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林凛直视她的眼睛：“因为你是魔女，能力超群，我需要得到你的友谊，甚至……贪心点说，我想把你收入麾下。”

也不知道被戳中什么笑点，卡特琳娜突然笑出声。

“抱歉抱歉，你一个十来级的小家伙，居然想让我给你打工……该说你不知天高地厚呢，还是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对了，黄昏森林那个小魔王不会已经被你骗进门了吧？”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说骗呢？你可不要污蔑我。”

林凛撇了撇嘴：“你先别笑，那是我的梦想，人要有梦想的嘛，现在我只是想和你处好关系，然……”

“等等。”

卡特琳娜举手打断他的话，擦掉眼角笑出的一点泪花。

“你和晨曦关系好，却又想要和我处好关系，我们两现在可是仇敌，你觉得可能么？”

“emmm，那啥，我就想着，晨曦姐姐是受到圣灵会的委托追杀你，原先和你无冤无仇的，也不是不能缓和关系，我愿意为此争取一下。”

“她不会放弃的，圣灵会给她的承诺，是她这几十年来追求的事情，也罢……先不提她。”

卡特琳娜浑身突然放松下来，连不安的感觉都散去了大半，心跟着也放松了不少。

却不是因为晨曦，而是林凛的坦白。

“以前或许没仇，这一年她追着我死缠烂打，害的我被重伤，就有仇了。”

“……你和她的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还是要保住你的命，不然我好好的合作计划又没了。”

卡特琳娜看向窗外，不发一言，似乎也在想着应对之策。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又放在另一个让她疑惑的点。

“你说你早些时候就知道我是魔女？怎么做到的？哪怕是圣灵会的教首，也未曾看穿过我。”

马车依旧行驶在道路上，天空乌云盖顶，淅淅沥沥的小雨，掩下夏日的暑气，一片静谧中，只剩下落在车顶的轻响。

两人四目而视，一个满含探究，一个沉思不语。

原本融洽的气氛，此刻再一次陷入凝滞中。

就这么对视了足足一分钟，林凛张嘴正想说什么，卡特琳娜的食指挡在了他的唇前。

手指和嘴唇微微触碰的瞬间，似有微弱的电流传递。

“我只是这么一问，你可以不用将自己的秘密告诉我。”

林凛握住她纤细秀美的手指，移开嘴唇。

“我只是在考虑值不值得，毕竟你还不算自己人，转念一想，左右我这点秘密好像也没什么值得让一位95级的位于世界顶峰的魔女觊觎的。”

“我有一双能看穿等级和职阶的眼睛，嗯，差不多就和职阶中心的那什么评定书一样。”

“……”

林凛口吻轻松，似乎是在说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也的确没觉得，能观察等级和职阶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职阶中心能做到，魔兽/魔物探测器能做到，他能做到也正常，这个世界本身就有各种天赋和特性。

只是等他说完，忽然发现卡特琳娜表情不对。

这个擅长表情管理的魔女，突然绷不住，整张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难道很奇怪？”

卡特琳娜手放在他的头上，满脸严肃，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记住，这件事情，再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

“那你知道等级这一概念，是圣灵会提出的吧？”

“嗯。”

“等级检测，也是圣灵会提供的。”

“嗯。”

“要是我告诉你，原本就有等级存在，你信么？”

“emm，信。”

林凛心想：这种客观上属性能力提升，本身就是升级，我玩的游戏多，谁都别想骗我。

“等级检测的功绩，圣灵会也是将其大书特书，一直对外扬言是获得了创世女神的允许，女神感念他们的忠信和勤勉，赐下了等级相关的神铭技术，而且还号称只有圣灵会才拥有的恩典，魔族也不过是窃取。”

“然后呢？”

“实际上，等级早就存在，他们不过破译了神殿留下的一些信息，得到了等级这一概念和内容，而后再针对性做出了评定的仪器。”

林凛点点头，忽然注意到自己还攒着人家的手指，愣了愣，这才若无其事的松开。

卡特琳娜继续说道：“这群欺世盗名之辈，标榜是女神行走人间的代理，不停用各种所谓神谕加强权利和统治地位，你可知道一旦让他们知道你有这么一双眼睛，会面临什么后果？”

林凛表情也十分凝重，了然的点点头。

神权统治，不由动摇。

他一点都不怀疑，对方会直接让自己消失。

当然，也不是不可能把他洗脑包装成为名正言顺的神侍，但这风险太大，会动摇高层地位。不如消失一了百了。

林凛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心中也有些奇特的感觉。

他一直都将其当成为游戏标配，却没曾想真视之眼的来头这般大。

好在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艾莉儿和蒂亚，她们是教徒，绝不可能背叛。

卡特琳娜和圣灵会是死敌，若想说出去，就不会将圣灵会的秘密告诉他。

见林凛认真应下，她这才松口气。

“好了，这个话题也略过，最后一个问题，众人都将魔女视为毒瘤，y妇，异端，你怎么非的赶着凑上来？”

还一句话卡特琳娜没说。

那就是，明明视塔西娅为洪水猛兽，她这样风评比塔西娅差百倍不止的魔女，林凛反倒时不时做点出格的举动。

甚至还有好感，她是能感觉到的。

“啊，我眼睛还有点附加的小小能力，看得出你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还有最重要的是直觉。”

卡特琳娜凝神盯着他，半晌后露出个妩媚的笑容。

“小少爷，感谢你为我解开疑惑，现在咱们互相都有致命的把柄，我好像可以信任你了呢？”

“既然我都授你以柄了，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加入我的提议了？”

“这个啊……”

卡特琳娜手指勾了勾林凛的下巴：“一步步来嘛，明明之前不是说先拉近关系么，那就让我们好好亲近亲近。”

“阿姨，你说的这个亲近，它是正经的么？”

“当然了，你不是想看看我的真容么？看在你表现这么乖，如此坦诚的份上，不如奖励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