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立相持,没有谁先动手,因为这种情况就像是三国演义,三足鼎立,谁先动手谁就是不利的。
前师兄韦建眼神里透过一丝皎洁,嘴角微微上扬,忽然开口道:”西门无剑,既然有两名入选者,你看不如你我联手,把铃木洋淘汰如何?”
铃木洋心里骂娘,韦建果然很贱。
西门无剑不置可否,而是转身看向下面站着的南山梅子,亲切口吻问询:“梅子!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南山梅子美眸微眯,认真道:“当然不好!你应该和铃木洋联手,把韦建淘汰出去才对!”
前师兄韦建一听急了,直呼道:“梅子,你就不要和我闹小别扭了,我还是喜欢你的,咱俩青梅竹马,你怎么帮外人?”
“青梅竹马?!那你怎么抛弃我找了白富美!”南山梅子毫不留情的怼到,然后甜丝丝的对西门无剑卖了一个萌:“西门大哥,我特别特别讨厌这个韦建,嗯呐,你帮帮我。”
“好!”西门无剑温婉一笑侧过脸,对铃木洋问询道:“你看咱俩联手如何?”
“虽然这个叫韦建的,卑鄙无耻,阴险下流,猪狗不如,缺德带冒烟儿,也不知谁的裤裆门没拉,把他这个东西给露出来了,长得曲折离奇,我虽然很讨厌他!”
铃木洋突突一阵舒爽地骂人不带脏字,话风一转:
“但是我不喜欢持强凌弱,以多打少,西门无剑,让我和他单挑如何?”
西门无剑一愣,然后微微一笑,摊开右手掌做出了一个“请”字,旋即向后,连退十步,站到梅花桩的边缘,笑看两人决斗。
铃木洋摆开阵势,沉声道:“我早就说要过要暴打你!垃圾!来吧!!”
前师兄韦建右嘴角邪魅勾起,从腰间摸出一把飞刀,轻轻晃了晃。
“你可知道我的飞刀,是例无虚发!”
南山梅子露出担心的神色,大喊向掌门南山燕抗议:“师傅,不是在梅花桩上比举脚吗?怎么能用武器?这对铃木洋不公平!”
掌门南山燕面色如常缓缓道:“我并没有说不能用武器,比武就是在真实的战斗,本就没有公平和不公平,铃木洋如果败了死了,那是他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
“这老家伙讨厌前师兄韦建,看样子也不待见我,即使比武也是真实的战斗,也算说的有几分道理。”
铃木洋思索着脸上露出释然笑意,对南山梅子呼道:“梅子,借我一把飞刀如何?”
“飞刀!你会吗?”南山梅子表情疑惑,从腰间拿出一把飞刀。
“我可以的。”
“那!”
飞刀划出一道弧线,铃木洋稳稳接住。
前师兄韦建用看冬季出来遛弯傻狍子的眼神看着铃木洋,嘲讽道:“你简直是作死!你会玩飞刀吗?就算你会,你也必死无疑!”
“来来,我来告诉你战斗过程,我第一把飞刀与你第一把飞刀相碰,而我第二把飞刀就会插进你的喉咙,让你成为一个死人!”
铃木洋眸色逐渐冷咧,声音平淡却带着自信:“你就那么肯定我一把飞刀不能杀死你吗?没试过,你又怎么能知道呢?”
前师兄韦建内心产生了一瞬中动摇,并且感觉到了丝丝寒意,心中暗想:“铃木洋到底有什么后手?他一把飞刀就能杀死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对,站在旁边的西门无剑会不会突然偷袭我?”
“如此这样,我就危险了……”
前师兄韦建瞬间思绪混乱起来,眼神露出莫名恐惧。
铃木洋声音似乎越发阴森,“还要比吗?”
“输了可就下地狱了……”
前师兄韦建压力陡增,瞬间炸毛,崩溃的说:“不比了,不比了,西门无剑万一偷袭我怎么办?南山梅子很普通的,有什么好抢的,我家里那么多钱,老婆又漂亮,这门亲事有什么好结的,我认……”
“输”字未出口,只听得“砰”地一声,一道紫色剑气瞬间洞穿韦建的胸膛,西门无剑右掌微微摊开,那是他的无形剑气!
