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特别喜欢他这种略有些霸道的动作,感觉他虽然不是霸道总裁,却很有霸道总裁的范儿,有种在和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谈恋爱过日子的感觉。
我不否认,我的血液里很有些浪漫因子,而老公也是个很会制造浪漫的人,所以我才会被他哄的团团转。
此刻,我却不想和他贴的如此近,窝在他的胸膛里,我只会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激烈纠缠的画面,鼻尖似乎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儿,我很讨厌这种感觉,我用力推了他一下,“老公,好痛,你放开我。”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抱着你吗?”老公邪佞一笑,“你还说,想一辈子被我抱在怀里,揉进心里。我们也有三个月不见了吧,不如在游艇上来一次?”
我心中一凛,虽然他以前也会找各种手段取悦我,说话却不会这样流里流气,他肯定在打坏主意。
我佯装害怕地伸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老公,你别开玩笑了,在海上,万一翻船了,跌下去,会被鲨鱼吃掉的。”
老公嘴角的笑意更浓更邪恶了,“可我就是想让你被鲨鱼吃。”
我脸刷地煞白,他刚才说什么?想让我被鲨鱼吃!
我的心扑通扑通,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强作镇定地说,“老公,你在胡说什么?”
“我一点都没胡说。”老公的食指在我的脸颊上蹭了蹭,“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弄死你,却又不会影响到我对言家财产的继承。我原本想弄死那两个老不死的,再弄你,你却不同意我们一起住,让我没办法下手,我只能转移服装厂的财产。”
转移财产!我骇然地瞠目。
“这才对吗,这才是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该有的表情。”老公的手滑动到我的脖子上,“你知道服装厂为什么会陷入困境吗?因为我把服装厂所有的资金都转移到了我唯一爱的女人的名下,厂里拿不出钱买材料,资金就没办法运转,不陷入死境才怪。”
“竟然是你在背后捣鬼!”我实在演不下去,瞠目欲裂,我就说,好好的服装厂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大的资金窟窿。
“就是我,我就是要把你们言家的服装厂搞倒闭。”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对你不好吗?我父母哪点对不起你!”我吼出了内心的疑惑,我想不通,我们全家明明都对他那么好,我连服装厂的大权都给了他。
“你们确实没有对我不好,怪只怪你是千金小姐,我却是个穷小子,是你家的钱害了你。”老公轻拍两下我的脸颊,“我昨天已经宣布了破产的消息,员工也被遣散了,就连厂房也一并卖掉,你爸爸因为欠了工人上百万工资发愁的心脏病发作,已经住进了医院。”
“你,畜生!”我像只受伤的野兽般发出嘶吼。
“我确实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可那又怎样,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金钱和利益至上,我要是不把你家的钱卷走,我怎么摆脱上门女婿的身份?我如何跻身上流社会,我如何做人上人!”老公几近癫狂,“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差你跳海自杀,然后我就能彻底从我们的婚姻中摆脱。”
“实话告诉你,你前些天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真的,是我故意让人跟踪你,把你弄的疑神疑鬼,然后说服你爸,送你去精神病院。”
老公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之大,我立即感觉到窒息,“你,要干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要你跳海自杀!”随着老公大吼一声,我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扑通,我被扔进了海里。
我不会游泳,这也是我总说想来海边,却一直不肯来的原因。
我的身体入了水就像秤砣一样往下沉,我慌乱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喊叫,“救命!杀人了!”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海面,看不见一艘船的影子,我的喊叫被海风打碎,飘浮在上空,和我不断下沉的身体一样无助又绝望……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我却被人救了起来,醒来时,躺在**。房间狭小,时而还会摇晃,看样子在船上,应该是路过的船只救了我。
“我这算是祸害留千年吗?”连被推入海里都能逃过一劫,我的命不是一般的大,不知道老公看见我还活着,会是怎么样震惊的表情?
我自嘲地苦笑,胸腔还有些痛,多半是被灌过海水的缘故,我连连咳嗽好几下,才感觉好点,四肢还有些发软,不过,我还是掀被下地,打算找救命恩人道谢,同时求他送我上岸。
游艇的甲板上或站或坐着好几个男人,都穿着泳裤,看气度,不像一般人,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一个背靠栏杆站着的男人看见了我,兴味儿地挑眉,“咦,靳总的游艇上竟然有女人?”
所有人刷地转头看向我,虽然都戴着墨镜,可我能感觉到他们从墨镜里透出来浓浓的兴味和好奇,我窘迫地微蹙眉心,后悔没看清情况就往外跑。
“我还以为你要到晚上才会醒。”坐在最中间的男人摘下了墨镜。
我震惊地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怎么是你?”
“靳总,听说话的语气,你们之间有故事啊?”第一个发现我的男人语带调侃。
“有故事也不告诉你。”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用如此暧昧的语气说话,我的脸忍不住发烫,我和他能有什么故事,就算有,也只能总结为一句,拯救精神病患者。
第一个发现我的男人眉尾挑的更高了,突然对我招招手,“过来坐,光我们几个男人,也怪无聊的,反正正事儿都谈完了。”
我没往前走,那个男人明显不怀好意,我要真按他说的去甲板上,就是个傻子。
姓靳的男人开口了,“太阳还没下去,你先回房休息,要是感觉身体没事了,晚上可以来甲板上玩,会有一个小型的宴会。”
我知道他是在为我解围,感激地对他颔首,转身进了船舱。
“喂,不用焐的这样严实吧?我又没有别的意思……”
我隐约听到那个好奇心特别重的男人打趣姓靳的,不过我没有心思去听这些无聊的荤话,因为此刻我只想快点上岸去见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