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婚了,还是昏了?_婚姻炸弹之二:与父母同住(1 / 1)

婚姻炸弹之二:与父母同住

果不其然,自那天和撕佳丽分开后,她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躁情绪,断断续续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全是吐槽结婚的事,其中她最恐惧的莫过于和吴穷的父母同住。

无奈我工作实在太忙,没法贴身陪伴,但隔着电话线也能感受到她的怒气。我一边安慰着撕佳丽,一边熬夜加班,鬼鬼认定我得了“工作亢奋综合征”,还非要找高冷问问有没有这种病。我看了看他一连三天没有换过的紧身皮裤,真担心勒太紧影响那什么生活质量。

网络上还是有很多不好听的留言,但我根本没空搭理,偶尔也会幻想网友留言有个熔断机制,当评论里有5%的水军说脏话的时候,评论暂停一个小时,大家都冷静冷静思考一会儿。重新恢复后,有7%的水军继续批评时,评论功能直接关闭。这才是“及时止损”。

Alex已经对谩骂、嘲笑以及反讽的评论产生了免疫,每天都视若无睹,而且桌上多了很多佛像和佛珠,我们一度以为他修佛了。这会儿问他,回答也是非常有禅意:“我认真研究了中国文化,发现坏人放下屠刀就立地成佛,但我们这样的好人,就要像唐僧师徒那样,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成佛。”说着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念了声“阿门”,又冲着桌上的佛头伏了一伏,说:“这是在提醒自己,我在修炼。”

我被这种奇特的逻辑折服,深吸一口气,正想把他介绍给撕佳丽,用佛学思维解读“婚后是否该和父母同住”的问题,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浓郁的香味,迅速终止了我的思考。

一回头,就看到行政助理丁一抱着个大榴梿过来了。“你不是今天不用加班吗?”Alex接过榴梿,问丁一。

“哦,麦先生说你们加班很辛苦,让我准备一些零食。你们吃,我帮你们把材料收拾好。”丁一说着就开始收拾大桌子上的文件。她做事很细心,每次都会分门别类整理,还会帮我们处理不要的草稿纸。

我们邀她一块儿吃,她却摇摇头,尴尬地说:“谢谢大家,我不爱吃这个。我先回家了,家里人还等我回去呢。”说着就先走了,临走还不忘帮我们把桌上的废纸带出去扔了。

鬼鬼跟在后面号叫:“丁妹妹别走啊,留下来陪我吧!这鬼东西跟屎一样,我也不爱吃

啊!”

“陈有亮你给我回来,”文思思一把拽住鬼鬼,“别开玩笑了,榴梿是水果之王,多好吃呀。你试一试就知道了啊!”说着就塞了一块到他手上。鬼鬼就跟真的见了鬼一样,一蹦三尺高,当场扔了榴梿,鬼哭狼嚎地跑去洗手间洗手了。

“有本事就别回来,再浪费美食我们打折你的腿!”听了我的话,鬼鬼躲在厕所不敢出来。

“没想到丁一是跟家里人住啊,”Alex感叹道,“我18岁离开家后,就再也没有和父母同住了。来中国好几年了,真想他们啊。”

文思思“切”了一声,接着说:“我从生下来到现在,一直跟爸妈住。就连大学都走读,烦都烦死了。”正说着,她看了眼手机,接着说,“加个班还不停地问几点回家几点下班要不要来接……我是成年人啊!”

我刚在家里放了个大假,格外享受和父母同住的日子。但想想撕佳丽,马上要和吴穷的父母同住,她会享受吗?“你们结婚了,会和父母同住吗?”我问。

“当然不会!”Alex反应很强烈,“怎么可能有人结婚了还和父母住在一起?在美国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北京的房价太高了,年轻人买不起房,而且生了孩子也需要父母来照顾孩子啊。”我列举出同住的理由。

Alex皱皱眉,说:“确实存在这些问题,但是住在一起很不方便,我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两种生活方式很难并存。”

“虽然我总是吐槽我爸妈,但同住也有很多优点啊!”文思思说,“比方说今天加班太晚,他们肯定会帮我准备宵夜,和外卖比起来既健康又营养。而且洗衣服打扫房间,都不需要我操心。”

“你需要的是钟点工。”麦先生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他见完嘉宾回公司看几条做好的小片。一看到榴梿,麦先生当场就扑了过来,“谁这么有品位?”

Alex回答说:“不是您让丁一送来的吗?”麦先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说,“结婚是不是跟父母住,关键看跟谁的父母住,自己的爹妈当然样样都好,公公婆婆,岳父岳母,那都是另一回事儿了。”

我把他们说的都记了下来,逐一发给撕佳丽。麦先生接着说:“婆婆媳妇和小姑,这不是中国电视剧

永恒的题材嘛。”说着,他伸手拿起一块榴梿正往嘴边送,突然嘭的一声,厕所门被撞开了。我们所有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鬼鬼手脚并用地冲过来,大喊道:“又被泄密了!”

麦先生吓得手一抖,榴梿掉在了地上,他大怒:“怎么回事?你赔我榴梿!”

鬼鬼把开着截图的手机往桌上一拍,嚷起来:“C小姐给我打了个电话,还发来了一张图,你们看。”

我们围上去一看,是一份台本的照片,要不是打着Pikko公司的水印,我几乎真以为是我们节目今天下午发给她的台本。

“上次我们专程去和C小姐见过面,她非常喜欢咱们节目。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变态课堂》也在约她上节目,这是十分钟前刚发过去的台本,和我们的九成相似。”

所有人都呆住了,居然又被Pikko拿到了材料。关键是我们三天后就录影了,怎么这时候出了幺蛾子?继续做,下周播出时妥妥地被不明群众骂;直接叫停,周末节目就开天窗。等待我们的是高层的压力、广告商的压力、观众们的压力。无论是哪条路,我们都承受不起这个损失。

麦先生吮吸了一下手指,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把榴梿放回桌上,用纸巾擦擦手。“这个榴梿是丁一买的吧?口感一般,要她明天放假,给咱们买个猫山王,那种个儿小,但是味道浓。”

看见我们全都傻了眼,他接着说:“别担心,我先去跟公关组打个电话。你们把这儿收拾收拾,一会儿开个会。”他此时的表情极为淡定,甚至有点像得道高僧在安抚信众。但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非要形容的话,更像雍和宫门口卖20块钱平安符的大师,你不知道他法力有多大,但这个时候只能信任他。

所有人都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榴梿壳,不再说什么。我刚一回来选题就泄露,这显然是想让我坐实罪名,还是应该避避嫌,我快步跟上麦先生,说:“麦先生,我明天想请一天假。”

全民大调查

结婚之后不愿意跟父母同住,正常吗?

Hey,你正常了吗?

如果你不正常,请先大笑三声

再扫描二维码,看柳岩怎么说

如果你正常,请先哀悼三秒

再扫描二维码,看柳岩怎么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