前师兄韦建胸口被轰出一个拳头大的伤口,双目狰狞,满脸不可置信,他还是被偷袭了,偷袭他的人就是西门无剑。
西门无剑唇角微勾,泛起淡淡的笑意,“既然铃木洋不和他打,那我只好打了。”
众人看得明白,韦建本要认输,而西门无剑瞅准机会偷袭了他。不过韦建这个人也确实让人讨厌,自然也无人替他说话。
而且这种狗东西,死了也不冤枉。
掌门南山燕微微动容,宣布道:“西门无剑、铃木洋获胜,晋级下一轮。”
……
众人再次回到大厅,掌门南山燕拍了拍手,朗声道:“上木箱!!”
两名白袍弟子,搬上来一个硕大木箱,置于大厅中央。
木箱是封闭的,上面只有两个手臂大小的洞口,里面隐约能听到可怖的嘶澌声。
声音像什么呢?像蛇的声音……
西门无剑脸色微变,恭敬的问:“掌门,请问这个木箱里是什么?”
掌门南山燕正声道:“里面是来自西域天山的银环雪毒蛇,剧毒无比,五步索命,并且世上没有解药可解,第三项比试很简单,你们两人把手放进木箱里,不准使用任何功力,谁能坚持到最后,谁便是胜者!”
一向见多识广的蜀国四皇子杨平也惊到了,不无担心的说:”掌门这样搞怕不好吧,万一毒蛇咬人,会死人的。”
掌门南山燕冷声道:“即使来求亲,自然要拿出诚意,如果被咬死,也只能自认倒霉,当然也可以不比。”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要么比,要么淘汰。
第三项不能用功力,干的可是玩命的活,要说不怕,那是假的。
西门无剑凑到铃木洋身边,出言挑动道:“你敢吗?”
“我自然敢!”铃木洋来之前就想好过,不能和南山梅子回到东京,就死在这里。
“咬死了可就划不来,天涯何处无芳草。”西门无剑继续说着,想让铃木洋放弃。
铃木洋挽起袖子露出胳膊,怼到:“你是不是不敢?来比啊!”
西门无剑尴尬一笑,一只爷挽起了袖子,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南山梅子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来到铃木洋身边悻悻扯了扯铃木洋的衣角,“别比了,我不怪你……”
“……”铃木洋朝南山梅子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然后大步走到木箱旁。
西门无剑“啧”了一声,只好跟着走了过去。
铃木洋、西门无剑一左一右,箱子里微微颤动着,银环雪毒蛇在里面活动,咻咻的发出声音,感觉阴森恐怖,可以想象到它正在蠕动吐杏子的样子。
这个玩法,实在太大了。
掌门南山燕道:“等我喊开始,你们两人同时把手放进里面,明白!”
“开始!”
铃木洋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毫不犹豫地放进了洞里。
另一边,西门无剑左手停留在洞口,停止了三秒后,他猛地缩回,自言自语:“太危险了,这个我不比了。”
掌门南山燕沉声道:“你不比,可就放弃了。”
“呵呵,我放弃,我的命比较值钱。”
铃木洋脸露喜色,既然赢了,正准备把手抽出,掌门南山燕突然临时加条件:“铃木洋,你若现在拿出,我便算你输了,你将手箱子里面放满三分钟,我便将南山梅子嫁给你!”
“好!你说的!你说话可得算话!!”铃木洋本来快要抽出的,手又放了进去,只露着肩膀在箱子外。
蜀国四皇子杨平紧张地站在旁边,好心劝道:“铃木兄弟,放三分钟太危险了,你不要冲动。”
“呜呜呜呜,好感动……”南山梅子心里很高兴,同时又很担心,万一被蛇咬了,不敢再想下去了。
南山梅子紧张地掐算着时间,铃木洋额头冷汗直冒,心脏砰砰狂跳,感到软糯的蛇身一直在他手臂附近蠕动……
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一秒一分,缓缓流淌……
转眼一分钟过去了,然后两分钟过去了……
西门无剑瞪大了眼睛,好像在说,真有不怕死的。
南山梅子高兴大喊:“师傅,时间到了!!”
