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银吓了一跳,这么凶猛的扑击可是生平罕见,幸好他跑得快,思维也比普通人快不少,眼看敌人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稍稍放慢脚步。
当雄性穆托降落地面,借助惯性加速冲击的时候,他再度发力,腰腿强行扭转方向,之后更是不退反进,迎着雄性穆托的方向冲去。
在对方离自己只有数米远的距离时,他放低身体重心,一个滑铲!就从雄性穆托与地面的狭小缝隙间钻了过去。
快银对日本人谈不上喜欢,但也不算厌恶,在他看来,所有人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他一直避开人多的地方奔跑,但他能控制自己,不能控制身后时而飞行,时而扑击的穆托,隔离区外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狼藉。
他有悲惨的童年,就不想把这种殃及池鱼,然后苦苦等待死神降临的悲惨命运施加在外人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和雄性穆托兜圈子了。
跑就跑吧,谁怕谁啊!
“嘿!怪物!来追我啊!”他停下脚步,之后大喊了一句。
他把自己的速度提高一个等级,冲上海滩,之后更是在海面上快速奔驰。
雄性穆托扑击数次都被这个小蚂蚁躲开,此时也是恼火到了极点,他死死盯着快银的方向,拍打着翅膀就去猛追。
即使穆托可以飞行,快银奔跑起来的速度也是在他之上的,之前只是被城市里的复杂地形限制住了,如今到了海面上,双方都走直线距离,快银的高速就体现出来了。
他跑起来风驰电掣,从外界看,只能看到一个一晃而过的虚影。
日本的几家电视台先后播报了雄性穆托的新闻,随后快银带着雄性穆托一路向南,经过了菲律宾、马来西亚、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太平洋范围内的这些国家也纷纷对巨兽的出现进行了报道。
各国军用卫星在追踪雄性穆托的时候,都在海面上发现了一个极为模糊的光影,各国分析人士都在研究这个光影到底是什么东西,远在旧金山家里熬汤的旺达一边看电视,一边惊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老弟啊,咱们说好的低调呢?
在快银带着雄性穆托在海面上兜圈子的时候,芹泽教授汇合了鱼人女博士,之后借助贝拉的关系,登上了前往关岛美军基地的直升机。
到关岛后不久,帝王计划的工作人员也传回消息,在芹泽教授眼中,比亲儿子还亲的哥斯拉出现了!
之前雌性穆托出场没两分钟就被贝拉掳走,别说哥斯拉,就连各国政府都没发现这个怪物,现如今雄性穆托从日本到新西兰,又从新西兰往东北的夏威夷跑,这引起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哥斯拉也颇有虐菜的精神,眼看雄性穆托还是个刚出生的孩子,此时就气势汹汹地从老巢游出来,准备猎杀穆托,这事和地球生态平衡没有半毛钱关系,妥妥的全是私人恩怨。
“哥斯拉现在在什么地方?他的行进方向计算出来了吗?”芹泽教授急迫地追问。
对面说了几句话,他眼眸中全是喜色,随后他放下电话,希望贝拉给他派一架飞机,他要去就近观察哥斯拉。
“教授,你不能独自行动,你和我一起走吧。”贝拉用手指点着一旁的地图:“穆托在从西南往东北方向行进的,而哥斯拉则是从东北向西南方向行进,如果计算没错的话,他们会汇聚在这里,夏威夷!我们现在就赶过去,我已经和国防部说好了。”
贝拉和芹泽教授乘坐美军的尼米兹号航空母舰赶往夏威夷,此时速度方面明显更快一筹的快银已经没事人一样坐上了夏威夷的一艘列车,他准备从这里搭乘飞机,返回旧金山。
其实他完全可以一口气跑回旧金山,但出入境记录是个麻烦事,他只能这么过渡一下。
“对了,我好像忘了点什么东西?”快银双手抱头,身体后仰,坐在列车上思考,两秒后,他终于想起来了,他把灭霸忘在了帝王计划的观测站里。
原本他是准备跑出观测站就回去接灭霸的,没想到现在都跑到夏威夷了。
“希望那家伙能够平安无事吧。”
被他遗忘的灭霸此时也登上了尼米兹号航母,并且还因为自己对于穆托的独特研究而获得了芹则教授的看重。
“看这个波形,这是之前我被你们的人抓住之前所做的记录......”
灭霸看起来莽,实际也是个科学家,现在记忆混乱,但稍微弄出一鳞片抓的知识,就领先地球这边好多年。
他在寻找金色巨茧的时候,就用地球的计算机顺手做了一个搜索程序,可以在全球范围内搜索高辐射生物,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泰坦巨兽搜索器。芹泽教授非常喜欢这个程序,和灭霸攀谈了很久,他准备把这个程序上传到帝王计划的服务器上,之后借助卫星,在全球范围内搜索泰坦巨兽。
当尼米兹号驶向夏威夷的时候,离夏威夷不远处的水面下方也有一个巨大的生物正在快速移动,如同利剑一般的背鳍破开水面,粗糙而又稍显狰狞的皮肤像是岩石一样坚固。
哥斯拉出现了!
和那些有固定地盘活动的泰坦巨兽不同,哥斯拉的活动范围极广,他主要是在百慕大一带栖息,但很多时候也来太平洋里溜达,当年美国用核弹轰击广岛,核爆唤醒了沉睡的哥斯拉和死亡之群,芹泽教授的爹,芹泽英二就是那一次事件中的幸存者,可以说,哥斯拉和芹泽家族三代人都有着不低的羁绊。
现在哥斯拉从栖息地冲出来,肯定不是来见小迷弟的,他气势汹汹浮出水面,在夏威夷一众民众惊骇的目光中纵声长啸,他感知到了雄性穆托的气息,这一嗓子既是邀战,也有给其余泰坦巨兽下马威的意思。
给你们选择的机会,臣服,或者死亡!
可当他那九万吨重的身体踩上夏威夷的土地,滚滚海啸把岸边的建筑摧毁一空的时候,他才察觉到了一丝异状,为什么没‘人’回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