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二郡换白马骑
刘焉与宇信‘交’接完后,没过几日便匆匆告辞,带着几车家当返回雒阳候旨去了。当然,请不要误会,刘焉在为官方面还是摆得‘挺’正的,那几车家当并非金银细软,而是圣贤书和珍奇古玩。
刘焉走得之洒脱,直接气得宇信三天没走出房‘门’。其实自宇信正式接管幽州后,他心里就一直郁闷不已。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再次被刘焉老儿给耍了。
说实话,宇信不在意刘焉给他制造了一个强大的政敌,只是每回和刘焉老儿‘交’锋时,宇信总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对于一个有着超强控制‘欲’的人来说,这一点的确让宇信很难释怀。
这也难怪,回顾与刘焉的两次‘交’锋,宇信基本上都是完败,这让一向被成功包围的他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田丰张飞等人也不知怎么劝说宇信,只有祈祷他早日振作起来,好投入到治理幽州的工作当中。毕竟当局者‘迷’,他们这些旁观者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不过还好,宇信并没有因此而沉沦下去。在他心里始终有一个梦想支撑着他,那就是与三国的英雄们一较高下。
虽说刘焉也是个英雄人物,可他的岁数已经到那个点儿了。了不起再活个二十年,可那又能怎样呢?他注定不能成为宇信争霸路上的对手。
走出‘阴’影的宇信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果断决定还是得先强军再富民。不然要是等建设搞到一半时,草原人就“不识时务”地杀了过来,那一切可就功亏一篑了。
强军不易,难在治兵之将。如今宇信麾下虽有数员当世猛将,但他们的本事说穿了只适合冲锋陷阵,练兵这一技术活儿却是干不了的。
好在刘焉临走时给宇信留下了个好“帮手”,要知道公孙瓒这个人可是被誉为治军奇才。手下数千白马义从,草原无人能敌。
制人之道,莫过于敌之所能为我所用。公孙瓒眼下虽是宇信的绊脚石,但他却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宇信需要他独到的练兵才能。
这天天还未亮宇信便早早地起了‘床’,也不去演武场舞枪强体,叫上许褚径直往城外的公孙瓒军营赶来。宇信要做的就是在公孙瓒离开之前,搞到那本白马义从的训练心得。
也算公孙瓒懂得礼数,没有公然不辞而别。宇信这位新上司没有发话,他依然老老实实地驻军在城外,准备等调兵令下发后再拔营返回右北平。
宇信这几日反复考虑好了,左右公孙瓒已经占据了右北平,再往东的辽东郡可是日后公孙度的地盘。宇信现在的实力有限,肯定是管不到那么远的地方的。
不过万幸的是,宇信从历史上得知公孙瓒和公孙度并不和睦,二人都是身怀异志的豪杰。只要等日后公孙度进驻了辽东,那么有他从旁牵制公孙瓒,想来公孙瓒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既如此,不如自己索‘性’大方点,把右北平和辽西郡都‘交’给公孙瓒代为管理。如此结好公孙瓒后,再从他那儿搞到白马骑的训练方法,接着依法练就一支钢铁雄师出来。
只要有了一支如白马义从般强大的骑兵部队,哼哼,待‘乱’世到来之际,宇信又是一州主官,到时再用兵把这些地盘夺回来,料想他人也不敢说什么。
这般行事,不正暗合一代伟人说的“存人失地,人地皆得”吗?想通了这一点的宇信便果断来找公孙瓒做这笔见不得光的地下‘交’易了。
因为宇信已经正式接任幽州牧,所以此次来访公孙瓒时,营‘门’守卫并未上前阻拦,而是赶忙将宇信等人引进军营。
要是这些小兵到现在连他们名义上的头头儿还不识得的话,估计也不用再在军营中‘混’了,还是早些回家娶妻生子吧!战场太凶险,智商低了主将该着急了。
来到公孙瓒的大帐外面,宇信顾忌此行目的被外人窃听,便留许褚在帐外等候,他自个单独入帐和公孙瓒商议。
许褚最擅长的就是给人当‘私’人保镖,这种守‘门’把风的差事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许褚在帐外‘挺’直了‘胸’膛,一双虎目四下巡视,剽悍之气自周身散发而出,吓得巡营的士兵都得绕着道走。
公孙瓒见宇信来访,心中大喜,他已从刘焉那得到了宇信不会‘插’手右北平的好消息。即是说,现在他只要能回到右北平,就可以安安心心做一个“土皇帝”。
宇信瞥了一眼公孙瓒,见其嘴角微微‘抽’动,就知道他正在做白日大梦。当然,这不是宇信此来的目的,所以他也没必要去管公孙瓒心中所想,只是一心一意谋划着如何办成那件大事。
宇信深知公孙瓒乃豪爽之人,见面之后也不客套,当下直言说道:“公孙兄,我知你‘胸’有大志,亦知你与鲜卑有大仇。我此次前来特为联合公孙兄共同守护幽州,一同抵御鲜卑外敌。”
公孙瓒生平一大乐事就是找鲜卑人的麻烦,一听宇信愿意支持自己和鲜卑作战,心中顿时无比感动,暗赞宇信比上任长官刘焉要体贴些。
刘焉在时曾多次驳回公孙瓒的请战要求,即便他知道公孙瓒出兵胜算很高。如今宇信刚上任便准许他放手大干,公孙瓒自然心怀感‘激’:“贤弟真乃瓒之知己也。鲜卑蛮子杀我亲人,瓒此生誓死抗击鲜卑。”
宇信闻言一喜,知道自己投石探对了路,当即诚恳地说道:“兄长之心弟自深知。弟虽为幽州牧,甘愿‘私’下将右北平与辽西郡‘交’与兄长管理,以资兄长出兵之用,只望兄长能够守护好两郡百姓。”
公孙瓒听后不由一怔,虽说事先已经得到了些风声,但宇信这般表示也太直接了。不仅认可自己屯兵占据右北平,还将辽西郡也一并划归给他。
公孙瓒一时感动非常,连忙上前握住宇信的手,亲热地说道:“贤弟能如此为为兄考虑,实让为兄心中感动。贤弟,若日后幽州有难,瓒及手下将士必效死力。”
宇信见公孙瓒如此说话,心中却不乐了:“谁要你效死力?你要做的就是把白马骑的训练方法‘交’给我。呵呵,不然你以为我会把这种便宜买卖让给你来做?哼,做梦吧!那可是两个郡啊,钱粮丰厚着呢!”
