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是古希腊人重要的日常活动。自从公元前420年伯里克利开始发放观剧津贴,戏剧的受众更是从上层扩展到普通百姓。人们对戏剧的需求越来越强烈,演出场地也从广场搬进了能容纳上万名观众的专门剧场。
在雅典的剧场里,观众是最自由、最有权利决定戏剧命运的。观众只要不满台上的演出,就会向舞台扔出橄榄和无花果,当然,最常用的是石头,著名戏剧家埃斯库罗斯曾经就差点死在乱石之下。有时,如果把一幕戏中观众丢的石头都收集起来,甚至可能盖出一座房子。
为了方便观看,剧场多建在山丘的斜坡上。看台呈半圆形,环绕戏台。戏台兼具多重功能,宽敞的舞台之外,还有旁边的房子用来给演员换装,墙壁可用作舞台布景,表现那些战争的血腥场面。当时舞台上还可以借助一个滑轮表演天降神明的场面。合唱队站在演员与观众之间的圆形空地上,旁边设有狄奥尼索斯的祭坛。
看台座位曾经用木头支撑,因为后来发生了坍塌事故,就换成了石制座位。虽然各阶层人士都可以入场观看,但并不能随意就座。几个有靠背的座位是留给显要人物的,男人女人不能坐在一起,而且严谨端庄的妇女也从不出来看戏。
希腊的剧场总是热闹非凡,人们争吵着抢好座位,看戏时吃着果子喝着葡萄酒,高兴时鼓掌欢呼,厌烦时发出嘘声喝倒彩,或者乱踢凳子表示不满,最强烈的抗议就是扔石头了。观众席上也有演员雇的“托儿”,万一大家对戏剧不满,他们就立刻鼓掌喝彩掩盖嘘声,否则,只要观众不高兴,无论演到何处,演员都会被赶下台。人们对大多数剧情耳熟能详,根本不在乎演出完整与否。
最早在舞台上出现的是古希腊悲剧。因为起源于酒神节,所以悲剧的题材多限于大众都能接受的古希腊神话与英雄传说。虽然这令戏剧失去了悬念,但剧作家用各具风格的诗篇加以描绘,用不同的音乐做渲染,用自己的哲学思想和道德伦理做阐释,仍然令古希腊悲剧产生了深邃经典的魅力,可以启迪人们的心智,净化人们的灵魂。
悲剧的主人公总是那些坚强不屈的人物,他们不是不够强大和正义,但面对错综复杂的命运,他们屡遭失败,落得一个悲惨的结局。观众为主人公的遭遇感到震惊、恐惧和怜悯,为之黯然神伤。古希腊有三大著名悲剧家,即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和欧里庇得斯,是他们把悲剧推上了古希腊文学的顶峰。
后起的喜剧则远离了高高在上的神明和英雄,牢牢根植于当时的文化和政治土壤。戏剧家在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就是他们的创作素材。在喜剧中,严肃的气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轻松而粗俗的市井气,风格滑稽戏谑,常常被用来讽刺社会现象和政治制度。古希腊著名的喜剧家阿里斯托芬是独一无二的喜剧天才。
在马其顿一统希腊之后,喜剧有了新的发展,其焦点从政治转移到各个阶层的社会人物。演员在台上插科打诨,演绎着世俗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