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我的巴掌毫不犹豫地呼在许玲苓脸上,打小三,哪里用得着客气。
许玲苓被我的一巴掌扇懵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我,“你敢打我?”
“一个贱人,我有什么不敢打的。”我歪着头幸灾乐祸地瞥她,“是不是付炯毁约不跟你们公司合作了?”
“你还敢说!”许玲苓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
猜对了,没想到付炯如此给力,我灿烂地笑开,“你看着挺机挺灵个人,怎么会傻到相信付炯会遵守承诺,被人玩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突然想到付炯给我看到的那些视频,故意恶心许玲苓地做出几个类似的pose,还配合嗯嗯地娇吟,弄得许玲苓差点癫狂。
“贱人,你别嚣张,早晚你也被付炯玩死。”许玲苓涂着蔻丹的指甲快戳到我脸上。
我狠狠地啐一口,“我又不像你那么没脑子,我才不会被他玩。”
“你有脑子,还被我和关亦凌玩?”许玲苓似乎也从愤怒中醒过来。
我不断告诉自己,不可以让过去的事情一再影响自己的情绪,每次听到这种话,我还是会莫名暴躁,比如现在,一股邪火噌地蹿上脑门,我扯开嗓子骂起来,“是啊,我曾今傻过,那又怎样!有本事你大声告诉全世界,你和关亦凌是如何骗光我言家财产的!”
要不是庄姐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吵跑出来,拉住我,我肯定扑上去和许玲苓干架。这口恶气憋在心底那么久,我也是够了。
“你何必冲动,她今天来找你麻烦,肯定做好了准备,说不定就是个圈套。”庄姐向街对面努努嘴。
我转头看去,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正举着手机,摄像头就对着我们这边,我顿时冷静下来,冷冷地瞥许玲苓一眼,大步走进婚纱店,砰地关上门,冲站在外面的许玲苓竖起中指。
果然是心机婊,不管做什么都怀着目的,只是这次的挑衅让我摸不清她的真实意图,拍下我和掐架的视频,能有什么用呢?
我摇摇头,甩开这些烦人的事情,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来。万人婚礼要用的婚纱样板已经打好,我要拿去给影楼老板审核,通过后,就可以找工厂批量生产。
我打的带着好不容易做好的十套婚纱去影楼,却再次撞上许玲苓。
她扯高气昂地从老板办公室走出来,捏起我的婚纱一角,嫌弃地啧啧有声,“就这破设计啊,也好意思拿来给人上镜,一点档次都没有。”
“有没有档次要影楼老板说了算,你给滚开。”我抱着那么多套婚纱,不方便动作,不然肯定赏她一记窝心脚。
“那也要老板肯见你啊。”许玲苓得意地拉高嘴角,“老板已经知道你和靳耀庭决裂的事,我刚才用免费提供一千套婚纱的条件拿到正式合同,你可以抱着这堆垃圾回去了。”
“你说什么?”我不信地睁大眼,“你死开,我要亲自问老板。”说好的合作,怎么可以说变就变,我们可是签过合同的。
“你当为什么是我在门外等你,老板根本不想见你。你都没靳耀庭撑腰了,谁还会给你面子,想要单子,得靠实力。实力你有吗?就你工作的破婚纱店,下辈子都别想接这种上电视的单子。”
我真地生气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侮辱我,还损庄姐的婚纱店,再不给心机婊颜色看看,真以为我好欺负。我把手里的婚纱用力砸在她脸上,扑上去,啪啪啪就是三个响亮的巴掌,“姓许的,别以为你们这样就可以打倒我,不就是一个破项目吗,给你就是,我看到底谁哭到最后。”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快过来帮忙!”许玲苓惨叫着呼救。
我才注意到许玲苓这次带了两个人,听到许玲苓呼叫,冲上来就抓住我的胳膊胡乱拧打,我一边用脚踩许玲苓,一边对付扭打我的人。
双拳难敌四手,我渐渐显露败势,火气正旺的我哪里肯认输,把吃奶的本事都拿出来,拼命和那两个人互殴,影楼的二楼一时间充斥女人的惨叫和哭喊。
许玲苓见我被人拧住,跑上来揪我的头发,一根根拔着,还一边骂,“贱人,扒光你的头发。”
好痛,我差点飙泪,大吼一声,用力踹在抓住我胳膊的女人,握紧拳头往许玲苓的腹部挥去。
啊,我的拳头还没落下,背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和骨碌碌物体滚落楼梯的响声,我惊惧地转身,发现刚才扭打我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在楼梯上翻滚,头砰地一声重重磕在一楼大厅的柱子上才停下来。
“哦……你杀人了,等着坐牢吧!”许玲苓幸灾乐祸地大叫,“刚才的情况大家都看见了,上庭的时候都去作证!”