掌门南山燕微笑点了点头,铃木洋此刻正处于木讷状态,南山梅子兴奋将他手臂拔出,声音带笑:“铃木,你赢了,你赢了!!”
铃木洋从呆讷中清醒,感到全身发软,差点没有站住,轻声呢喃:“我赢了么……”
“你赢了!!”
铃木洋这才反应过来,高兴地蹦了起来,与南山梅子互相抱着双臂又蹦又跳,像极了玩游戏获胜后的小孩子。
“好了!”
掌门南山燕示意不要闹了,大厅里变得安静,一直不拘言笑的他,脸上带着笑意:“我宣布铃木洋是此次求亲的胜利者,愿你俩白头偕老,还有……”
铃木洋紧张的问:”还有什么?”
“里面的蛇确实是有一只,不过是不咬人无毒的黄金蟒蛇。”
“啊!”
众人皆惊,原来是考验!
西门无剑一脸懊悔,蜀国四皇子杨平瞬间明白,拱手道:“恭喜铃木兄,通过了考验,你才是真的喜欢南山梅子,你俩是绝配。”
西门无剑面露尴尬,转身告辞了。
铃木洋、南山梅子四目相对,带着腼腆,带着暧昧,带着真心,眼神温柔纠缠在一起,随即轻轻激动拥抱……
……
笃!笃笃!
门外有节奏地敲门声。
“谁?”
“梅子,是我?”
“请进!”
门被推开,这是南山梅子的闺房。
铃木洋进门就看到南山梅子在烛火下看书,她修长睫毛微微拢动,神情认真引读者手里一本精装书。
屋里的温度很暖和,放着两个盛满黑炭的火盆。
墙上挂着一块硕大画布,笔法略显稚嫩,一棵挂满千纸鹤圣诞树下,一对情侣正在拥吻。
画面再熟悉不过,那是铃木洋与南山梅子在东大附属高中,曾经幸福美好的一帧画面。
铃木洋嘴角泛起笑意,南山梅子一定是喜欢自己的,两人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会变成互相牵绊的缘分,永远无法磨灭。
人会成长,会变老,但有些甜蜜的记忆,是没有人会愿意忘记的。
南山梅子语气嗔怪:“你个流氓,这么晚跑到我闺房来干什么?”
“诶诶!明明是你发简讯叫我过来的。”
南山梅子傲娇的说:“错了吗?”
“错了,都是我的错!”铃木洋回答极快,像是毫无诚意,慢慢靠近。
“错在哪?”南山梅子不依不饶。
铃木洋嬉皮笑脸:“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给我滚!”
“我偏不滚!”
空气里充满了打情骂俏的味道。
“哼!”南山梅子丢下手中的精装书儿《小王子》,猛地起身往门外走,“你要待在这是吧?那我走!”
铃木洋扯住南山梅子的手臂,用力一拉,将她逼到角落,然后双手“咚”地一拍。
他居然对南山梅子壁咚了,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就是那种狗血偶像剧,不是要亲亲就是要干架的距离。
“梅子,你现在还喜欢我是吗?”
南山梅子扭妮道:“你好无聊……”
“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铃木洋宛若就像一个霸道总裁,动作台词狗血极了。
南山梅子小脸通红,缩着身子,抿了抿嘴唇:“你不是好人……”
南山梅子只感觉铃木洋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屋外大雪纷飞,雪轻轻落下,静的像情人的聆听,屋里忽地烛火熄灭,一枝俏丽的梅花屋檐悄然盛开。
……
翌日,天空放晴。
雪不知昨夜何时停了,积雪有些厚重。
铃木洋、南山梅子并排缓缓地在山道走着,脚底发出“嘎吱嘎吱”地声响,将白色的画板踩出黑色的蜿蜒。
南山梅子背着双手调皮地在雪地上踩了两下,柔声问:“咱俩什么时候回东京?”
“随时都可以,不过你不和师傅告个别吗?”
“当然要告别了,不过我有只担心,他不会同意。”
“他不是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