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和宗灭目光微微一凝,紧盯着南烈。
南烈舔了舔嘴唇继续道:“刚才夏刀说了句,山川中央有一条大河,他看上去已经看到了,快要接近。”
“毫无疑问,里面绝对是巨大的造化。”
陈凌微微点头:“没错了,我刚才试了几次,这山川非同一般,血脉能够闯到中央,都会有不小的提升。”
“那还等什么。”
宗灭已然迫不及待。
“时间就是造化,夏刀的实力太强了,肯定是第一个,不过我们也不能落下。”南烈振奋道。
三人就地盘坐,盯着山川,血脉涌入。
山川边缘,十几人都在做着一样的举动。
一次次达到极限,一次次退缩,一次次再入。
十几天后,一道人影飞掠而来。
陆天澜。
目光一扫,诡异的山川,让陆天澜倒吸了口凉气,转即看到边缘分散的诸人,瞳孔一缩。
大造化。
尤其是当他看到夏刀的时候,更是深吸了口气。
夏刀都在这。
不过,看到陈凌那一瞬间,陆天澜怒不可揭,目光变红,就有种冲过去杀人的冲动。
仅剩的一丝理智,让他死死压制住了冲动。
现在动手,没有好处。
而且,最关键的是陈凌的实力。
哪怕他不愿意接受,可不得不承认,陈凌不比他弱,尤其是那数百颗巨蛋……
“夺取造化要紧,这山川如此诡异,难以想象,连夏刀都沉浸在此,绝对非同一般。”
“我若能得到,实力一定会大涨,到时候再对付陈凌,就有把握了。”
“这造化,是我的,就算夏刀也夺不走。”
陆天澜两眼血红,目光狰狞的扫过夏刀,又扫过陈凌,然后疯狂奔到了山川一侧的边缘。
犹豫了一下,他看向远处一人,直接掠了过去,从其口中问出了关于这山川的一些粗浅信息。
虽然众人都不知道这山川到底是什么来头,蕴含什么秘密。
但只要知道大概以及他们所探索到的情况就足够了。
陆天澜寻了一处盘坐下来,有学有样,操控血脉,一截诡异的金色手掌从其体内飘飞而出,晶莹剔透,钻入了山川范围。
“咦,这家伙也来了。”
“恢复的倒是挺快。”
某一刻,陈凌睁眼,突兀看到陆天澜,神色微微一凝,旋即面露冷笑。
最后一击,陆天澜绝对遭受重创。
不过在这几百年时间,随着修为的提升,谁身上没有些宝药?或许提升不了太多,但用来恢复伤势还是很快的。
看着陆天澜的举动,陈凌冷笑不已。
能忍得住没直接跟他动手,倒让高看了不少。
不过,想得到这山川的造化,做梦吧?
他立刻恢复起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众人几乎是忘却了时间流动。
“妈的,太难了,根本没有任何希望。”
“况且还有这么多人,我的实力本就不算强,就算拼到最后,真的抵达了中央,也夺不到造化。”
“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其他地方搜寻资源。”
其中一人,突然起身,咬牙切齿嘟囔着。
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这山川,扭身就离开。
在他走后不久,又有几人同样放弃。
可以肯定此地造化巨大,但却看不到希望。
束缚巨大,难以前进,冲破不了极限。
即便一次次冲破极限,抵达中央,还有那么多更强的弟子,得到造化的几率也太下。
在这种情况下,在这是浪费时间精力。
有这些时间,说不定都能找到不少不差的宝药资源了。
有些人看着这些离开的人微微摇头,有些犹豫不定,还有的根本毫不理会,自顾自的冲击束缚。
“江河。”
陈凌看到了一片江河。
浩浩****,宛若天河一般,存在于这山川的中央部位,贯流而下。
江河呈现湛蓝色,仿佛深不见底,如同汪洋。
但诡异的时,除了澎湃的汹涌声音,那江河之水与山川,看似交融在一起,却实则犹若身处两个空间,泾渭分明,互不接壤。
血脉深深的悸动,来自于那江河。
陈凌精神一振,继续前进。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距离江河越来越近。
后方不远处,是宗灭,宗灭后面,是南烈。
除此之外,陈凌还感受到了好几股气息。
有好几个方向,几股血脉气息微弱,还远远没达到他这个距离,最好的也就跟宗灭相差无几。
一股恐怖的刀意,蕴含着荒芜寂灭之威,骤然从另一个遥远的方向爆发。
陈凌血脉一震,感受着那个方向。
那微弱的刀意,极其可怕。
夏刀。
陈凌面色一凝。
如此恐怖的刀意,在场中人,只有夏刀了。
他感受到,随着这股刀意的爆发,那股微弱波动在迅猛的前进。
夏刀距离江河最近,比他都超出了许多许多。
“按照这个程度,那家伙恐怕距离江河仅仅是一步之遥了。”
陈凌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深吸了口气,疯狂的展开血脉吞噬,清晰的感受着血脉中沾染的山川气息越来越浓。
束缚和压制,随着那气息增强而减弱。
他速度在极限中暴涨,冲出去一大截。
另一边的刀意,持续了数十息。
一柄可怕的土黄色大刀,悬浮在山川之间,幽幽直颤,有着阵阵刀鸣惊彻。
刀上散发出一股寂灭之势,荒芜寂灭,侵蚀一切,更极具狂暴霸道之意。
这刀,距离江河,近在咫尺。
但夏刀此刻也到了极限。
他感受着那片江河,心间翻腾不休。
那种近距离感受的触动,无法形容。
好像,若是得到这片江河,就能让他的血脉彻彻底底的蜕变。
蜕变至另一个层次。
这种感觉,让夏刀浑身发颤。
领主后期层次巅峰,有这种触动,这江河可想而知。
“这是我的机缘。”
夏刀精神一振,猛地面露惊色,看向另一个方向。
“是谁?好快的速度。”
感受着那股波动,夏刀吃了一惊,对方距离江河也不远了。
一念至此,他目光一凝,达到极限的状态再一次爆发,那刀竟是在极限中再度生生冲出去了一截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