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了，阿姆斯特朗先生要开始上篮球课了。他让我们列队站好。

“之前跟你们讲过很多次，不是每个人都擅长体育。”阿姆斯特朗先生说，“不是每个人都做到最好就可以了，也绝不要以为自己是团队的一分子就可以了。”

他在我们面前来回踱步。我看向雨果：为什么我觉得体育课比以前更糟了？

“人生就是要赢。”阿姆斯特朗继续说，“体育就是要赢。也就是说，体育就是生命。”

我记得艾比曾和他争论过这一逻辑，但哪能争得过他啊。

“我的职责就是教会你们成为赢家，看看蕾拉。”没有人看蕾拉。“蕾拉就是个赢家。她跑得快，有动力，协调性好。我肯定她能赢得班长竞选，她能胜任。你们要向蕾拉这样的赢家学习。”

艾比举起了手，每当她认为阿姆斯特朗有失公正的时候，就会这样做。阿姆斯特朗先生无视艾比，每当他真的做了有失公正的事情的时候，就会这样做。

“教会你们成为赢家的最好方式，就是一遍遍地提醒你们成为失败者是件多么丢脸的事。”

他可真是会鼓舞人心。

随后，阿姆斯特朗先生开始讲解今天的训练。我们要学习的是空中接力。这对11岁的小孩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阿姆斯特朗先生有一个弹跳机，可以把篮球射向篮筐前面的空中。我们要先助跑，然后跳到一张小蹦**，借助蹦床的力量飞向篮筐，在空中接住篮球，然后扣篮。最后，平稳地落地，不能扭了脚踝。

蕾拉是理所当然的一号选手。她起跑时像只小猎豹，跳起时像只袋鼠，空中飞跃时像只鹰，扣篮时仿佛NBA明星。真是好样的，蕾拉！

雨果是第二个。他跑起来像河马，跳起时像个保龄球，向前飞扑的时候还把眼镜丢了，落地时像个死人。篮球从他屁股上弹落，滚到了场地的另一头。

艾比原本是第三个。但她听妈妈的话，碰到这种事情就找借口退出了，被阿姆斯特朗先生鄙视了一把。

接下来是瑞恩，再下一个就是我。情况对我很不利，因为瑞恩长得就像真正的篮球选手一样，他可能不用蹦床就能扣篮。

我呢，可能连蹦床都跳不上去。

“瑞恩，开始！”阿姆斯特朗先生大声道。

我在一旁看着，感觉事情一定会如自己所料。但是，我错了。

瑞恩起跑，跳到蹦**，然后飞向空中，比之前任何人飞得都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像慢镜头一样。篮球没有出现在瑞恩接球的位置，而是击中了他的脑门。

瑞恩像石头一样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