宇信见公孙瓒只是一脸笑容,就此没了下文,当然不甘心,于是急忙开口说道:“不瞒兄长,小弟此来乃是有一事相求。唉……只是此事实在难以开口。”
公孙瓒刚从宇信那儿得了个大便宜,心中正美得不行。此刻见宇信有求于自己,还表现得如此婆婆妈妈的,内心顿时有一种想做好人的冲动。
古人,哪怕是武夫,从小也或多或少地受了些儒家思想的影响,更何况公孙瓒年轻时曾师从当世大儒卢植。宇信既然许给了他好处,他自然也不愿空手相待:“贤弟有何请求尽管道来,只要为兄能做到的,必定答应贤弟。”
宇信闻言心中大喜,但表面仍装作为难,吞吞吐吐地说道:“兄长啊……你也知道幽州北接鲜卑,疆界广阔,若要派兵防守实难做到面面俱到。况鲜卑素多铁骑,平地之上来去如风,不可捕捉。兄长久居边塞,更应深通骑战之道,以骑兵对骑兵方为上策。然弟虽窃居一州之牧,手下却无一支‘精’税骑师,恐难应付鲜卑之患。弟知兄长有白马骑,平原,所向披靡。弟所求之事……正是这骑师训练之法,还望兄长不吝赐教。上天可鉴!弟真心愿与兄长共同守护好这幽州之地。”
本来公孙瓒对自己的白马骑看得很重,平日绝对不会轻易示之于人,但今日宇信如此相求于他。加上他刚从宇信那儿得到了两郡的管辖权,此刻也不好当面驳了宇信的面子。虽然心中万分不舍,但最后还是爽快地答应道:“贤弟不必担忧。既然是贤弟想要这白马骑的训练方法,那瓒就将白马骑训练之法‘交’于贤弟。只望贤弟能信守承诺,与瓒联手共保幽州。”
宇信见公孙瓒答应,生怕他会反悔,于是连忙应诺道:“兄长放心!自今日起,弟只负责守好右北平以西地域,东面就仰仗兄长代为照看了。”
宇信说完这话,还在心里默默地加上一句,是代为照看哈,只是暂时‘性’的,到期限后是一定要收回的。哦,对了,他日我要是将它们收回,可不算不讲信义哟!
公孙瓒哪里清楚宇信心中所想,闻宇信所言顿时大悦,方才心里那仅存的一丝不舍此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还有些窃喜这笔买卖做得划算。
公孙瓒欣喜之下又命帐外亲信摆上酒宴,要与宇信一醉方休,他自己则转身从帅桌上拿起一个黑‘色’小匣子。
宇信心知那匣中之物必为骑师训练之法,当下赶忙笑着迎了上去。只要把东西攥在手里了,就不怕公孙瓒出尔反尔。嘿嘿,就算撕破了脸皮又如何?论单打独斗,三个公孙瓒也不是宇信的对手。
公孙瓒缓缓打开匣子,将里面的卷轴取出,双手执轴献于宇信,表情极其严肃。说起来,这骑兵训练之法也并非公孙瓒本人所创,而是他祖上几代人的智慧结晶。
宇信自然知晓其中厉害,当下也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卷轴,随后迫不及待地打开阅览,只见卷轴首页上第一列书有七字“白马骑训练纲要”。
看到这个标题后,宇信当场被惊得呆若木‘鸡’,这宝贝儿总算‘弄’到手了。哈哈,有此宝物在手,草原胡骑有何惧哉,中原群雄有何惧哉?
公孙瓒见宇信对此卷轴如此钟爱,也感到十分欣慰,连连嘱咐道:“贤弟,此乃瓒祖上所传训练骑师之法,望弟珍视之。”
宇信闻言连连应诺,同时右手不时地抚‘摸’着卷轴上的字样。开玩笑,这么好的宝贝能不爱惜么?实话告诉你,咱还指望着将来用它来夺回幽州东疆呢!