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应该让他到贝多芬面前演奏一番
欲擒故纵就是先假定对方的观点是正确的,然后合乎逻辑地推出荒唐可笑的结论,简言之为引申归谬,设真推假。这种方法在不变直说或不愿说明的场合下都可使用,关键就在于处理好“纵”与“擒”的关系。
“纵”的语言要设计的巧妙,要达到表面上看起来是纵,实质上却蕴含着擒的内容。既可以先纵后擒,也可以纵中有擒,纵擒合一。
据邯郸淳撰《笑林》记载,有一位下级官员准备去拜访本地县官,为了投其所好,他动身前问了随从:“县令最喜欢读什么书?”
有人告诉他:“最喜欢《公羊传》。”于是,兴致勃勃地去了。
县令刚一接见他,挺友好的,问:“君读何书?”
官员想,所问正不出我所准备,便笑着说:“唯业《公羊传》。”
不笑则罢,一笑答出问题来了:“唯”,专的意思,是说其他的书一概不独,这很少见。“业”者,深研细究的意思。县官推想:这老兄像是一位研究《公羊传》的专家,便试着提了一个问题,神情也许稍微严肃了点:“华佗是谁杀的?”
下级官员一下紧张起来,他之所以紧张,并不是答不上来问题,而是他已经进入了另一个境界——公堂犯罪被审的境界。思考了一阵,他才回答说:“不是我杀的。”
马脚全部露在外面了,县官决计将玩笑开到底:“君没杀华佗,那是谁杀的?”
在被问者听来,此语无异于“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三十六计走为上,于是这位官员只好惶惶如丧家之犬,“跌足先去”。
县官一问就试出了这个不学无术的下级,但他并不急于点明,而是继续演绎,从而形成一种幽默。
还有一则导演与观众的幽默笑话,听起来也很有意思。
导演问:“你们对我拍的电影有什么看法?”
观众说:“很不错呀!大家都说您拍的电影总是说出观众所想,与我们的欣赏水准非常一致。”
导演问:“那为什么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影片没放完,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呢?”
观众说:“因为影片怎样结尾,我们早就料到了,导演和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明明想说导演的水平拙劣,不能拍出观众喜爱的电影,却不直接说,而是“纵”说,来说导演和观众的水平差不多,幽默诙谐一览无遗。
这样的否定虽然很好笑,但是还缺少强烈的对比。如果想要夸大喜剧成分,还可以通过另一种方法,就是在矛盾对转前强调即将转化的矛盾,能达到更佳的幽默效果。
有一个叫王二的人,整天沉溺于酒精之中,朋友多次劝解,他也不听,却说:“我本来就打算戒掉的,只不过最近儿子出门办事没有回来,每天盼望,只能借酒浇愁。只要儿子回来,我马上就戒掉。”
朋友说:“那么你今天发个誓,我才相信你。”
王二便指着天发誓说:“儿子回来,我如果还不戒酒,就用小酒杯把我噎死,在大酒缸中闷死,跌在酒池里泡死,掉在酒海里淹死,罚我‘生作酒糟之民,死作酒糟之鬼’,在酒泉之下,永世不得翻身。”
朋友听完他的誓言,问:“你儿子做什么去了?”
王二说:“到杏花村给我买酒去了!”
一再强调戒酒,并且发誓把话说绝,最后却被儿子买酒之事全部推翻,欲擒故纵,欲抑先扬,语义跌宕,笑料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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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父母的朋友面前弹奏了几段钢琴曲,母亲兴高采烈地向客人们说:“我的儿子在音乐领域简直是个神童,他才学了一年钢琴,能弹成这样,很不错吧?”
有位客人说:“是的,他弹得太好了。真应该让他到贝多芬面前演奏一番。”
“真的吗?”
“真的,因为贝多芬已经聋了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