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刚要进入前方的绿洲,右手边就有噪杂的人声远远随风飘来,大汉呵斥夹加着声声哭喊。
明知那里有着麻烦,他却不躲不避,反而身化虹光,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赶去。
那是一群马匪,共有将近三十人,骑乘着龙鳞马,将十数人的队伍给团团围住了。
那队伍里,数名青壮倒在了地上,身上血迹斑斑,那是一道道狰狞的鞭痕,更有一名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被一名马匪擒在马背上,不断上下其手。
“好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安敢行凶!”
叶凡舌绽雷音,滚滚音波震的在场许多人一阵头晕耳鸣,一匹匹龙鳞马受惊,将诸多马匪甩落在地,仰起蹄子狂奔,四散而逃。
一时间,场中情形一片混乱,十多名马匪猝不及防之下被摔了个结结实实,更有甚者被龙鳞马践踏,痛呼不止。
“你是何人?我们是十三大寇麾下的,识相的赶紧离去,莫要自误!”
一名身形魁梧的马匪端坐在马背上,巍然不动,口中喝问道。
他座下的龙鳞马非同一般,方才并没有受惊,且比一般的龙鳞马要高大得多,鳞甲森森,气血强大,几乎可以比拟一位神桥境界的修士了。
“敢管我们的闲事,你是活腻歪了不成?!”
“就是!就是!还不赶紧滚!”
“……”
还有另外几名稳住马匹,没有被甩落在地的马匪,此时也纷纷叫嚣起来。
这是一群颇为强大的马匪,为首的那名魁梧大汉,修为半只脚已经踏入了道宫秘境,还有数名马匪修为也达到了彼岸境界,其余人修为都处于神桥境界。
而反观那十数人的队伍,只有一名神桥境界的修士,其余人的修为苦海、命泉皆有,更有几人不通修行。
因此,尽管场中情形有些混乱,但那队伍里的人仍不敢突围逃离。
“咳!我乃加特林菩萨座下——救苦救难李寻欢,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叶凡轻咳一声,神色肃穆地开口,他驾驭虹光,立在半空,整个人显得有些宝相庄严。
眼前这群马匪,修为确实不弱,对他颇具挑战性,但他怡然不惧。
这样的敌人,连一个道宫秘境都没有,对比他曾经遇到过的那些强者,实在是不值一哂。
那被围困的十数人,全都面带希翼之色看着叶凡,那名花季少女也止住了哭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叶凡,脸上满是哀求之色。
“菩萨?你是西漠的人?”
那名魁梧大汉一怔,想起不知从哪里曾听说过的传闻,西漠的秃子修行到一定境界,就会成为菩萨。
“管你是哪里的人,赶紧走,不要耽误我们办事,不然……”
端坐马背上的魁梧大汉眼中凶光一闪,对方不过也只是一名彼岸境界的修士而已,且只身一人,若是还不识相,大不了将其打杀于此。
“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你将他们都放了,我就放过你们。”
叶凡面带佛光,一脸悲天悯人之色。
“你放过我们?原来是一个不自量力的蠢货,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魁梧大汉冷笑一声,就要出手。
“哎!老大,不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而已,哪值得您亲自动手,让我来就行。”
另一名彼岸境界的马匪连忙开口,一脸的谄媚。
“好,那你去将他的项上人头给我取来,我要做成夜壶。”
“遵命!”
“毛头小子,给我纳命来!记得下辈子不要多管闲事!”
这名马匪得了命令,当即合身扑出,化作一道虹光向叶凡杀来。
“唉!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叶凡轻轻摇头,脸上的慈悲之色更浓了。
哧!
当那名马匪扑杀到近前的时候,一道金色神华从叶凡的苦海中冲出,绚烂无比,宛若一道闪电横空。
砰!噗!
那名彼岸境界的马匪尸首分离,手中驱使的兵器也炸成了漫天碎片。
噗!噗!噗!
叶凡运转玄法,全力驱使那一页金书,将其斩出,接连削掉了三名马匪的头颅,血水如喷泉一般,从断颈处狂涌而出。
“啊……”
两名女子见到这血腥的一幕,当即失声尖叫起来,其余众人包括那些马匪也齐齐变色。
“畜生!给我死来!”
那名魁梧大汉怒喝出声,对方出手太过狠辣果决了,竟然连他都反应不及,一下子就被其斩杀了四名好手。
锵!
魁梧大汉手持一杆长枪冲杀而至,枪尖缭绕着血光,向叶凡的眉心洞穿而来。
哧!
哧!
同一时间,剩下两名彼岸境界的马匪也各持一把兵刃从另外两个方向扑杀了过来,三人对叶凡形成了合围之势。
当!
叶凡面不改色,仍旧一脸的慈悲,他驱使那一页金书攻杀向那名魁梧大汉,与其手中长枪硬撼,发出铿锵之音,而他自己则是转身扑杀向另外两人。
轰!
两只金色拳头齐齐轰出,像是有两团太阳真炎在跳动,烧踏了虚空,向那两名马匪轰去。
砰!砰!
一杆战矛与一把大刀在金色拳头下先后崩毁,随后两颗大好头颅像是西瓜一样炸开,血水与脑浆从空中洒落。
圣体肉身无坚不摧,叶凡虽只是彼岸境界,但曾服食过数种圣果与神泉水,进行过多次脱胎换骨,肉身已经比一些老辈强者还要强大了。
哧!
叶凡转身,全力催动那一页金书,直接那名魁梧大汉手中的长枪斩断成两截,随后将其满是惊慌之色的头颅削落。
“啊!老大死了!快跑啊!”
“魔鬼!他是魔鬼!”
“跑啊!”
剩下的马匪全都一哄而散,再无丝毫斗志。
哧!哧!哧!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叶凡施展出学自疯老人的步法,将所有马匪一一追上,催动那一页金书将他们通通斩灭。
“切!真是一群穷鬼!身上一点好东西都没有,还好意思出来当马匪。”
叶凡将所有马匪都搜刮了个干净,却并无多少收获,他脸上的神情再也维持不住,有些嫌弃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