我脑子轰地炸开,怎么会,刚才我踢的明明是穿红衣服的女人,黑衣服的怎么会摔下去?
“不是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我大声辩驳。
许玲苓阴险一笑,凑到我耳边,“人都摔下去,看看地上的血,谁会信你?这次不让你在牢里蹲上十年八年,我就不姓许。”
我终于明白许玲苓为什么一大早去找我麻烦,她要把我送进牢房!
警察很快赶来,我被铐上手铐,带去警局。
事情很简单,我气不过许玲苓的挑衅先和她打起来,她的两个助理上来帮忙,三打一的情况下,扭打的混乱中一个人摔下楼梯。打架这种事,如果伤势不重,最多罚款了事,偏偏医院传来消息,说那个滚下楼梯的女人手臂断了,还有轻微脑震**,这就上升成刑事案件。
“警察大哥,我是小梦的老板,小梦又是为给我拉架而受伤,我必须要替她讨回公道,这件事我们不接受私了。”许玲苓摆出要伸张正义的嘴脸。
“伤势已经达到残疾等级,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移交法院处理。”负责登记的警察把刚才录的口供推到我面前,“签字吧。”
我拒绝地摇头,“警察同志,我说过,不是我踹她下去的,我踹的是穿红衣服的女人。”
“你虽然没踹,却推了,我亲眼看见,还有当场拍的视频,容不得你狡辩。”许玲苓用存储着视频的手机拍打着我的脸,啪嗒丢到桌上,“警察大哥,我现在就要求你们拘留她。她这个人心眼儿特比多,万一跑路,还要麻烦你们发通缉令抓人。”
证据确凿,影楼里的人又都站在许玲苓那边,警察认为符合拘留的规定,我被无情地关进昏暗冰冷的牢房。
“真地不是我推的!”我用力拍打着铁门,差点哭出来,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啊?
“省省吧,看门的警员只负责看管我们,你喊再大声也没用。”
从隔壁传来一把有些沙哑的嗓音,我惊讶地侧头,“你,你的声音好熟悉,你是……周大姐?”
周黎花,我在精神病院的病友!
“你是言舒?!”周黎花惊喜地叫起来,转瞬高亢的情绪又沉下去,“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每次遇上不好的事情都能撞上。”
我自嘲一笑,“是啊,我这段时间不知道倒的什么霉运,就没碰上一件好事。或许人好运气没了,就全是霉运吧。你呢,怎么离开的精神病院,我走时,你还是那个样子?”
“养子去接我出来的。”周黎花苦笑,“那小子以为我都变成那样,应该不会再惹麻烦,就想省点钱,精神病院每年也要不少钱。饭店在他手里经营不善,已经在走下坡路……”
我的心情本来就坏,听完周黎花的故事,更加难受,世上的坏人究竟还有没有底线?为钱,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都敢干。
周黎花的大脑虽然因为打过太多抑制情绪的药反应变迟钝,依旧惦念着女儿,悄悄拿出房证,去抵押贷款给苦命的女儿,被养子和媳妇儿发现,几个人厮打起来,养子要拿刀砍周黎花的女儿,周黎花情急之下用水果刀捅了养子。
“我死没关系,主要是我女儿能拿到钱。我反正也是快入土的人,在哪里呆着不是一样的?说不定牢房里的管理人员看我年纪大,对我还好点。”
我听到周黎花幽幽一叹。
在精神病院的日子对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是莫大的折磨,直到现在我还经常被噩梦惊醒,这也是我离开精神病院那么久却没回去看周黎花的原因。
周黎花的女儿好歹拿到钱,她也算求仁得仁,我呢,被心机婊陷害故意伤人,弄不好真要蹲几年。我爸妈都在医院,他们的医疗费谁付?他们的生活谁来管?
“不行,我不能被关在这里!”我再次砰砰砰拍打铁门,“放我出去,我还要去医院照顾老人,你们不可以这样关着我!”
我的大叫引来看门的警员,对方不耐烦地皱着眉,“知道自己有老人要照顾,还犯罪?”
“我没犯罪,是他们诬陷我。”我抓住救命稻草般急急辩驳。
“前面的人都下班了,你喊也没用,要是真冤枉,明天一早你让亲戚朋友给你请个律师,把人打成重伤,肯定是要开庭的。”
“请律师?”我第一反应是摸钱包,预支的工资都给妈妈买营养品了,我哪里还有钱请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