”
黄昏听后又是一阵暗笑,此刻他来一张被子将自己盖上,这炎热的夏天,即使是晚上,室温也高达二十六七度,然而他却将自己包裹的严实。
“我都说能来到这里的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他和你也是同类。”
李明拍拍激动的古月肩膀:“兄弟别那么激动,也别听他的乱说,我只见过那一些高大的人类,他们有一座山那么高,眼睛就像个咸蛋黄胸口还有一颗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