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兰一愣,但是看到季伯鹰手中的小红本,却是眼含热泪,有点激动。
“等着!”
高兰一把从季伯鹰手中拿走结婚证,去书房找季伯鹰的父亲季林。
“阿姨这是……”
小舞见到季伯鹰的母亲走开,来到季伯鹰身边,有点忐忑地问。
“没问题的,就算有问题,看到那个小本本,也就没问题了。”
季伯鹰轻抚小舞的后背。
……
度过最初的紧张与羞涩,小舞渐渐融入季伯鹰一家三口。
这过于平静安逸的生活非常让人容易陷入其中。
然而季伯鹰却时常反思,过年是什么样的感觉?对于过去的季伯鹰来说,是随着年龄增长条件富足,一年比一年淡泊的年味。
是一个奋斗周期的结束,另一个奋斗周期的开始。
平时看着父母一天天变老,那会越来越深的无力感。
而从今年开始他又多了一个在乎的人。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呀……”
清晨季伯鹰父母家,两个老人还未起床。
小舞在卫生间洗漱,受不了季伯鹰的目光,问道。
季伯鹰拿着她的兔耳朵发饰,倚靠在门口:“拿掉了耳朵,你就真的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哼哼,普通人一样多好啊,走在路上都不会被人特意关注了。”
小舞说着,发觉有点不对劲。
“你为什么在关注这个,难道没了耳朵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小舞嘴角鼓鼓。
我又没那癖好……
季伯鹰心道,却没说出来。
“我只是在想,这东西也是你身上的一个部位,说掉就掉啊?”
季伯鹰揉了揉手里的兔耳朵发饰。
这只是一个发箍,真正的耳朵被小舞好好藏起来了。
之所以还特意挑选这么一个造型的发箍,只是为了方便他手痒的时候‘rua’。
“具体我也不知道,就觉得痒痒的,手一摸,耳朵就掉下来了。”
小舞也是不明所以,不过当时被吓坏了。
等适应了之后,她就发现生活变得更加便利了,最起码出门不用特意穿兜帽衫。
“现在我就真的和这里的人一样了……”
小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拍拍粉嘟嘟的脸说。
“幸好是在领证前掉的。”
不然就没办法拍照领证。
季伯鹰语气中绕有些侥幸。
“你还想反悔?”
季伯鹰折服与她的脑回路。
“哟,起来这么早啊?”
季伯鹰的妈妈打着哈欠从主卧里出来正要上厕所,发现两个人在里面洗漱,惊奇的问道。
“这叫什么话,我从小到大都没睡过懒觉好吗?”
季伯鹰道。
“没什么,就是随口一说。”
季伯鹰的妈妈笑了笑。
遥想当年他们还是新婚夫妻的时候,可是一个月都没能早起……
想到这些季伯鹰的妈妈脸蛋一热,进而又有一些忆我往昔的神色。
一眨眼他们夫妻都老了,儿子也大了,甚至还自己从外面回来一个小媳妇。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着小孙子出生了。
季伯鹰的妈妈忍不住看下小舞的屁股,嗯,虽然女娃子有点瘦,但骨架很好,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只是想到他们两个居然不睡懒觉,不由得有些担忧。
于是吃完了早饭,季博英的妈妈就拉着自己老伴去菜市场和药店买了很多补品。
“买这些干什么?他们两个谁生病了吗。”
季伯鹰的父亲问道。
“儿子在外忙碌一年了,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补,还有那个丫头你没看瘦成什么样,那腰细的一把几乎都能抓住了。”
季伯鹰的妈妈带着微笑说道。
“嗯。”
季伯鹰的父亲点点头,指着其中一些药材说道:“可是你买这些菟丝子,**羊藿又是什么意思?”
“补品……都是补品……”
季伯鹰的母亲笑着打哈哈。
而毫不知情的季伯鹰,只觉得这个年节的伙食特别好,就是容易上火。
更是每天都被一股莫名的火力烘烤,一到晚上就忍不住和小舞深入探讨人生道理。
因为在季伯鹰到父母家里,小舞一开始有点放不开,但随着次数越来越多,她的脸皮越来越厚。
不过看着她不敢发出声音,忍耐的样子,季伯鹰羞愧难当给自己的卧室做了隔音处理。
……
过年就是在家里养膘的,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除了大年初一去拜年,两个人基本就没挪过窝,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崽然后晚上探讨哪款对还在宝具更好用。
这就导致小舞的脸从瓜子型,变成鹅蛋型,最后变成圆脸。
终归是踏上了每一个女性都绕不过去的话题——“减肥”。
“就这样挺好的,又不给别人看。”
返回市区的路上,过完年节返程的汽车汇聚成一股洪流,季伯鹰单手握住方向盘,摸摸小舞的脑袋,笑着说道。
“我怕三高,不行吗?”
小舞撅嘴道。
“对了,我现在能找一份正经的工作了吗?”
小舞忽然问道。
“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我发现那些亲戚们好像挺看不起我的……”
小舞略微有些不理解,他做代练也挣钱呀,比很多亲戚家的孩子挣的都多,为什么他们好像天然有一种鄙视她的感觉。
“他们啊……”
季伯鹰也想起来了,不过并没有说太多亲戚们的坏话。
“都是一群上了岁数的人,自然不能理解这些新行当。”
“那我打游戏没毛病喽?”
小舞看向季伯鹰。
“当然没问题了,不过每天坐在电脑前对身体的损伤也是很大的,如果你想干别的,我们可以一起尝试一下。”
季伯鹰说道。
“嗯……”
小舞指关节顶着下巴,似乎在仔细思考什么。
“在你老家这边开一家小吃店怎么样?”
“为什么想要开小吃店?”
季伯鹰饶有兴致的问。
“感觉很轻松啊,高兴了就一直卖,卖到夜里也没关系。
不高兴了就关门几天多轻松啊。”
“行,我们可以先开一年试试。”
季伯鹰没提个中艰辛事。
“那你准备卖些什么?”
“买饺子,这个我最拿手了!”
“你又不会包,难道卖速冻的?”
“速冻的不能卖吗?”
“……”
二人一路上说个不停,从要卖的菜品,聊到门店选址。
又从门店选址,引发思考要不要买套房。
这一听上去,就和普通的金凤桥不介绍聊的话题没什么区别。
很难想象他们不久前,还担负着两个世界的命运。
(全书完)
而季伯鹰的妈妈看着自己给两个小辈儿进补这么多好东西,却迟迟没有动静,深深陷入怀疑当中:“老季,你说咱儿子是不是在外这些年累着了?我记得你有个同学是男科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