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染嘴上狡辩,外表已经出卖了她,弯弯的柳眉微微皱起,撅起的红唇都在显示她很生气。
“好,是我自作多情,不过…我来找你是有事。”身体严威正坐,神情认真。
“我一个闲人,蓝少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来问筱静的事,你还是免开金口。”
他找她从来都没有好事,不是来寻开心,就只有冷御宸。
“那你是不会说了?!”这么快表明态度,看着他怎么问都的得不到答案。
“是的,我不会回答,请回。”
“哦…是吗,那我就不走了,等你想回答我了再走。”
为了兄弟,软磨硬泡他也要打听出慕筱静的下落,她告诉他慕筱静离开a市,所为的不就是通过他来传达给御宸吗,那属于他的回报总该收回。
“好啊,你随便,我去休息了,你喜欢待就一人待在这里吧,要知道她下落,没门!”她还想知道筱静去哪里,可她不会告诉他不知道,她就是要冷御宸难受,让蓝翔风着急。
花染国转过身要回自己的卧室,关门前蓝翔风以身挡在门框前,“御宸…他住院了,让嫂子来看一眼。”
她为好友报不平,可以理解,他帮她了不是吗。仇报了,气也撒了,还想怎么样。
“人不在a市怎么去看他,而且他们已经没有关系,让她一个人安静的好好生活,别去打扰她行吗?!”
把蓝翔风推出门外,怒气热燃,如同温顺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夫妻一场,相连的两个人,不是一句没关系就可以真的没关系。就算不是夫妻了,念在以前的情份,去探望一下并不过份吧!”
抓住她推在胸膛的纤手,黑亮的双眸幽深真挚的望进她的澄澈水眸,“还有...你不接受我,是不是怕我会跟御宸一样?”
“是,我跟筱静一样,只要平凡的幸福,豪门我们高攀不起。”
“为了所谓的脸面,冷家那么对筱静。我答应你的话,恐怕你父母就要找上门。”世界不同,她并不想强制去融入。
她们虽是平民,有自己的人权,凭什么要他们上流社会的人欺辱。
空置的右手环上花染的肩膀,薄唇紧贴在她的耳边,“我父母和我爷爷不是那样的人,你见到他们就会知道。”
她心里是喜欢他就好,只要是喜欢,其他都不会成为阻碍。而且,自己说的是实话,他爷爷没有门第之见,会尊重他选择的人。
“御宸从小生长伯父所安排的道路,娶嫂子是他唯一为自已所作的决定,一些事情他不能去控制,伤了嫂子更不是他想要的。人活在世上有谁不会犯错呢,不能因为一次错,就绝了他的路呀!”
总该给他一次机会不是吗,两人如可以化去心中郁结的疙瘩,能和好如初也好,决定做朋友也罢,至少不会围绕着恨,变成陌路人。
“我不知道,筱静走了...留给我的只有一封道别信。她要去哪里,所到何处,只字半语都没有留下,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去何方。”
靠在蓝翔风的怀里,花染哭的很是伤心,冰晶般的泪珠一粒一粒不停掉落。
最好的朋友离去这么多天到现在才释放的哭出来。
日织灯光下,投照相拥的两人,敞开的心沉浸在温暖之中。
第二天,阴雨绵绵,哗啦的雨声传进病房,一阵风透过窗户吹过,让冷逸泽从寒意中醒来。
微拧起眉,慢慢的挺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臂膀,外套滑靠椅上,他低眸立即注意到,昨夜他睡过去了,是谁为他披上?
对了,窗户怎么打开了。
细丝小雨洒进窗口的地板,潮湿一片,冷逸泽起身关上窗户,阻隔了风和雨,室内回暖他回身去看病床上的冷御宸。
回头那刻,对上像海一般深沉的墨眸,“哥...你醒了!”
他刚才都没注意,是几时醒的怎么没叫自己。
拿下呼吸机的口罩,冷御宸声音带有小嘶哑,“逸泽,替我去一趟英之皇,我要英之皇的最顶层走廊的监控视频,还有那个吴经理一起带来见我。”
“好,等大哥的身体好一些,我再去办。”
冷逸泽以为他会向自己提问他进医院的原因,一开口却是让他去办事。
“不行,我要你现在去。”他要亲眼认证那晚的过程,所以不能等。
冷御宸撑站床,硬要起身,牵扯在手术的刀口,不由闷哼出声。
“再紧急的事,对我而言你最重要,我不会丢你一人在医院。”走至床边,他按住冷御宸的身体,不让他乱动。
景兰端着洗脸盆走出卫生间,自主请缨,“主上...请让我去处理。”刚才在里面,他们的对话全部都听到。
缓缓走到病床边放下盆,拧干面巾递放在床柜边,以好给冷御宸擦冼,再绕至床尾为他升高床头。
“你一直都在病房里?”冷逸泽帮冷御风宸躺好,抬眸去看景兰。
“是...昨夜就来了,是我不该听主上和二少爷你们谈话。”
一夜,她坐在旁边一点睡意都没有,天亮了下楼买完早餐,才进去梳洗,她不是有意要听到他们的谈话。
作为属下不该听的不能听,冷御宸赐罪,她甘愿去烈焰门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