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配製給力丸的我聽到小黑的叫聲後,抬了抬頭,向它擺了擺手,讓它一邊玩去,現在正是配製給力丸的關鍵時候,錯了一步,這藥就得全毀了。
雖然現在我身上的給力丸存貨就有十來顆,但這都是錢啊,弄好了,我又能我留下好幾顆來。
“先是這個,再是這個……”
……
十來分鍾後,我將配製好的給力丸裝在小巧的木盒裏。
今天運氣不太好,這一副十顆給力丸居然隻有五層的成功率,也就是說這一副配製好的給力丸要全部送去給黃大老板,不過上一副有六層的成功率,我這次能留下六顆來。
自從上次我和黃大老板商量將時間變成五天給他五顆給力丸後,他把給我的藥材翻了陪,現在我手上的給力丸是越囤越多,有時候我也偶爾自己吃一兩顆,其實的則放在家裏,以備不時之需。
“汪!”小黑又叫子一聲。
我把給力丸的用小巧的木盒收好,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出門向村長馬富貴家的大院走去。
這兩天裏,村長馬富貴雖然已經被鎮上的醫院再次確認得了絕症,可他不讓我們把這事說出去,自己像沒事人一般;
由於咳嗽在吃了一天藥之後好了,村長馬富貴就像平常一樣去村委會管起事來,一有空就有他單獨的辦公室裏坐著,看看文件,喝喝茶,跟平時一模一樣;
而丁香嫂子和冬梅嬸也沒有那麽傷心了,一個看著小買部、照顧小寶;一個跟我們做好吃的,每天都不重樣;隻有雪兒還是非常傷心。
雪兒這兩天總是在自己的屋裏哭,我勸了好幾次都沒用,後來冬梅嬸跟我說,讓雪兒哭一會吧,不用勸了,過段時間她就會想通的。
我看勸說雪兒確實沒什麽用,就讓她好好的哭一場,發泄發泄說不定還真能好,不過晚上過來蹭飯,我還是會去雪兒房間哄哄她,讓她不要這麽傷心了。
來到村長馬富貴家的大院後,我看了看雪兒的房間,發現雪兒又躲在自己的房間裏。
我在給灶屋的冬梅嬸打了個招呼後,去了雪兒房間。
“咚、咚、咚!”我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吧,二狗哥!”雪兒回了我一句,並沒有帶著哭腔。
我一聽,雪兒今天居然沒有哭,看來讓她自己安靜安靜還真是有好處的。
推開門,我走了進去,看到雪兒居然趴在桌上認真的做作業。
雪兒上次跟我說她不想讀書了,想跟退給我,她就有一些抵觸學習,那時候她爸不讓她來見我,她就悄悄不學習來消極抵抗,抓~住空就去找我,今天居然趴在桌子上做作業,就有些稀奇了。
“雪兒!”我輕輕的喚了一聲雪兒。
“嗯,二狗哥。”雪兒頭也不轉過來的回了我一句。
我一看雪兒居然這麽愛學習,就打起的說:“雪兒是想趕緊考個好大學嗎?”
“對!”雪兒點了點頭,說,“阿爸一直想讓我成為一名大學生,我要完成他的願望,可阿爸他——,我多希望我現在就能考上大學啊,可是——”
雪兒說著鼻子一抽,就要哭起來,我連忙過去抱了抱她,說:“你阿爸知道你這麽愛學習,想考大學,他肯定會高興的,你現在哭什麽呢!”
村長馬富貴一直是十分反對雪兒哭哭啼啼的,說他沒事,能吃能喝的,雪兒不用擔心他,隻要好好學習就行。
雪兒用手背了背濕~潤的眼睛,說著:“我不哭,我不哭!”
就在我還想說點什麽安慰安慰雪兒時,院子裏冬梅嬸叫我們出去吃飯。
於是我笑著跟雪兒說,走了,冬梅嬸又給我們做了好吃的。
雪兒也是對我苦笑了一下,跟著我出了她的屋子。
丁香嫂子已經把小買部關了,正去灶屋端菜,我連忙跑過去幫忙,卻被村長馬富貴給叫住了,讓我去堂屋跟他喝一杯,好久沒有喝酒了。
村長馬富貴這樣說了,我隻得跑去堂屋坐到了他的旁邊。
我一坐下,村長馬富貴就給我倒上了一杯白酒,我瞟了眼村長手上的酒瓶,發現這瓶似乎是他珍藏的,並且麵前酒杯裏的酒聞起來非常香。
在我們這些小山村裏有著一個古老的傳統,那就是哪家生女兒了,就會在女兒出生的那個月裏釀上幾壇好酒埋在自家院子某處;等到女兒長大出嫁的時候,再從地裏挖出來陪嫁一些,招待過來的客人用上一些。
馬春姐嫁給吳傑哥的時候,村長馬富貴就挖出來了好幾壇酒,我在村裏瞎混的時候就遠遠的聞到過,和現在麵前的酒差不多香。
這酒應該是村長馬富貴為雪兒出嫁準備的,現在我要等雪兒讀大學之後再娶她,村長馬富貴知道自己時間不多,肯定是看不到了,於是挖出了一壇來,就當時自己喝過了吧。
冬梅嬸端著菜進來後,聞到酒香,隻是說了句少喝點,並沒有多說什麽,看來她也明白自己男人為什麽要這樣做。
飯菜端上來之後,我和村長馬富貴、冬梅嬸、丁香嫂子、雪兒四人一起大吃了起來。
由於雪兒似乎從她阿爸的壞消息裏走出來了,並沒有再像昨天那樣不開心,反而是聞到我杯子裏的酒香之後,吵著也要喝一些。
在我們這些小山村裏,女人喝酒不能說十分普遍,但也是不少的,冬梅嬸好像就十分能喝,不過雪兒我可是還從來沒有看過她喝酒。
這頓飯大家吃得很開心,雪兒這樣鬧,村長馬富貴居然也同意了,拿了個杯子給雪兒倒了一點,雪兒學我一樣一揚脖子喝了一口。
可下一秒,雪兒“啊”的大叫一聲,把她的小香舌給伸了出來,一邊喘著氣,一邊用手狂扇著說辣,我們一看,馬上大笑起來。
這一頓飯,我們吃得很晚,吃完後,村長馬富貴把我叫住,帶到了院子裏,帶我帶到大院的一個角落,指了地下,跟我說,這裏就埋著給雪兒留下的酒。
在把酒的事說完之後,村長馬富貴還跟我談起一些這個家裏的事來,例如:這個院子是什麽時候建的,雪兒是哪年生的,雪兒小時候在這個院裏幹了什麽……
村長馬富貴說得很細,我在一旁仔細的聽著,能知道雪兒的一些事,我自然是樂意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