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花无间惹出来的麻烦,还把昆吾给拖下了水。
拖下水就算了。
在天帝打了他之后,花无间突然对着天帝笑了,笑的张狂而任性,他对着天帝道:“我就是仗着自己的至纯血脉为所欲为怎么了,你若是不让我去找昆吾,我就死给你看,看是你拔除我的记忆快,还是我死得快,别和我说什么责任,我只要他,谁都不能拦我,父帝你可以选择杀了我,我不怕。”
“你这孽障!”天帝气的发抖。
但是花无间就是有恃无恐,他知道自己就是仗着自己的血脉独一无二,但那又怎么样,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可以利用一切自己能够利用的筹码。
但最后花无间也退让了一步,他对着天帝扣头道:“父帝,你可以封锁我的记忆,但我要去下界,我要去找他,我的心魔我知道,若是这一次历劫,我和昆吾无法相遇,无法和他在一起,我发誓,回到神界后,我将再也不会纠缠他,父帝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请父帝给我这一个机会。”
“那若是妖皇再次让你得逞了呢?”天帝蹙眉。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预感,自家这个儿子就算是去了下界,八成也是能把他们那正直无私的妖皇给骗到手里的。
但是都是没有记忆的状态下,这小子能遇到昆吾都是一件难事吧。
天帝这边还没决定出要不要答应花无间的请求。
花无间那边就带着深深的执念道:“若是昆吾再次爱上儿臣,儿臣绝对不会再放手,儿臣用尽手段,也要让他一辈子属于儿臣,即便……魂飞魄散……”
“你……”天帝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突然就叹了口气,而后道:“行了,我答应你的请求。”
“谢父帝。”花无间乖巧行礼。
天帝最后封锁了花无间的记忆,然后把花无间给放逐下了神界。
只是,花无间下去的时候,龙傲天也请求天帝让他下去跟着花无间,天帝看着龙傲天也烦。
花无间和龙傲天这两个家伙就是狼狈为奸的那种。
所以天帝没什么犹豫就把龙傲天也送下去了。
不过天帝在昆吾的事情上,是一点都不顾念花无间是自己儿子的。
他给花无间安排的身份就是魔族的身份,而昆吾的身份是仙族,甚至是,他还给花无间的命数上安排了童年凄惨,被仇恨蒙蔽双眼,最后自杀的情节。
只要花无间自杀了,他就能回到神界。
这绝对是亲爹无疑了。
而昆吾的设定,则是冷心冷情,感情淡漠的人。
但也正是这一点,弄巧成拙。
冷心冷情的昆吾很容易就被花无间给骗了。
当天帝看到花无间两辈子都把昆吾给骗到手里的时候,不可否认,他有点心塞。
再看到最后他把昆吾给娶了的时候,他更是直接想要把花无间塞回到天后的肚子里,让这逆子回炉重造。
但终究是没办法。
看到后来昆吾恢复了神性,天帝是很开心的。
他迫切地想看到自家这个逆子也恢复记忆后的脸色。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脸色格外的不好。
天帝心情好了,就直接走了。
至于下界的世界,昆吾已经恢复神性。
昆书白再怎么作妖也是浪不起来的了,当然,包括花无间。
他倒是要看看花无间怎么追回昆吾。
而花无间此刻,已经是站到了缥缈宗的门口,昆吾又回到了缥缈宗。
他恢复了神族的记忆,但是在下界的记忆也还是有的。
只是没了对花无间的爱。
恢复神性的昆吾早已经把那点七情六欲给完全封存了。
身为尊神,他不需要那些所谓的情欲。
所以当花无间杀上来的时候,昆吾直接一掌劈了过去,把花无间给击飞了数百米之远。
彼时的昆吾,银白色蛇尾懒懒动了动,他放下攻击的手,理了理衣衫,而后漫不经心道:“夜帝花无间,你来挑衅缥缈宗是为何?这时候你应该好好修炼,等待着飞升成神。”
花无间擦掉嘴角的鲜血,深深看着昆吾,而后道:“本帝不会走的,本帝所爱之人不要本帝了,本帝势要夺回他,夺不回来,本帝就一直在这世间作孽,直到有朝一日他再次回到本帝的怀抱中。”
昆吾蹙眉,只有神性的他不明白那些情情爱爱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一个人无法跨越过去。
遂昆吾只是冷冷道:“愚昧,身为天赋极高的修士,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情爱之上,也是白瞎了你的天赋,你若是再作恶,本尊就对你不再客气了。”
“师尊,本帝是你的无间啊,你忘了本帝吗?是你把本帝变成这个样子的,你现在却想置身事外,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师尊……”花无间的声音冷沉。
他看着昆吾就像是看着想要拆吃入腹的猎物一样。
昆吾闻言后,脑子里就是一疼。
他只要一想花无间的话,脑子就疼。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他没理花无间,直接就离开了。
花无间想追上去,却是被一道道阵法给困住了,这阵法是昆吾所设置的。
他还真的一时间突破不了。
花无间相当于变相被昆吾给囚困住了。
花无间看着囚困自己的牢笼,只是淡淡一笑,而后就散漫坐在了囚笼中,最后坚定道:“师尊,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花无间给自己施了一个梦境,然后闭上了眼睛。
梦境中,昆吾就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花无间上前,然后开始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而现实中,闭着眼睛的花无间一遍遍呼唤着昆吾的名字,那种带着情、欲的声音,特别扰乱人的心智。
花无间的力量都带着贪念和欲念。
而昆吾如今的力量至纯至净,所以当花无间在囚笼中幻想着昆吾而自、读的时候,昆吾那边,直接呼吸不稳。
昆吾双眸中闪过不可置信。
花无间,他怎么敢……怎么敢做那种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