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典上说，丑闻就是引起众怒的事情。

我和雨果从吵闹的人群中逃了出来。“马克斯撒谎，我们能信任他吗？不，我们不能相信他。储物室的便便是马克斯拉的吗？对，是他！”我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众怒。再惨点，人家可能会朝我扔东西。

一个苹果核砸中了我的头。我想，我们遭遇了一场政治丑闻。

我们需要制订一个计划。

雨果把他爸爸的手机在桌子上放好，打开了录像带。

“你觉得这个主意靠谱吗，马克斯？”

我检查了下头发，坐得笔直。

“回应政治丑闻的方法只有一个。”我解释道，“就是说出真相。”

“你要放到视频网站上吗？”

“蕾拉声称阿姆斯特朗有录像，但没有人见到过。我们就给大家一份真正的录像。你准备好了吗？”

雨果点头。

“兄弟，可以开始问我尖锐的问题了。”

他轻咳了几声。

雨果一脸迷茫，“你不是在和选民说话，你是在和我说话啊。”

我保持微笑，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录像机录下来。

“没错。不过，通过这次访谈也可以实现和选民的交流。”

“为什么不直接和他们交流呢？”

我的嘴角仍然挂着微笑，但看向雨果的眼神充满憎恨。我怀疑我看起来像做过整容手术的僵尸。

“雨果，你也是选民，我在和你交流，对不对？”

“那么，你会和每个人这样交谈吗？”

“雨果！”我终于爆发了，我关掉录像机，“你在干什么？”

“你说的，‘问我尖锐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太尖锐了吗？”

“是关于便便的尖锐问题，雨果，问关——于——便——便的问题。”

“哦哦……”雨果似乎懂了，“对不起，马克斯。”

我们重新开始。这次，雨果直奔主题。

“马克斯，请告诉我们，便便是不是你拉的？”好多了。

“雨果，我只想对红山中学的同学们说一次，因为我不想再重复了。”我用不想把事情搞砸的语气说，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班长，“我没有在储物室拉便便。”

“阿姆斯特朗先生为什么要捏造我在储物室拉便便的事？”

“我……呃……你希望我回答吗？”

“为什么不让我来回答？”我说。

我身子向前倾，直视录像机，说：

谁闻到，谁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