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两个小时的里程,很快飞机降落,靳耀庭帮我取下行李,却没把拉杆箱交给我。
刚开始,我对他的绅士行为大加赞赏,当我们都走出机场,他依旧拎着我的行李时,我不得不板了脸,“我们该说再见了。”
我伸手到他面前。
靳耀庭绕过我,直接将行李箱丢进了他的车里,“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住在同一家酒店吗?”
啊?我吃惊地张大嘴,“这下不会还是巧合吧?”
“谁知道呢,也许又是影楼老板搞的鬼。快上车吧,不然你就要和其他人挤大巴了。”他上了驾驶座。
我看了眼停在机场门口的大巴,已经陆续有新人上车,其实我还蛮想挤大巴的,可是行李都被靳耀庭丢进车里,我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反正都是去一个方向,干嘛不让自己舒服点儿呢?
新人们在上飞机的前已经换下礼服,等到酒店,我还要去一一检查新人们的礼服有无破损,一万多套礼服,肯定又得累得人仰马翻。
靳耀庭的车子开地很快,我都在酒店洗了个热水澡,新人们才下车上楼,我不得不感谢靳耀庭,要不是搭他的顺风车,我哪里能洗得一身清爽。
这还不算完,就在我打开门的时候,门外站着两个穿着正装的女人,很有礼貌地问我,“您就是言小姐吧?”
“是啊,你们有事儿吗?”我不明所以地上下打量面前的人,确定自己不认识她们,难道是万人婚礼的某两位新人?
“我们是靳总派来配合您工作的,我叫NINA,她叫NANCY。”
啊?我更懵了,“那个金总?”影楼老板不姓金啊?
NINA和NANCY相视一眼,NINA解释说,“是靳耀庭总裁。”
“他啊!”我的脑子里闪过在飞机上他问我的话,他怎么不声不响就派了人来啊?
“我这里的活儿可是很累的,你能做得惯吗?”万盛庭的人不管在哪个城市都是高级白领,我不想委屈了人家。
两人同时摇头,“不会。”
之后,我的身边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个助理,这两个助理几乎包揽了我所有的活儿,我都插不上手,速度还特别快。一万多套礼服,检查加修补,不到两小时就全部搞定。
影楼老板稀奇地问我,“你们店里什么时候雇了那么厉害的人啊?”
我装模作样地说一直都有,只是在分店上班他不认识,可惜我说谎的时候忍不住咳了两声,然后就看见影楼老板暧昧无比地对我眨眨眼,“我明白的,靳总不忍心看你那么累,所以派人来了,是不是?”
我差点捂额哀嚎,这该死的影楼老板,别的事情不厉害,脑子怪好使的。
人家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不好意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回房,只能敲响靳耀庭的房门,道谢。
“我可是把身边最得力的秘书都派给你了,你说句谢谢就算了?”靳耀庭双眼晶晶闪亮。
“那不然要怎样?我这次出来可没带多少钱,请不起你吃宵夜。”因为担心爸妈会吃不好,我把大部分的现金都留给了他们,身上只留下几百块。
“我请你,总行了吧,我就是不想一个人去外面逛而已。”他拿了外套,关上房门。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接受了人家的好意安排,人家还请我吃宵夜,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只能跟着他下楼,走上酒店外面的海滩。
夜空中,一轮弦月高悬,月光下一对对情侣或坐或躺在沙滩上享受难得的宁静。
开始的时候,我还很好心情地欣赏海上的夜景,看到越来越多的情侣将头凑在一块儿,有的甚至躲在浴巾下面做着吱嘎吱嘎的运动,羞得我再不敢四处乱瞥,扯扯靳耀庭的袖子,“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啊,还是去找饭店吧?”
靳耀庭置若罔闻般,继续双手插兜地往前走着,“在Z市忙忙碌碌,好不容易才有时间休闲,怎么可以辜负了这么舒服的海风。”
“海风而已,有什么好辜负的。”我不屑地撇撇嘴,“而且,我都快饿死了。”我佯装可怜地摸摸肚子。
靳耀庭立即加快了脚步,“饿了怎么不早说?海鲜烧烤店就在前面,这里的海鲜都是现捞上来的,特别鲜美。”
现捞的,听起来就很美味哦,我忍不住咂巴两下嘴,拉着他就往前面亮着两排灯的方向跑去。
远远地,我就闻到了烤生蚝的香味儿,肚子里的馋虫全都冒了出来。
“瞧你这馋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年没吃饭了呢。”靳耀庭把服务生送上来的烤生蚝推到我面前。
我也不怕丢脸,“我本来就很久没吃过那么新鲜的海鲜了啊!”自从离婚,我节衣缩食,哪里吃得气这么贵的东西。
靳耀庭也不多说,把自己的那份生蚝也推到我面前,“那就吃个够吧!”
这天晚上,他真地给我叫了好多海鲜,从生蚝到两指肥的大虾,吃得我小肚子都撑起来,路都不敢走。
“真是太好吃了。”我趴在桌上不停打饱嗝。
“再好吃,你也不能当一顿吃啊,现在要怎么回去?”靳耀庭一边嗔怪,一边拍着我的背。
我烦恼地看着至少有两公里的海滩,“这家店应该不会赶人吧?”我这状态,起码得休息两三个小时才敢动。
“你没看见牌子吗,马上就要打烊了。”他指了指店门口的牌子。
我才惊觉已经凌晨两点了,双手放在桌上,强撑着要站起来,可刚站起来,肚子就痛起来。
“算了吧,我去租两张躺椅,月色那么好,干脆在沙滩上吹吹海风,看夜景吧。”说着,他果真去租椅子了。
他把椅子放到大椰子树下,又回来抱起我。
窝在他的怀里,我一句话都不敢说,连饱嗝都忘记打了。早知道他的怀抱有止嗝的作用,我就该早点让他抱我。
我们双双躺在椰子树下,两张躺椅并排放着,我只要稍微往旁边移动一下,就会碰到他。嗝也不打了,加上宁静的环境,我连喘气都不敢放得太粗。
嗯……
宁静中突然传来女人的娇吟,我变得有些混沌的意识腾地清醒。我住的房子,每天晚上都会上演这种戏码,我也形成了习惯,只要一听到这种嗯声,就会先醒来,等隔壁的人完事儿了,再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