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索赔(1 / 1)

sat考试的分数极高,但却因为缺乏社会实践,而被名校拒绝的例子实在太多了,贝拉对此也颇为头大。

她不是没进入过社会的萌新,对于维多利亚.汉德找自己喝咖啡聊天的用意多少也有一点猜测,她说自己选择斯坦福是因为对方就毕业于斯坦福。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但她觉得东西方在大学校友这方面的交际都差不多,同为校友,有时候就是一个天然的圈子。

维多利亚.汉德像是没听见斯坦福的名字一样,反问道:“哈佛的历史系不是更好?”

贝拉打了个哈哈:“我不想离家太远,我母亲未来准备和她的丈夫移居加州,我父亲虽然在华盛顿州,但离着加州也不远,所以......”

维多利亚.汉德看破了她的小心思:“地域性歧视阿......”

贝拉做出一副很不在乎的表情,凸显自己身为西部人的坚定立场。

“我在福克斯镇就认识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她在费城上学,她就说华盛顿州这边的人都很淳朴,人与人之间非常和睦,而费城那边的人就特别冷漠,而且还坏!”

贝拉在‘坏’这里用的词是(mean)这已经是很严重的一个说法了。

维多利亚.汉德在原住民和开拓者的问题上面会特意去纠正她的用词,但在她直白地表示对东部人不满的时候,反而很随意地抿了一口咖啡。

“那些东海岸的人只认他们的常青藤,他们认为世界的中心就是纽约。实际呢?他们在高科技方面,在娱乐产业方面就是比不上西海岸,一群书呆子,一群只会计算自己年金收益的吝啬鬼!”

贝拉甩开腮帮子就是一阵喷。

美国这边很神奇,歧视和偏见是大忌,绝对绝对不能沾,但是地域性的歧视和偏见就没关系,那些脱口秀主持人,张口闭口就是佐治亚州的人如何如何,得克萨斯州的人如何如何,怎么调侃都没关系。

州和州之间都有着浓重的不合,更别提东部人和西部人的矛盾了,彼此间的鄙视实在太深,深到谁都能过来说两句,而不会有任何人觉得有问题。

维多利亚.汉德嘴角带笑,她对贝拉的表态很满意,她自己就是被纽约的那帮人排挤出来的,科尔森有什么能力?不就因为他是纽约人吗!

她看似公允地说道:“常青藤的学术气息很浓重,你肯定是被媒体的虚假报道误导了。”

贝拉连连摆手:“我是怕他们歧视我,我这样的要是去东部城市,实在是太难生活了。”

维多利亚.汉德早就把贝拉的档案看了好几遍了,知道她没说谎。

漂亮女孩被周围人敌视,这事实在是不新鲜,忍受不了而自杀的比比皆是。

这个国家看似是在提倡英雄,实际却是反英雄的,国家不希望看到某个个体特别冒尖。特别漂亮的,特别英勇的,在这里都会受到一些奇怪的对待,国家希望所有人都很平庸,这样便于上层人士利用自己丰富的社会资源进行有效管理。

维多利亚.汉德没有做出任何承诺,贝拉也好似什么都不明白一样,两人随意地聊了两句,之后互道珍重,就此离开。

当天傍晚,贝拉乘飞机,返回亚利桑那州的凤凰城。

在之前的体育馆里找到自己的皮卡,之后在市区绕了两圈,这才有些艰难地找到自己家

严格说起来,这里是贝拉老娘的房子,她老娘如今正在加利福尼亚和男朋友造小人呢,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有回来的计划,她住几天也不会有问题。

贝拉给自己老娘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会在这边住几天,又给查理打电话报了个平安。

这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接下来几天她都会待在凤凰城,参加幸存者协会状告环球航空公司,并要求天价赔偿的‘社会实践活动’。

根据1999年签署的蒙特利尔公约,航空公司和为航空公司投保的保险公司要为遇难者和幸存者支付天价赔偿金。

这里又涉及到美国的神奇操作了,美国带着世界诸国签订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公约。等诸国都实施后,他们自己倒是迟迟不执行,美国是很多公约的成员国,但却不是缔约国,理由是政府签署的公约,还需要本国的立法机构批准。

只要立法机构迟迟不批准,那一大堆公约就是对别人有效,对自己无效的......如今180航班事故到底适用不适用公约里的赔偿方案,这需要打一个问号了。赔肯定是要赔的,但具体赔多少,存在争议。航空公司和保险公司不想多付钱,遇难者和幸存者则盼着打土豪分田地,一夜暴富,双方矛盾完全无法调和。

贝拉跟着打了两次酱油,就发现这件事自己完全无法参与进去了。

眼看着一群大爷大妈在媒体面前声嘶力竭地表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有多么多么恐惧,有多么多么无助,航空公司的罪行有多么多么严重,她就觉得自己的脸皮实在是太薄了!

她心知肚明,这件事里航空公司其实也是受害者,让她昧着良心,说航空公司的罪行有多么罄竹难书,她还真做不到。

面对天价赔偿,航空公司的很多工作人员也被裁撤,失去了经济来源,他们的日子也很苦。

贝拉退出了索赔的主导行列,大爷大妈们顺势接过主导权。

死神这几天弄死的幸存者也被算到航空公司头上,反正资本家的心都是黑的!肯定是航空公司的股东买凶杀人,告死丫的!

在梳理死亡名单的时候,贝拉有了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发现,那个很装逼的黑人验尸官也死了,看死亡时间,应该是死在死神和印第安诅咒拼杀的后半段,无疾而终,睡着睡着就挂了。

对于这次‘社会实践’活动,贝拉不再关心过程,只关心结果,她急需资本家罪恶的金钱来补充一下自己贫瘠的小钱包,她实在是太穷太穷了,以至于娜塔莎拉她出去逛街,都没什么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