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香嫂子的吼叫,我自然跑得更快了,差點把進小賣部的一個女人給撞倒在地,還好我急時暫停側身,同那人擦肩而過。
我定晴一看,進小賣部的是丁香嫂子的婆婆陳冬梅。
冬梅嬸雖然年過四十,但由於嫁給了村長馬富貴,下地非常少,保養得自然十分不錯。
再加上馬雪和馬春兩人的美貌可是從冬梅嬸那兒繼承過來的,現在的冬梅嬸活脫脫就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少婦。
而村裏那些嘴甜的人,在小賣部看到冬梅嬸和丁香嫂子在一起看店的時候,都會說她倆像姐妹,並不像婆媳。
我被冬梅嬸一阻,停在了小賣部門口,但我自然是不會停下來等著冬梅嬸罵我,立刻又迅速的離開了,隻聽到身後冬梅嬸的吼聲和丁香嫂子的關切聲。
“張二狗,你跑這麽快急著投胎嗎!”
“媽,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
“您怎麽……”
我一口氣跑出一百多米,才放慢步子,走在村裏寬大的泥濘路上。
圍著村內的泥濘路,我一邊走著,一邊在三家院子外停了一下,在外麵學了兩聲狗叫,徑直向村尾的石橋走去。
上了石橋,我拆開剛買的煙,拿出一根,點上,抽了起來。
就在我第一根煙才抽了兩口,身材高大、皮膚幽默趙鐵柱跑了過來,一把搶過我手上的煙,抽了一口。
“二狗哥,你不夠意思,我還沒來你就先抽上了。”
手上的煙被搶,我隻得又拿出一根,重新點上,問他。
“你小子怎麽這麽快?”
要知道自從趙鐵柱攛掇我和他一起去臨村偷看丁香嫂子洗澡的事敗露之後,他父母認為是我教壞了他,嚴禁他跟我來往。
雖然我們改了平時的聯係方式,但鐵柱媽秋霞嬸精明得很,一聽肯定知道其中有問題,我原本以為鐵柱可能會是最後一個來的。
“媽下地幹活去了,我在家正沒事呢!”鐵柱美美的抽了口煙,繼續說,“二狗哥,難得我們聚在一起,要不今晚我們去偷看月婷嫂子洗澡怎麽樣?”
趙鐵柱又想使壞,可月婷嫂現在可以說是我的半個女人了,我帶著自己兄弟去看自己女人洗澡,這事好像很怪啊!
就在我不知道怎麽對趙鐵柱說這件事時,身材消瘦、帶著眼鏡的王全蛋走了過來。
“二狗哥!”王全蛋過來叫了我一聲,從我手裏拿了根煙,自己點上了。
一旁的趙鐵柱看王全蛋戴了幅眼鏡,取笑道。
“貓蛋,你現在怎麽成四眼田雞了?”
“這叫有文化!”王全蛋瞪了趙鐵柱一眼,頭一仰,表示不想和趙鐵柱說話。
“呦!上了幾天高中就變得……”
就在趙鐵柱還想調侃王全蛋時,我在一旁打斷。
“大奎哥怎麽還不來,他可是離這裏最近的?”
“他啊,有了老婆自然要忘了兄弟!”一旁的趙鐵柱吐了個煙圈,馬上回答。
“有了老婆白天就不出門了,不抽煙了。”我癟了癟嘴。
今天我主要是想問問大奎哥怎樣娶一門媳婦,好為後麵迎娶馬雪做準備,也好聽聽他的意見,之所以叫上趙鐵柱和王全蛋,完全是好久沒見了,大家聚上一聚。
“出什麽門,抽什麽煙,什麽東西有剛娶回來的媳婦好,我要是娶了老婆,保證一個星期不出門!”趙鐵柱兩眼發光,一臉神往的表情。
“去、去、去!”我鄙視了他一眼,“你的那支鐵柱受得了?”
趙鐵柱明白我的“支”字是什麽意思,大叫道。
“二狗哥,我這一年可是發育得很大了,可以用根來形容了!”
“哦!”我剛準備開口,一旁的王全蛋接過話,叫。“那我們比比!”
王全蛋剛才被趙鐵柱取笑之後,抓住機會想要取笑一下趙鐵柱。
我們四個小男孩聚在一起,有時候會比誰的雞兒大,誰尿得遠這些,而在誰的雞兒大這項比試中,趙鐵柱雖然叫鐵柱,但他是四個中最小的,即使青春期到了,他依然還是最小的那個。
“跟我比算什麽本事,你跟二狗哥比啊!”趙鐵柱叫。
“我就要跟你比!”王全蛋笑了笑。
就在我和王全蛋正在大笑時,臉色有些暗青的劉大奎走了過來,問道。
“比啥呢?”
我連忙給劉大奎遞過去一根煙,笑著打圓場。
“我們正想著比誰尿得遠!”
“都這麽大了,就不要比這個了吧!”劉大奎點上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劉大奎來了,趙鐵柱看了劉大奎一眼,小聲的問。
“大奎哥,娶個媳婦真有書上說的那麽好嗎?”
“什麽書?”
“就是那個什麽書來著,說女人像水一樣,我感覺女人是不是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喜歡洗澡,要不,我們今天……”
趙鐵柱又想攛掇我們幹壞事,我連忙說。“今天就不要去幹什麽壞事了,我找大奎哥有正事呢?”
“正事,二狗哥你能有啥正事?”趙鐵柱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我白了趙鐵柱一眼說。
“大奎哥都娶媳婦了,你說我有什麽正事?”
我們四個半大小孩中,趙大奎最大,十八了,一到,他父母就給他娶了一門媳婦,我第二大,無業遊民,趙鐵柱和王全蛋兩人最小,一個跟著一個親戚當學徒,一個在鄉裏讀高中。
“哦!”趙鐵柱瞬間明白過來。“二狗哥,你也想娶媳婦啊!”
劉大奎一聽,連忙問。“二狗,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我想了想說。
“馬雪。”
馬雪!?
聽到我說了“馬雪”之後,三人表情各異。
王全蛋一臉“對啊,馬雪天天跟在二狗哥,二狗哥看上她很正常”的表情。
而趙鐵柱則是“二狗哥怎麽會看上馬雪呢,馬雪那小妮子可沒有寡婦劉月婷來得豐滿動人”。
最後的劉大奎則是皺了皺眉頭,問。
“二狗,你真的喜歡小雪?”
“嗯!”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